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十七,雨虽然停了一阵,但半上午的时候又下了起来。
这让陈凌很是郁闷“好不容易想出去一趟,咋还出不去了。”
说完看着媳妇坐在床边一手抱着娃,一手专心的翻看那本药用植物学根本顾不上和他说话,陈凌就更是郁闷了。
只好走过去抱起儿子,在外边的楼上走廊到处熘达,和儿子一起看雨景。
熘达了一会儿,突然有人喊他。
“富贵,出来下棋。”
他循着声音一看,是陈大志站在莲池旁的走廊朝他招手。
咦陈大志是啥时候来的
陈凌瞄了一眼农庄外面,好像老丈人和大舅哥也在。
就回到房间,把儿子交给王素素,自己打着伞出去。
走到农庄外,就看到竹林的亭子坐了几个人,“哎哟,大志哥,四爷爷,你们啥时候过来的”
陈大志见他就笑“来了好一会儿了,棋都下了好几盘了,俺们还以为你正趁着下雨天睡回笼觉哩,就没喊你。”
这时候,坐在棋盘旁的陈赶年也看了过来,“富贵刚才是在看娃娃吧”
陈凌顿时一愣。
陈赶年平时大多数时候看到他,都是喊他爹的名字,很少喊他小名。
现在没把他认成他爹,那就是清醒了。
连忙说道“是啊,带娃来着。”
“娃好管不好管呐”
“这阵子还不赖,天凉了,一上午两小觉睡着,不闹腾。”
“哦,那挺好。”
陈赶年虽说清醒了,但是苍老的眼睛中还是有些浑浊。
陈凌便说,现在外边下着雨,还是把棋盘去家里下吧。
他一说话,老丈人和大舅哥也是附和着,把两人请了进去。
往家走着,陈大志就小声告诉他。
陈赶年今早不知怎么回事,清醒的时候挺久的。
早晨没吃饭呢,就上山跑到四奶奶坟前待了会儿。
四奶奶去年就是差不多这个时候没的,相差甚至不到一个月时间。
老头可能又不好受了。
回家后吃了饭,就到处在村里串门子,找些往年的老伙伴。
陈永胜两口子也没办法。
跟了一会儿之后,陈大志见了,就带着老头儿在村里转了几家。
最后要回去的时候,碰到王存业牵着牛带着小黄狗往农庄走,他们说了几句话,四爷爷知道这是陈凌的老丈人,就说啥也要跟了过来,跟过来也并不是要干什么。
就只是拉着王存业说话。
王存业也不以为忤,就喊上王庆文,和他们两人在农庄外边下起了象棋,边下棋边说话。
“富贵,你这咋还挂了半截豹子尾是你这后边的北山上又闹豹子了”
领到了竹楼一楼,刚给两人沏上茶摆上棋盘,陈赶年就指着屋外房檐下柱子上挂的豹子尾问道。
陈凌一听大为惊讶,“四爷爷你认识这是豹子尾”
“那肯定认识呗,以前俺那小的时候,还见人在北山上打过豹子哩。”
老头摘下解放帽,擦了擦脑袋后的雨水,漫不经心的说道。
“这”
陈凌和老丈人互相对视一眼,眼神里全是意外。
别说他们翁婿俩,就是王立献当时问遍了村里所有老人。
还不是唯独把四爷爷漏掉了。
都当人家湖涂了,哪知道人家居然连这个都有知道,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