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天气还算不错,老丈人抢着去县城送王真真了,陈凌没办法,就只好到山上摘青柿子去。
入了秋,山里到处是硕果累累,一棵棵树上,藤蔓上,挂满了青的、红的野果子。
陈凌背着筐子带着二秃子、小金还有三只小黄鼠从土地庙经过,走进西山,眼睛从山脚的野枣、石榴、葡萄,再到山腰的山楂、核桃、板栗,最后才是柿子,以及猕猴桃。
山上的野柿子树挺常见的,就是分布不均,而且呢,大部分树龄普遍都在数十年左右,非常粗壮。
低一点的树枝,一个成年人站上去也完全经得住。
抬头仔细去看,这时候也能找到一两个泛红的柿子了。
这样的柿子虽说还没有完全熟,吃起来发涩,但摘了带回家也是有办法催熟的。
比抹点白酒,和啥坏葡萄、坏苹果放一块了,五六天时间就会变软发甜了。
只是口味不及自然成熟的好。
“小金,带它们去周围转转,看看附近有啥蜂窝没有”
陈凌挥挥手,让小金带着小黄鼠狼去搜寻蜂窝,自己则开始拽着柿子树的树枝开始采摘。
野柿子树也没人修剪,枝杈大多被果子缀得很低。
才刚摘了没多少呢,突然感觉脸上多了几丝清凉,彷佛是细密的雨丝落在脸上似的,伸手一摸,湿湿的,顿时明白过来
他娘的,是树上的知了尿的。
陈凌抬头看了看,朝树踹了一脚,数只知了“吱哇”一声便振动着翅膀呜啦啦的飞走了。
“敢尿我,二秃子,去给我抓回来。”
一声令下,不远处的树上飞出一只凶鹞,也不知道它如何出手的,那些知了不一会儿就被摆在了陈凌的脚旁。
而它自己回到树上,左右顾盼,显然是对这种小东西没什么兴趣。
陈凌低头看了一眼,几只知了还活着,便掐掉翅膀,丢在一边,等小黄鼠狼回来吃掉,那些小家伙可不挑食,向来是生冷不忌,是肉就吃。
采摘柿子是相当快的。
不过陈凌也没有专门逮着一棵树上薅。
而是在附近转了转,大小柿子树上的青柿子,把低矮处的不分大小全部采摘干净。
就这么随便摘摘,满满一筐,加两大蛇皮袋的青柿子就有了。
中间还在两棵柿子树上看到两个白头翁搭的鸟窝,里边是孵化没多久的小鸟,看到二秃子飞来飞去,便从窝里探出脑袋来张着嘴唧唧乱叫着,似乎还以为是大鸟回窝了,在讨要食物。
还好二秃子现在不饿,且它一天天也不缺吃的,目标向来是野鸡、野兔,或者是它的老冤家对头喜鹊。
所以对这些幼鸟视而不见。
被叫得烦了,就凌空飞起,在陈凌头顶范围的高空中飞来飞去,来回盘旋着。
“入了秋了,孵鸟崽子的鸟还有不少啊。”
陈凌也没走几步远,除了白头翁,又发现不少鸟的巢穴,也是繁殖期比较长的家伙。
“挺好,这些鸟皮实,改天往洞天放几只,研究研究。”
最近他和好几个笔友写信吹牛,隔空对谈,打得十分火热,就是因为在洞天里用构树瞎鼓捣了一番,搞出来点动静。
让他信心大增,准备无聊的时候再培养点新品种的鸟类搞一搞。
以后不想再养太多鸡鸭的时候。
也可以在农庄挂一圈鸟笼子,足不出户,卖点观赏鸟也挺好。
正琢磨着,小金的狗叫声从远处传来,叫声虽不急促,也不慌乱,但警告的味道很是浓厚。
“二秃子,带我过去。”
陈凌听着声音不近,连忙与天上的鹞子打了个手势,收起青柿子赶了过去。
经常上山,体质也好,他的速度不慢,不一会儿就远远看到小金带着三只黄鼠狼,龇牙咧嘴的吼叫着,和两只肉滚滚的棕灰色小野兽对峙上了。
“靠,咋又是獾子,最近獾子真的成灾了吗”
陈凌看到这两只小野兽就是一愣,奶奶的,又是两只猪獾子。
而且这两只猪獾子个头还不太大,虽然肉滚滚的,但并不如之前所见的獾子身形粗壮,估计还是去年生的小家伙,今年刚出窝。
见到陈凌气势汹汹的跑过来,且小金和三只黄鼠狼在陈凌过来后,也变得越发凶狠,尤其三只小黄鼠狼,上蹿下跳的,一阵装凶扮狠。
把两只獾子吓得掉头就跑。
于是这场战斗还没正式交锋呢,就这样宣告结束了。
不过獾子落荒而逃之后,小金和小黄鼠狼们并没有向往常一样跑到陈凌跟前邀功。
而是吧嗒吧嗒的踏着小碎步,走到一处长满茂盛野草与灌木的石沟前。
这边山上的石沟,是水流积年累月冲刷形成的,以前也是西山上的溪流,会流到西山脚下的水沟与南山的老河湾。
但是在一场大地震后,有些溪流断掉改道,全部注入了野人沟,便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