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珂神色一滞,“辩论之中,口无禁忌,举例罢了,不算不敬”
又道“其二为父。”
江南张了张嘴,“秦夫子,我自幼无父无母”
秦珂“”
你踏马是杠精吗
望着秦珂神色,江南讪讪一笑“秦夫子,您请继续。”
秦珂清了清嗓子,继续道“其三为一街边乞丐,其四为江绣衣的结拜兄弟。”
“试问,若江绣衣只能救下一人,江绣衣要救谁”
江南“”
这不就是老婆和妈掉水里救谁的终极拷问吗
但细细一想,江南却发现其中另有深意。
君,代表忠。
父,代表孝。
无辜乞丐,代表仁。
拜把兄弟,代表义。
这是要让他,在忠孝仁义中选一种。
但说实话,这问题极为阴间。
救君,便是忠。
但其余三人不救,却是不孝,不仁,不义
救父,便是不忠,不仁,不义。
救无辜乞丐,便是不忠,不孝,不义。
救拜把兄弟,也是不忠,不孝,不仁。
全都是坑
江南叹了口气,“秦夫子,问题可以接地气,但可别接地府啊”
秦珂不微微一笑,不多言语,只是等着他的回答。
这问题没有标准之解,关键不在于救谁。
而是为什么要救谁。
通过此问,也可看出答者是怎样之人。
江南沉默良久,突然开口,
“小孩子才做选择。”
他站起身,“而我,全都要”
秦珂愣住,再次解释道“江绣衣,题中说只能救一人。”
江南却缓缓摇头,“秦夫子,谁说只能救一人”
秦珂眉头一皱“自然是提问之人。”
“为何一定要被提问之人所限”
江南也不客气,直言不讳“若江某今日已成仙,往此一站,谁还敢规定只能救一人”
面对江南近乎无赖般的回答,秦珂却第一次露出疑惑之色。
他自然明白江南的意思,但这种超脱题干的叛逆思维,他却是未曾想过。
只听江南接着道“敢问秦夫子一生读书,可曾入道”
秦珂点头“读书入道,本密不可分,自然是入了。”
“如此,便对了”
“在江某看来。”
“读书,是为了明是非,知晓四人皆是应救。”
“入道,是为了修力气,打破规矩救起四人。”
他看向秦珂,“顺便,把害他们四人落水的罪魁祸首,也扔进河里。”
随着江南句句铿锵之声,秦珂沉默,良久后才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眼中,露出明悟之色。
见此状,江南心头一喜。
看样子,是忽悠到了。
随后,秦珂突然开口,“江绣衣的意思,是要把老夫的老师,当朝圣人扔进河里”
江南“”
你也是杠精
“咳咳,秦夫子,举例,举例而已,当不得真”
秦珂见江南窘迫之色,哈哈一笑。
“无妨无妨”
“江绣衣之解,让老夫耳目一新,实为难得”
“实为难得啊”
闻言,江南这才松了口气。
看样子这老头儿只是对一开始自己杠他耿耿于怀,回以杠之。
不过,在正经事上,应当是通过了。
一番打趣后,秦珂露出认真之色,“江绣衣,你之思想,虽另辟蹊径,但却远深远于常人,老夫佩服”
江南拱手“既然如此,那去秽之事”
“此事当成”
秦珂回道,“只是老夫还有要事,便先离去了。文钊,今日接待江绣衣之事,便交给你了。”
赵文钊听得呼唤,一路小跑,推门而入,恭声应是。
然后,秦珂告辞江南,踏出一步后,身影消失在了原地。
江南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没说话。
看秦夫子如此着急,莫不是要把方才江南的话,拿去跟他的圣人老师对线
但不管如何,这去秽之事,算是稳当了。
一切顺利。
嗯也不是没有一点瑕疵。
比如当天晚上,京城内便发生了一件大事儿。
书院客卿院长,修为臻至儒道二品的秦珂秦大儒,被人发现泡在护城河里,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