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少了。”
陈凌从牛车上把儿子抱下来,摇摇头“村里很多人天黑了没事,也学我出来放狗小猎,结果都把东西撵到山上去了。”
“啊我还没玩呢。”
王真真闻言撇撇嘴,不开心的道。
撵到山上自然就不能去了,夜里进山没啥好处的。
“还没玩,啥时候带你去黄泥镇那边儿,找你韩闯哥哥玩,他们那边土包岭野东西还多得很。”
陈凌笑着摸摸小丫头脑袋,让她抱着睿睿。
自己就拿起镰刀,去割芦苇。
天暖了,河滩上放眼望去,虽然是枯黄一片。
但走近之后,干枯的芦苇丛中,已有新发的绿芽,嫩生生的,充满生机。
陈凌挥起镰刀,割了两把芦苇试了试。
一个冬天的吹打日晒,芦苇完全干了,镰刀下去,刺拉刺拉的,比割麦还要顺畅。
没几分钟陈凌就割了一捆,往牛车上一堆,继续去割。
来来回回也不过半小时,就堆了一牛车。
晃晃悠悠的赶回农庄,等着把芦苇简单编起来,给牲口棚完善一下棚顶。
快晌午了,现在不急着弄。
趁太阳不错,陈凌先把养着观赏鱼的水缸搬了出来,给鱼儿们晒晒暖阳。
王真真回到农庄,抱着睿睿一刻不停的就去找小猫。
那小猫现在不睡王素素给它弄的窝了,和家里的小狗子混熟了之后,专门去蹭狗窝住。
王真真走过去的时候,小花猫正大大咧咧的躺在黑娃肚皮上闭着眼睛晒太阳。
黑娃周围则是横七竖八的躺了一大群小狗子。
倒是安逸得很。
小金依然是白天不见踪影,它喜欢在果林游荡巡视,顺便和狐狸们嬉戏玩耍。
晚上才会回来。
家里人都知道。
看到狗和猫,睿睿一下来了精神,发出欢快的笑声。
一听这声音,小狗子们立马知道小主人来了,纷纷一骨碌就爬起来,夹着尾巴就跑。
别说它们了。
小黄鼠狼多皮啊,调皮捣蛋的,让人无奈。
但过年的时候,愣是让睿睿给玩怕了,一个正月里死活没敢回家来。
这些小狗子们就更别提了。
一个个让睿睿抓尾巴,抠嘴巴,扯舌头的,整得欲仙欲死,差点生无可恋。
可不是见到就怕吗
只要是陈凌不跟着来,一个个就躲得远远的,真是有多远躲多远。
倒是黑娃自始至终对小主人宠得很,每次睿睿过来玩闹,它是任由睿睿摆弄,不厌烦,不反抗。
睿睿也知道这大黑狗亲近,而且个子又大,毛茸茸的,玩着舒服。
陈凌把事情弄完走过来的时候,睿睿已经坐在黑娃健硕的身躯上,一下一下揪着黑娃天暖后脱落的冬毛,一边揪一边露着白白的小嫩牙冲王真真笑,玩得不亦乐乎。
黑娃吐着舌头,憨憨的傻乐着,任由一大一小两个孩子揪它的毛发,玩它的尾巴。
陈凌看它还挺乐在其中的,拍拍它的脑袋,心想家里这俩大狗真没白疼。
下午,王素素陪娃睡午觉。
陈凌便从牲口棚牵着青马出来。
这青马身材高大,只是比起去年瘦弱了许多,身上没什么肉,背部和两肋,瘦的都能看到骨头了。
王素素昨天就嫌弃说它的上任主人不会照料牲口,把牲口养得又脏又瘦的。
其实不是上任主人不好好养。
实在是这匹马性子太烈。
加上之前幼年时期频繁换主。
造成心理脆弱敏感,一直影响到了现在。
这不,陈凌牵着它出来的时候,它还一直扯着缰绳,仰着脑袋打响鼻呢。
一副不屈服管教的样子。
“富贵,你买回来的这马看着不好训啊,不行找二毛驴去,他会点训马的把式。”
牵着马走在田间小路上,有些浇麦田的村民远远见了,还冲他喊着提醒呢。
实在是这马不老实,陈凌牵着它,它也不好好走路,一直甩着脑袋想反抗。
要是撒了缰绳,它倒是不乱跑,会跟在人身后。
可要是想骑上去,那就没门了。
“没事,我自己带着它溜溜腿,不行再找驴子哥去。”
陈凌应了一声,牵着马往老河湾走。
这匹青马,去年的时候,马家坳有着多年相马经验的老马刷子曾经就说过,这骒马相当好,能驾辕,能骑乘,是难得能两用的马。
山里没有养马的地方,不出马,好马就少,像小青马这样的马,能两用,品相还好,懂行的能不眼热吗
可惜,现在老马刷子也不想要了,骡马市呆了一年直接无人问津。
实在是这匹青马频繁换主,让人用鞭子抽,棍棒打,给打废了。
看着是已经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