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完虎妞去幼儿园后,楚恒便驱车去上班。
他昨天去的外交部,今儿轮到去外贸部。
八点钟不到,他就到了地方,进办公室刚坐下,屁股都还没坐热,秦令哥俩也还没来给他打水收拾卫生呢,迟福初就找了过来。
“不忙啊?兄弟。”
“还成,快坐,迟哥。”
楚恒热情起身拉着他来到沙发那边坐下,拿出烟敬了一根:“我这才来,也没个热水,您担待着点。”
“嗐,咱哥们你客气什么。”男人的交际处是酒桌,迟福初前儿跟楚恒一顿酒喝下了,关系已然拉进了不少。
俨然已经成了表面兄弟。
“好,那我就不跟您客气了。”楚恒笑着拿出打火机给他点上烟,便直截了当的问道:“您这么早就来我这,应该有什么事啊?”
“唉,是有点事。”迟福初吧嗒口烟,有些不好意思的道:“还是上回那事儿,今儿下午各大出口总公司的人过来开会一起商讨办法,策略,你看你下午有时间没有?给哥哥我压压阵呗。”
“不是,该说的我不都跟您说了嘛,怎么还要我去啊?”楚恒无语的道。
“我这不是心里没底嘛,兄弟你就帮我这一回,成不?晚上我请你喝酒!”迟福初拱手苦求道。
“我这哪有时间啊,见天外交部、外贸部的两头忙,脚打后脑勺的,您就别在这跟我裹乱了成不?”楚恒一脸为难,他其实倒也不怎么忙,只是不想这么轻易的答应迟福初罢了,怕自己要是答应的太容易,以后这家伙有事没事的就来烦他。
“能者多劳嘛,哎呦,我求您了还不成吧?我保证,就这一回,实在不行我给你磕一个。”迟福初也是个脸皮厚的,说着就站起身,两腿一弯作势欲跪。
“得得得,您别弄这景儿了。”楚恒知道他肯定不会跪,就是装装样子,不过还是扶住了他,无奈的道:“我答应您还不成嘛,不过说好啊,这是最后一次!”
“最后一次,最后一次,我对xxx保证!感谢,太感谢啊。”目的达成的迟福初眉开眼笑的握着他的手。
“您要是能少麻烦我两回就是最大的感谢了。”楚恒狠狠白了他一眼,拉着他重新坐下,一块聊了聊下午那场会的具体内容。
过了好一会儿,迟福初才乐颠颠离开。
随后过了没多久,箫文静他们也陆陆续续的找过来,跟他汇报、商讨工作。
就这样忙忙叨叨的,很快时间就来到了晌午。
“走啊,老弟,吃饭去,今儿我在家带的菜,红烧带鱼,一块吃。”
楚恒刚把手头上的事情放下,拿着饭盒正要去食堂,迟福初就推开虚掩着的门进来了。
“那敢情了。”楚恒欣然应下,随即俩人便结伴下楼,去了食堂。
今天食堂菜不怎么样,唯一还算不错的就是白菜烧豆腐,再加上迟福初今儿带了吃的,楚恒就没打其他的菜,盛了一盒豆腐,又拿了仨馒头后,跟着迟福初随便找了个空桌就坐下来开吃。
俩人边吃边聊下午的那个会儿,等一个馒头下肚儿,傻柱突然端着一坑坑洼洼的铝饭盒过来,坐到楚恒身边。
闻着他身上那浓郁的松露味儿,楚恒就开始犯恶心,眉头顿时一皱,赶忙离他远点,随即才问:“怎么才来吃饭?”
“迟处长。”傻柱冲迟福初笑了笑,招呼了声,转头道:“我这不研究松露酱呢嘛,忙完才来的。”
“闻出来了。”楚恒一脸嫌弃的用手在鼻子前挥了挥:“以后您弄完那玩意儿离我远点,我闻着难受。”
“我倒是觉得这味儿挺好闻的呢。”迟福初笑着从饭盒里夹起两块带鱼放进傻柱饭盒:“吃,何师傅,甭客气。”
“唉,谢谢。”傻柱客气了句,瞥了楚恒一眼:“他是没那个享福命的,松露这玩意儿多香啊,就他闻着臭。”
“没办法,鼻子这玩意儿天生的,我也改不了啊。”楚恒耸耸肩,咬了口馒头,随口问道:“松露酱研究的怎么样了?有眉目没有?”
“倒是照猫画虎的弄出一种,不过不怎么出彩,跟那些样品比起来都大同小异的,让我给否了。”傻柱摇摇头。
楚恒听到这里心中一动,想起了后世华夏在一些外贸领域里,行业泥石流的戏称,觉得走低端路线也不失为一个不错的赛道,忙道:“诶,你先别急着否,其实不出彩也没事的,只要你能把成本控制下来,再兼顾着点口味儿,也是有很大希望进前十的。”
“什么意思?”傻柱闻言怔了下,随即就领会到了他的意思,眉头一挑,道:“我明白了,你是想利薄多销!”
“对头。”楚恒笑着点点头:“也叫走低端路线。”
“原来还能这么玩儿。”傻柱若有所思的闷头吃着饭,风卷残云的似的,三两口就把饭盒里的饭菜解决掉了,随即跟楚恒、迟福初他俩招呼了一声,就匆匆起身离开,不用猜都知道,这个货肯定是去研究配方了。
又过了不一会儿,楚恒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