澹台鹤情倒吸一口冷气,果然不出她所料,娘家身份果然非同小可。
谢傅笑道「你就算信不过我,至少也应该相信人家作为名门名媛,不会自甘堕落吧。」
澹台鹤情也觉得这般猜想人家不对,主要是谢傅啊,实在让人放心不下,国士无双王婉之都能上手,还有什么不可能的。
说实话,抛开未婚妻的身份不讲,她还真佩服谢傅在这方面的魅力。
眼神幽怨的看着谢傅,「傅啊,有的时候我还真希望你能够平庸一点,不要这么优秀。」
谢傅笑道「我无权无势无钱,难道还不够平庸了。」
「你要是平庸就不会成为王阀女婿了。」
谢傅柔声哄道「我说过要让你做大。」
澹台鹤情轻轻一笑「自欺欺人。」说着轻声道「放心吧,我早想通了,否则早把你横扫出门,你爽就好。」
谢傅双手合十,拜托道「能不能别说这些。」
澹台鹤情故意妩媚一笑「傅啊,你多娶几个到家里来和我做姐妹啊。」
谢傅眼神一冷,看来只能使出那一招让她心服身服了。
澹台鹤情见了,敏锐的起身躲开,主动开口道「说正事」
作为亲密的枕边人,自然明白谢傅想干什么,每次都往死里怼,非她服软求饶不可。
「四姐叶结衣娘家是天下最大的粮商洛阳叶家。」
澹台鹤情听了暗暗倒吸一口冷气,只听谢傅说道「她为我送来的厚礼便是江南东道粮食总商牌照。」
澹台鹤情虽然作为布商,对粮食贸易也有所了解,粮食贸易不比布业,所牵扯的可是国计民生,她也就明白江南东道粮食总商牌照的分量之重。
「傅,有这么简单吗」
「当然没有这么简单,江南东道粮食总商牌照是十年一竞,马上就要在苏州重新竞标了,上一次手执江南东道粮食总商的人是杭州朱家,而杭州朱家背后的靠山就是吴中四阀之一的朱阀。「
「所以杭州朱家也是这一次竞标最大的竞争对手,结衣姐也只能全力帮我,无法一家独断,还需要我自己争取。」
澹台鹤情明白这块牌照所牵扯到的权势利益斗争,何况涉及名阀,商战更是如战场,一着不慎万劫不复,「傅,你也不愁吃不愁穿,为何非要去争这块牌照」
「鹤情,难道你希望我一辈子当你的小白脸,吃你的穿你的吗」
「这」澹台鹤情无言以对。
「作为一个男人,你难道不希望我有自己的基业,自己的门户吗」
澹台鹤情点头「想,我希望傅光芒四射,门户高大。」
谢傅笑笑「更主要的是,我不想成为名阀的附庸,只能言听计从而不能自主,只要我权势足够大,我就是让你做大,王阀也不敢放个屁。」
澹台鹤情听得热血沸腾,头脑发热的点了点头,也不多想此事有几分可能性。
「拿到江南东道粮食总商只是我立下基业的第一步」
澹台鹤情疑惑,难道这还不够吗
谢傅笑笑「鹤情,告诉你一个秘密,你不要震惊。」
「什么秘密」
「你马上就要成为节度使夫人了」
澹台鹤情愣了一愣,惊愕的如同天降巨雷一般。
节度使那可是比刺史还要更高一级的二品啊
看了看谢傅年轻的面孔,轻轻道「你在跟我开玩笑。」
谢傅淡道「前兵部尚书王阀王君衡已经在长安为我奔走谋职。」
澹台鹤情闻言暗忖
,原来是王阀,要配得上王婉之也确实应该门户高大,看来王阀是有心抬高谢傅门户地位,让王婉之顺理成章的嫁过去。
只是一出手就是二品这样的大手笔,未免太夸张了点,就算是王阀也不能一手遮天啊,嘴上轻轻问「可行吗」
谢傅笑道「若是寻常的二品官职,自然有点离谱,不过淮南道节度使这个职位有点特殊,是个虚衔,也是个烫手山芋,没人去抢,也没人敢坐。」
说着将淮南道节度使的历史渊源和所处窘境一一向澹台鹤情道来。
澹台鹤情听完,心中暗暗担心起来,看来非福是祸啊,嘴上轻轻问道「既然只是一个虚衔又充满危险,为何你还要去当这个节度使」
「一者无名无以立业,其二祸兮福所倚,只要我能够握住实权,淮南道节度使一职就实至名归了。别人当做烫手山芋,对我来说却是为我而生。」
澹台鹤情若有所思,嘴上喃喃握住实权
联想到淮南道节度使的历史渊源和所处窘境,突然惊讶的看向谢傅「这就是你要竞标江南东道粮食总商的原因。」握住兵就握住权,握住粮也就握住兵。
谢傅笑道「天助我也,所以结衣姐送来的这份厚礼,我非收下不可。」
「傅,只怕步步惊险」
商战都尚且尔虞我诈,官场权力之争更是凶险无比。
谢傅握住澹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