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我说我什么都说”
久违地感受到死亡的气息。
柳副官吓得脸色煞白,浑身止不住发抖,裆下竟然湿润了。
“柳副官,就是你派人假扮山匪屠杀百姓的”
柳副官张了张嘴,下意识想要否认。
但感受到脖颈处锋锐的气息,只得颤颤巍巍地开口,
“是是我但但你们要听我解释啊”
“这不是我的意思”
“是城令”
“对是城令都是崔城令的命令”
江南心头一动。
果然,这柳副官也只是枚棋子。
“城令为何要让你如此做”
“我我不知道啊”柳副官都快哭出来了。
于是,剑刃在他脖颈处向前一分,青锋割破了白白嫩嫩的皮肉,有丝丝鲜红渗出。
“我真的不知道啊”
柳副官神色变得无比惊恐,连忙道“崔城令他自从半月前回到汕原,便如同变了一个人”
“整日就待在祭府内,也不让人进去”
“突然有一天就让我派人扮成山匪,屠杀村镇”
“我我也是被逼无奈被逼无奈啊”
柳副官声音颤抖,但为了活命,将所有知道的东西,如倒豆子一般倒出。
江南沉默片刻,继续问道“那你可知道流向渭水下游的河水有什么问题”
“河水对,河水”
柳对凑猛然抬起头
“城令回来五天后,祭府突然有一黑金碎片冲天而起,落进运漕司内”
“正是哪天晚上,城令封锁了河堤与汕原城,派我等屠杀村庄”
“我我猜正是那碎片导致了百姓的异变”
江南微微点头,又问“还有呢”
“还有还有我就真的不知道了,您要相信我啊算都是城令的主意”
江南与旭海和尚对视一眼。
和尚微微点头,轻声道“没有谎言,贫僧曾修行明镜之术,寻常人撒谎贫僧一眼便能看出。”
而柳副官,连品阶修者都不不是。
自然逃不过和尚的眼睛。
江南露出了然之色,又问和尚“如何处置这柳副官”
他心中其实是
倾向于杀掉的。
只是旭海是和尚,可能心有慈悲,还是问一问合适一点。
旭海和尚却双手合十,叹息道“寺里的大师曾教导贫僧慈悲为怀,即便杀孽滔天之辈,只要肯放下屠刀,仍能以佛礼相待。”
江南眉头皱起,显然,他并不认同这个说法。
但柳副官却露出狂喜之色
如今,一条命是保住了。
随后,在他充满期翼的目光中,冷酷如铁的降魔杵迎面袭来
如同敲碎西瓜一样,敲碎了他的脑袋。
“阿弥陀佛。”
旭海和尚轻诵佛号,道“可惜贫僧从不听那些大师的话。”
江南“”
给人希望又让他绝望,杀人还要诛心,这旭海和尚果然心黑得离谱。
正在这时,房间的窗户被缓缓推开。
一条漆黑的身影从窗外掠进。
这一变故,顿时引起了江南与和尚的警觉。
只见那人身材娇小,穿一身墨黑贴身劲装,脸上蒙着面巾,看不清容貌。
但从其身形来看,应当是一个女子。
她闯进房间的一瞬间,手中便施展道法,顿时间屋内灵气弥漫,一层薄薄的灵气氤氲了整个房间。
隔绝和声音与一切动静被屋外人知晓的可能。
娴熟无比。
做完一切后,那劲装女子才观察起屋内的情况。
然后她就看到了脑袋碎掉的柳副官,昏迷的侍女,以及两个身穿黑衣的同道中人
场面一度十分尴尬。
三脸懵逼。
“你们是谁”
半晌,劲装女子才发出声音,清脆悦耳中带着一丝丝迷惑。
江南深吸一口气,轻喝道“大胆狂徒,竟敢深夜擅闯副官府,是何居心”
旭海和尚看了他一眼,不由心生敬佩。
他觉得论不要脸,还是江南更胜一筹。
你倒是看看自个儿穿的什么再说话好吗
那劲装女子好像也没反应过来,好一会儿才冷笑道,“你二人夜闯副官府,还行杀人害命之事还好意思问我”
江南摊手,语气诚恳“我们一进来就这样了。”
看着和尚手里仍在淌血的降魔杵,劲装女子目瞪口呆。
她想不到,竟有如此厚颜无耻睁眼说瞎话之人
此刻,气氛虽然僵持
,但双方彼此都还没有敌意。
夜闯副官府,定然都是有些不可告人的目的。
柳副官是江南与和尚的敌人,大概也是劲装女子的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