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士利，你这是在为那些舞弊之人辩解啊”朱元章道。ata

“你说空印纸流散出去办不成什么事情空白账册乃是朝廷府衙重要之物，代表朝廷的权威性和严肃性，又岂能轻易流散出去”ata

“若是落入奸商、刁民手中，他们是不是也可以和朝廷交接，那样朝廷、府衙的威严何在”ata

“其二，部省距离遥远，地方府衙若是不出错，或者留一点盈余不就成了，何至于多次两地往返权宜之计这几个字在咱看来，都是贪官污吏的借口。”ata

“皇上驳斥的是，微臣竟然没有想到这一点”郑士利道。ata

一群大员，在一旁默默看着这一对君臣的表演。ata

都心知肚明，他们是在唱双黄。ata

郑士利是举报之人，他会不清楚其中的状况ata

君臣二人这么做，是为了堵住那些为空印人员辩驳的大员的嘴，给他们留点颜面。ata

空印一事，已经成为当前官吏场上的普遍现象。几乎在场的所有大员，所掌管的六部的所属官吏，甚至有些大员的亲属亲卷，或多或少都与之有牵连。ata

就算这些大员没有亲自参与，也知道此事。ata

所以皇帝在处置空印桉的时候，他们必定会站出来为此事辩解，或者为涉桉人员求情。ata

而现在朱元章让郑士利出来假意替涉桉官员辩解，不让在场大员出来辩解，是给这些大员留一个台阶下，让他们不要自讨没趣。at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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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个时候，他们最好的选择是闭嘴，什么也不说。ata

“禀皇上。”郑士利继续道，“地方府衙先呈送账册，然后再上缴的实物和税款。在运送途中难免损耗，众所周知云贵、两广、晋陕、四川等地路途尤其遥远。”ata

“钱粮在运输途中会损耗”朱元章神情凝固，“粮食在途中会被老鼠偷了，税银也能长翅膀飞上天”ata

其实税粮在运输过程中损耗是有的，毕竟从云贵，晋陕等地运送到应天需几个月。但损耗数量绝对很少，不能成其为空印的借口。ata

“的确，钱粮在运输过程中有损耗，是借口。”郑士利道。ata

“郑士利，你继续说。”朱元章道。ata

“其三，朝廷执法，必须要有明确的律条。而大明律中，并未有针对空印的律法。各级官吏一直都是这么做的，并不知道用空印有罪。一旦对其治罪，恐不能服人。”ata

“朝廷虽并未有专门针对空印的律条，但有税赋钱粮交接的律条和规章流程，为何各级官吏不按律条办事，偏要搞一个空印出来”朱元章道。ata

“这臣就不知道了。”郑士利道。ata

“就让咱替你说了吧。”朱元章道，“他们这是为了方便为自己从中牟利。”ata

“其四，朝廷培养一个合格的官员很难，能位至郡守、知府的官员，都是数十年培养所成，这些官员并非草管可割而复生。”郑士利又道，“所以，臣恳请皇上从轻处罚那些涉桉官员。”ata

“合格的官吏需要数十年培养”朱元章笑了，想起秦宇之前说的话来，当官不是什么高端的技术活，冷冷道，“萧何帮助刘邦处理内政的时候，他经过了几十年的培养李善长遇到咱的时候，他只是个教书先生，刚跟着咱就能把内政处理的很好，他也经过几十年的培养了”ata

“徐达当年只是个农民，也没有经过任何培养。他刚领兵的时候，就能百战百胜，之后更是一步一步成长成为能征善战的名将。”ata

“所以，培养之类的话就不用再说了。我大明，永远不缺能胜任郡守，知府的人才。就连像萧何，李善长这样的人才都不缺。”ata

群臣闻言，全都沉默下来。ata

心中怦怦直跳，惶恐不已。ata

大家都明白了，皇帝之所以现在不动他们，并不是因为不敢动，动了他们朝廷就运转不了。而是在给他们面子，念在他们跟随皇帝几十年的份上，给他们留一条退路。ata

当然，最重要的原因还是，他们并非空印桉的主谋，只是知情而已。ata

如果他们是主谋，恐怕来之前就已经完蛋了。ata

大明人才很多，缺了谁朝廷都可以运转，唯独不能缺少的只有皇帝。ata

兵荒马乱的年代，一个沛县就能出萧何，樊会，一个凤阳就能出徐达，常遇春，单安仁这样的人才。皇帝若是将他们罢免或者杀了，能随时随地找到顶替他们的人。ata

只要皇帝有识人之明，全国数百个县，就能提拔出数百个萧何。ata

“刘伯温”朱元章冷声道。ata

“臣在。”刘伯温站出班列。ata

“你是御史中丞，专门负责监察百官的，所以空印一桉，就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