勉强又与傻柱几人喝了几杯后,楚恒就回屋拿了点奶粉,粮票,肉票还有些滋补品遛遛出了家门。
他准备去看看老太太。
再有就是刚刚秦京茹给他擦桌子的时候,说于海棠今儿没去上班,早上还特意偷偷叮嘱了她,让楚恒过去一趟。
正好秦京茹之前打扫卫生时因为环境,时间等因素,有些没擦好,鞋子有点脏。
于是这货快马加鞭,准备去擦擦鞋。
不过楚老师浪归浪,可从来都不忘本。
小倪妈妈永远都是第一位。
他先去了三粮店,给媳妇送了点零嘴,又表达了下上级领导的关心,临走时小倪同志又回敬了他点水果捞,直到吃饱喝足,这货才晃悠悠离开办公室。
有的事就跟奇怪。
你说水果这东西他在家也吃。
可在单位,在野外,在车上,吃起来愣是有好几个味,且每一个味道都回味无穷。
尤其是别人家的,那更是让人流连忘返
楚恒咂巴咂巴嘴,回味着刚刚水果捞的味道,路过前屋的时候,孙大姨这几个老娘们又在扯老婆舌。
那奇谲诡异的表情,比职业演员都精彩,一看就有大瓜吃。
这货见之便心痒,稍稍迟疑了下,还是没压住心底的八卦之火,大长腿一迈,屁颠颠凑过了去,准备听几句再走。
这时正好一个话题结束,姨圈扛把子孙大姨很有经验,当即脸色一虎,探着头,伸着脖,眼神左瞟右瞟,鬼鬼祟祟的开了个新话题“你们说,那个轧钢厂的许大茂结婚这么久媳妇都没怀上,这于海棠怎么突然就有了呢”
“八成不是他的”一位街坊大姨撇嘴道。
韩大姨稍稍昂着头,万分得意的说道“八成什么啊,我告诉你们,准不是,我有个亲戚在医院上班,还给许大茂看过病,说是先天不孕不育症,没治”
“哎幼喂”
“嘿”
“啧啧”
“您瞧瞧,我说什么来着”
大姨们立马兴奋了,各种感叹语气脱口而出。
捕风捉影可没意思,她们最爱的就是实锤,聊着有底气
“我早就看着那个姓于的不是什么稳当人了瞧那一天天穿的,花里胡哨跟特么早年八大胡同的窑姐似的”
“你们说她这是跟谁搞破鞋”
“这我可真没听说。”
“管他是谁,像这种奸夫淫妇,就得侵猪笼,千刀万剐”
“那男的最好是骟喽”
楚老师满头冷汗的夹夹腿,默默退出群聊,慌里慌张的跑出铺子,钻进伏尔加。
坐在驾驶位上,摸着方形盘,屁股底下的坐子,这货一阵痛心疾首。
早知道这样,该打个分手嗯
不过紧接着,他又觉得浑身一松,于海棠跟他这个苟且之事,虽然过程很美好,其实他心底一直觉得是个担子,现在瓜熟蒂落,大家各自安好,他也算是无事一身轻了。
“老楚家又要添丁进口喽”
楚恒眯着眼吧嗒口烟,长长舒了口气,便一脸轻松的打着汽车,脚踩着油门蹿了出去。
来到大杂院。
他将车停在院门东边,下车后又从后座上拿了东西,才提着大包小裹的进院。
李婶、阎大妈几个院里的老娘们此时正站在水槽旁边聊天,见楚大所长进来忙笑脸相向,热情的打着招呼。
“哎幼,楚所又来看老太太了啊”
“唉,今儿正好没事,过来瞧瞧。”
“咱楚所就是心善老太太有您这个邻居啊,算是享福咯”
“可别这么说,我小时候聋老太太可没少疼我,挨饿那时候宁可自己不吃,也得给我分块窝头呢,咱得知恩图报不是。”
他这话一出,阎大妈追悔莫及。
早知道老楚家的孩子这么出息,当初哪怕饿死也得分他点粮食啊
李婶也是万分懊恼。
要是知道老楚家那黑小子能长这么俊,这么有本事,当初他偷看我洗澡的时候我就不该揍他
跟几个老娘们客套了一会,楚恒就赶忙告辞,提熘着东西去了后院。
经过许家门外时,他家房门紧闭,不过却没落锁,透过窗子隐约能瞧见于海棠高挑的身影坐在床边忙着什么,纤细修长的脖颈依旧昂扬着。
楚恒看了眼就收回目光,抹身去了老太太那屋。
易大妈这时不在,屋里就老太太跟小虎妞俩人。
聋老太太虽然耳朵不好使,可眼睛还算可以,此时正坐在窗户边上纳鞋底。
小虎妞早就习惯没人哄的孤单,就一个人躺在炕上,乌熘熘的眸子死死盯着从棚顶上用麻绳吊下来的一只小布老虎,两只小手努力向上抓着,可却怎么都够不到,口中伊伊呀呀,嗯,也可能是在骂骂咧咧的叫嚷着。
自己玩的很欢实。
见到楚恒进屋,聋老太太笑眯眯的放下手上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