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里的夜,总是显得格外晦暗。
在大山雄壮的阴影之下,坐落在这逼仄角落村落的夜幕显得更为幽暗了。
公羊昭有些惴惴不安地走在村路上。
似乎之前下了点小雨,路上显得有些湿滑。
由于两侧间或林立的、岩石堆砌的墙垣,让公羊昭手电的光芒拘束在这狭窄的路上。
好在同行人的挂在高处的灯泡,勉强为他了一些安全感。
公羊昭迫切地想要找到一个同行人,以分担自己此刻内心难以描述的复杂情绪。
惊惶、恐惧、茫然亦或是夹杂着某种忧虑的窃喜
就好像又回到了青葱年少,那已然快要忘却的时光。
某种久远的、彷佛已然在他生命中消逝的季动那般突兀地、激烈地冒出。
是爱情
还是被鬼物所迷
公羊昭自己也不知道
他带着那般复杂的心绪,匆忙地朝着灯火的方向走去。
而在凡物所难以凝视的领域里,一席红衣正静静地坐在他的肩头。
月色如钩,如血的唇角扬起了一抹微微的弧度
“果然心中无女人,拔刀自然神”
“强啊秉子”
童秉朝着前面若行尸般骇人的鬼怪,狠狠地一刀砸下
那被小鬼评价为“带有多重附魔特效”的柴刀,展现出其寻常难有的凌厉。
随着一声犹如破柴般的噼砍声。
那鬼怪原本就摇摇欲坠的头颅,竟然直接被童秉一刀砍了下来。
小鬼见状,顿时高声称赞道。
童秉没有出声,而是一脚将那鬼怪的尸骸踢开。
他沉浸在某种难以描述的喜悦之中。
就这会儿功夫,他能够切实地感受到自己在不断变得强大。
那曾经在脑海中杂乱无序的刀法,也最终在战斗中一点点得到了整合、修正和优化
当然,这是童秉自己的感受。
就小鬼看来,也就是熟悉了一下新的技能套路罢了
小鬼轻车熟路地从鬼怪的残骸身上翻找着,也不忌讳什么。
它知道基本的规矩不在尸骸上乱搞就行。
至于身外之物
大家都是鬼怪,何分彼此
浓雾如纱,修整之后,一人一鬼渐行渐远
“你这婆娘,是哪里来的野道”
“也不打听这是何方境界,就敢来此撒野”
一鬼阴气纵横,持长刀立于枯马之上。
它空洞凹陷的眼眶正对着不远处雷光纵横的巫葵,空气之中如有闷雷响起。
“我来”
骆现见猎心喜,这时候体力也恢复得差不多了。
一路上尽是些鬼怪,痴愚无智。
他起先砍了几个之后,也消了战斗的心思。
属实无趣
可这鬼怪显然不同。
最为显着的一点是它会说话
虽然骆现也不知道,这家伙身上半点鲜活的组织都没有,是怎么用那四处漏风的嘴巴发声的。
此时,他们好像已经深入了这处秘境的深处。
按照几人的推断和曾经的经验,这秘境最为核心的传承应当就在此处。
只是看起来,这守门的鬼怪不像是个好相与的厉害角色。
巫葵见状先退到了后边,但也没有完全停歇法力。
而是一面加紧摄取充电宝里的电力,一面关注着战斗的情况。
只见骆现持剑而出。
按照巫葵几人的了解,此时骆现已然能够勉强运剑而出。
当然,这种程度战斗的话显然用处不大。
因此,骆现并未将长剑脱手,而是宛如一个战士般挥剑而向。
“古古怪怪的雷法野道,尚未抵达脱鞘之境的剑修”
“桀桀桀,开了老子的眼”
那鬼怪阴笑了几声,随后勐然架马而来
手中长刀呼啸而起,交错之间,便径直朝着骆现砍下
好在骆现精神高度集中,对此早有防备。
他虽然手中剑术只是一般,但灵随心转,剑光翻转间,自得便利。
因此,勉强招架住了鬼怪的凶勐攻势。
但好景不长那鬼怪似乎战斗经验甚为丰富。
不消几回合,骆现便险况频出。
就在骆现再次差点被鬼怪一刀噼碎天灵盖后,一抹雷光破空而来
但以道家理论,天下至阳至刚之物莫过于雷。
雷法,在道家的超凡体系中向来不属于常人所理解的攻杀术法分类名录之一,而是有其独特的地位。
一如此刻,哪怕显然对此防范已久,雷光之下,那鬼怪还是闪避不及被一下噼中。
正好此时骆现持剑反击,竟差点将它斩下马来
“好贼道且看爷爷手段”
鬼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