来她也不吭声了。 吃了饭,下午和晚上还有个灵堂的活动,我把二鹏举叫到墙角小声问他:“二鹏举,你想不想挣点钱” 他马上点头,说我想啊哥,就是我什么都不会干。 “你多大了今年” “我28。” “那你比我大的多,你别叫我哥了,叫峰弟就行。” “我这里马上有个活,工钱嘛给你300块,怎么样不少吧。” “我靠这么多是什么活儿啊。”他兴奋的脸色通红。 “我还没想好,等我想好了在联系你,你就说干不干。” “干” “别管什么活儿你给我三十块我就干” “行,等我通知。” 晚上没在灵堂这里,我现在是小强网吧的v客户,因为一压就是一百块钱。 10点多从网吧出来后,我打着手电走夜路去了水库。 “呱呱”的癞蛤蟆叫声很大,我刚到水库,还没往坡上走,忽然,看到一大群人打着手电筒往下走,吆五喝六的抬着个红棺材。 吓我一跳,忙闪开路。 我心想这是同行盗墓的谁这么牛逼,明目张胆啊这是。 那是上午刚埋了的李奶棺材。 等这伙人抬着下去以后,又来了一辆皮卡车小货车,他们想把棺材装车上拉走。 就这时,又跑来了一大帮子人,正是李家后人。 他们一脸怒气,手里拿着棍子扁担,大声质问:“是不是想死你们干什么” 皮卡车上的男人毫不畏惧,大声回话说:“老全我跟你们家下了几次通知了,禁止土葬禁止土葬你不但不听,还葬在了水库边儿” “你是不懂法吗” “旅游景区主干道两侧水源地都不能葬” “我们前后下了三次通知你不听” “现在晚了,我们要拉去火葬厂火化了。”
午后时分,慵懒的夏风混着花香,熏得人昏昏欲睡。 封窈站在毕业答辩台上,慢声细语陈述着自己的毕业论文。 软绵绵的女声舒缓轻柔,犹如催眠小曲,台下三个评委老师眼皮沉重,不住地点头啄米。 封窈当然知道这是一天之中人最懒乏困倦的时段。正因如此,在决定答辩顺序的时候,她刻意选了这个时间。 糊弄学资深弄弄子,从不放过任何糊弄过关的机会。 果然,困成狗的评委完全起不了刁难的心思,强打精神提了两个问题,就放水给她高分通过了。 封窈礼貌地向老师们鞠躬致谢。 本科生涯落幕,不过她和庆大的缘分还未尽。她保送了本校的直博研究生,待将来拿到博士学位,她还打算留校任教。 庆北大学作为一流高校,教师待遇极好,研究经费充足,寒暑节假日多,食堂林立菜式多样,阿姨从不颠勺 世间还有比这座象牙塔更完美、更适合赖上一辈子的地方吗 封窈脚步轻快走下讲台,美好的暑假在向她招手,马上就能回外婆家,葛优瘫咸鱼躺,做一个吃了睡睡了吃的快乐废人 “卧槽快看对面天台” 才刚出教室,忽然有人喊了一嗓子。顷刻间,走廊上本来在排队等待答辩的学生大噪,呼啦啦全涌向护栏。 本楼相隔二三十米远,正对着美院的昌茂楼。大企业家宗昌茂慷慨捐建的楼,全国各地不少学校都有。 大太阳刺眼,封窈眯眸眺去。只见对面楼顶上,赫然有个男生坐在天台边沿,双腿悬在外面。 好危险。 网页版章节内容慢,请最新内容 “不会吧这哥们儿不会是要跳楼吧” “偶买噶,学校又逼疯了一个” 众生嗡嗡议论,紧张中隐隐透着莫名的亢奋。楼下渐渐聚起了人,仰头张望。 有人试着喊话“同学,没有什么过不去的坎儿,你别想不开啊” 封窈收回目光,转身不打算继续看下去。 她既不认识这位同学,又不懂心理学,爱莫能助。有老师和这么多热心的同学在,相信不会出事的。 “哎,封窈” 还没走出两步,同宿舍的冯璐璐瞧见了封窈,冲过来拉住她,“正找你呢那个,不是刘东旭嘛” 封窈只得停下脚步。“刘东旭”这个名字,有点耳熟“好像,听过” 冯璐璐瞪圆了眼睛,“他追过你的呀你忘啦新国国立美院来的交换生,在表白墙上狂刷告白,说你是他的缪斯女神,还在咱们宿舍楼下拉过小提琴被你骂了的那个” 封窈恍然,“噢” 那还是开春的时候,快半年前的事情了。 封窈长了张美艳的脸,皮肤雪白,一双细长微挑的狐狸眼风情撩人,身材如其名,窈窕婀娜,凹凸有致。她在校园里从来不乏追求者,只是生性懒散,谈恋爱这种弄不好轻则劳心伤神、重则全家爬山的麻烦事,在她看来不是很必要。 通常对于追求者,她都是礼貌婉拒,能避则避。只是大好的春日清晨,正是裹紧棉被舒舒服服地酣眠时,有人非要扰人清梦,她被起哄的室友叫醒,起床气难免稍微有点大。 当时她推开窗,对楼下拉琴拉得如痴如醉的男生说了句“同学,你这把锯,有点钝了。” “没有骂人哦。”封窈纠正道。 冯璐璐侧眼瞟过舍友这张过于妩媚的脸,压低声音,“你说,他该不会是因为你吧” “有这么长的反射弧吗” “也是。” 冯璐璐忽然想起来,“哦对我好像听谁说过他后来交了女朋友来着” 就说嘛。 楼上楼下乌泱泱挤满了伸长脖子的人,老师领导们很快赶到了对面天台上,开始展开沟通劝说。 封窈把胳膊从冯璐璐手中抽出来,“你慢慢看,我先” “封窈我要跟、跟文学院的封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