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大夏剑庐大告天下,开启剑会,重启剑首之位。
是时,剑庐三十六剑峰,万千剑徒,齐聚抱剑台,剑气冲销,九州可见
一名叫做江南的外指绣衣,因剑道精深,被授予剑首之名。
由剑庐当代剑主莫青山,亲身授剑
剑会结束后,众人反应不一。
剑庐诸多长老,自然清楚其个中原因;而寻常剑庐弟子
我叫白羽,我很开心,我终于通过剑试,在剑冢悟得剑招,成功加入圣地剑庐。
可是好像事情不大对劲的样子。
与我一起进入剑冢的几名剑试者,身受重伤,还在疗养。
其中一人因不明原因被关进剑牢,一人被授剑首之名。
我的脑袋瓜有些转不过来。
但我还是很开心。
就像这样,他们只知道这位江剑首,似乎与前两日的剑冢震荡有关。
不过也只是插曲而已,剑庐之中,绝大多数都是莫依臻一样的剑痴。
除了剑,他们很少别的,参加剑会也仅仅是和江剑首混了个眼熟,便仅此而已。
这是剑庐内部的反应。
平平无奇,顶多算件剑余饭后的谈资。
但对于外界来说,就完全不一样了。
剑庐身为剑道执牛耳之大派。但最近百年都沉默寡言,存在感还不如一些新兴宗派。
致使相当多的人都忘了,在大夏幽州的某个犄角旮旯,窝着一堆剑道巨擘。
他们不发声则已,一说话便是通告天下,重启剑首这档子事儿。
短暂消化过后,各方势力的目光都落在了这位江剑首的身上。
在各大佬的情报桌上,江南祖宗十八代的消息都被挖了出来。
但很可惜,他们除了查到月余前旬阳蛇妖事件在,没有找到任何惊艳之处。
另,剑庐重启剑首,又偏偏找了一位绣衣
众势力不禁猜测,这是否是剑庐余大夏朝廷加深合作的信号
他们是这样想的。
唯独处于猜测中心的大夏朝廷,一脸懵逼。
京城,绣衣府,茶水间。
绣衣府乃绣衣使者中枢办公之地,分三院六区,占地辽阔,其中茶水间便位于中院。
说是茶水间,但绣
衣使内部都清楚这地方相当于一个委婉的问询室。
一旦有绣衣犯了错,但又不至于行使惩戒之刑,就会被内部监察处带到茶水间,问错。
比如追捕妖魔时不小心下了重手啊;比如插手不属于自个儿的权限范围啊;比如巡逻时一不小心迷路闯进青楼啊
反正大多数绣衣使挺忌讳这地方的。
不仅要听高监察三令五申的唠叨,还得处罚俸禄
但有几个奇行种就不一样。
当王淳允接到通知便茶水间走的时候,迎面碰到一名同僚。
同僚望了望他,道“王哥,今儿又进去啊”
王淳允挑了挑眉,“是啊,就跟回家了一样。你别说,要是哪个月不去一趟,我浑身哪儿哪儿都不舒服。”
说罢,便进了茶水间。
留下同僚摇头叹息。
这王淳允也是个奇人,当初被陛下和大绣衣指派进绣衣使。
那时还是九品,前两天便突破了七品。
在武道这一块的造诣,不可谓不深。
但这人有个毛病不按规矩办事儿。
这不,前些日子才装成御史台之人潜入旬阳,听说还先斩后奏定了个外指绣衣。
估计监察便是因为这两件事儿,找他麻烦。
待王淳允进了茶水间,只见两名监察正襟危坐。
老熟人了。
王淳允嘿嘿一笑,相对而坐。
“笑王淳允你还好意思笑”其中一名高姓监察微胖,年约半百。
他望着王淳允,一脸无奈之色“旬阳蛇妖,本就不在你的职责范围,你说你管一管但也无可厚非,可你为何却要扮作御史台的人”
王淳允一摊手“我这不是怕蛇妖遁逃嘛不就借了借他们的名头御史台的人也太小心眼儿了吧”
“你若是只借人家名头,御史台会说你”
高监察冷笑意连连,
“可你偏偏把人家正经御史打晕了扔在驿站,你说人不来找咱们麻烦”
“高叔,是那御史大人不配合啊我只能出此下策。”王淳依旧是那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
“别叫我叔,我怕哪天你也把我打晕了仍驿站里”
王淳允气得高监察白胖的脸上一阵充血。
“好好都是你有理由,这事儿外
事院平下来了。”
深吸一口气后,高监察又道“今儿找你来也不是为了这个但你先斩后奏,随意定了一名外指绣衣,又是怎么回事”
王淳允闻言,露出追忆之色,“啊我与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