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当芦寅正在纠结着恶魔契约的相关事宜的时候,易夏已然在柳城小憩了半日。
院子的草木长势也随之变得更为兴旺。
易夏只是在院子呆了小半天。
原本被羽人修剪得井井有条的枝叶,便再次恢复甚至蜿蜒成更为狂野和葱郁的模样。
此时正值春日,园子的花卉也多为绽放。
易夏自然没有关注芦寅那边的操作。
毕竟即便是恶魔契约,对方也不是在地球使用的。而事实上,如果是在当下的地球,这类涉及邪恶向的召唤都无法生效。
易夏之前通过白泽构建的信息屏蔽网络,并非是毫无作用的。
作为传奇之后才得以选择的星灵,白泽的星灵之力所发挥的效力是毋庸置疑的。
只是一如「善医者无煌煌之名」,白泽的星灵之力亦然如此。
或许那些具备相关高感知的存在,才会对此有着更为深刻的体会。
毕竟耳边絮絮叨叨的低语陡然变得寂静了。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也不亚于常年耳鸣的存在突然被治愈了一般。
或许是因为下雨的缘故。
清明的柳城,显得有些萧瑟。
当然,那是在常人看来的外在景象。
对于无视风雨,在庭院中休憩的大巫而言,自然能够听到那些楼宇中的欢笑与闹腾。
他能够听到泥泞的田埂上,庄稼的嫩芽正茁长生长的细微声响。
那是大巫所愿意去倾听的。
当然,也不乏那些祈祷的低语、哽咽的思念。
因而,即便当夏登将整理好的相关莽荒资料递交给易夏之后,他也只是看了看,便暂先放在一边。
日子还长也不会因为他停驻这一天而有所改变。易夏决定,以后在这般的节日里,他都在地球待上一天。
这般的想法如风而来,却就此盘踞在那里。
说是休憩,事实上易夏也并非全然停留在柳城。他的身影在雨间穿梭。
偶尔,会在一些林立的墓园前肃立。
偶尔,会在某处深山的孤坟前徘徊。
有时,也会背负着年老体衰的士兵离开温暖的房间,使其在冰冷雨幕下得以更为自如的站立。
有时,也会抓去某些深陷绝症纯良灵魂身上的病痛,让其在家人悲怆绝望的问候下茫然无措。
那些浸润着过往的泥土,会默默地朝着大巫讲述着属于这里主人的过往。
那些铭刻着历史的石碑,会静静地向着大巫展现着属于那个时代的辉煌。
这是一个在往生与现实之间迷茫的时代,却从不矛盾。
对于往生的期许,是对于爱情、对于友情、对于亲情等忠贞的美好愿景。
对于物质现实所表现出的冰冷规则,则是对于个体紧握当下的隐约规劝。
而当超凡的力量,交织到其中之后。
它便以另外的形式,浸润在这片时空中。
恰似那似带愁绪的春雨,又恍若映照在这片天穹上的晴空。
那些逝去的灵魂,在那薪火相传的祭祀之下,以某种更为宏观的姿态沉淀在这片土地之上。
因而,易夏绝不会容许任何鬼神亵渎这份至洁。如此,星夜静谧,一夜无话。
翌日
伴随着晨曦的金辉,柳城迎来了晴朗的一天。
在客厅里难得小睡了一会儿的易夏,舒展着身躯走出屋外。
严格来说,他现在的生命状态已经彻底摆脱了对于睡眠的需要。
在更多的情况下,睡眠对
于易夏的意义,或许在于其对于温润人性的某种锚定。
在连绵的杀戮与激战过后,虚假的饱睡一番也是一种乐趣所在。
易夏缭绕着无尽火光的眼眸,看向头顶的苍穹。一如昨天他所预期的那般,今天的神州会是一片晴空万里。
这并非他的意志所决定,而是人心呼唤的力量。即便现在的易夏确实拥有实现乃至于长久维系这种现象的权柄。
但易夏并不会这样做。
风调雨顺已经是他所予以这方自然最大程度的改变了。
不过说起来,这种人心所向的力量对于自然的概率影响,也许也会导致一些变故
譬如说,军训的时候
易夏忽然这般想到。
由于传奇大巫关于「人」相关概念的强大恒定。那些杀戮与毁灭的要素,并没有影响到易夏。
因而,他还能想起那些翻涌的往事,并代入其中津津乐道。
他先是人,后才是巫。
而与人割裂了的巫,也不再是巫了
在易夏尚未起来的时候,羽人便已然慢条斯理地在院子里修整起由于易夏力量的影响而长势狂野的诸多植物来。
它没有使用法术,而是犹如一个凡物般慢慢修剪着。易夏看了它一眼。
在大巫缭绕着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