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王思仪,新军上下的情感是十分复杂的。数万男儿,竟无一个是敌手。说起来,多少辛酸泪啊王思仪和徐若琳的性格截然相反,这丫头是个武痴。之所以会跟着徐若琳来临清,就是因为对新军的武器念念不忘。来到这里之后,也没人限制她,让她龙归大海,如鱼得水。可她的表现,真的是让人绝望。新军内部几次比武,只要她出场,没有任何一个人打的过她。这丫头的武艺也不是多么的精深,厉害的两点。力量和速度。而且还很抗打。可真正懂行的人都知道,这三点就是搏击的要义。你打她一拳,她眉头都不皱一下;她打你一拳,你人飞了。那还玩什么这丫头的力量有多大呢马上能拉三石弓多少自诩弓马娴熟的战将,在地上都拉不开三石弓。王思仪的弓,左梦庚好奇之下也试了一试。结果嘛从那以后他再也没有去碰过。如果只是武艺厉害,大家还不会那么绝望。毕竟武功再高,也怕火枪嘛。当王思仪开始学军武谋略的时候,才让人明白,什么叫天赋。三天掌握孙子兵法,十天能把三十六计应用于实战,打的各个将领灰头土脸。大家私底下都在说,真要论军事水平,恐怕王思仪仅次于左梦庚,可为新军第一。“我要打回辽东,找建州人报仇。”抱着这样的信念,王思仪加入了新军。因为有王秀芹的先例在,所以王思仪的加入没有引起任何波澜。不过目前的她没有任何战功,所以没办法做军官。“你想去哪支部队”“我去骑兵团。”王思仪的选择并不令人意外。她本来就骑绝,去了骑兵部队更能发挥出她的威力。王思仪还有小心思在里面。“要打辽东,没有骑兵是绝对不成的。我要亲自带一支骑兵出来,砍下黄台吉的脑袋。”于是王思仪便跟着柳一元一起,去了骑兵团。十月初,主力部队从临清出发,一路大张旗鼓往东昌府开进。三日后,骑兵部队没有惊动任何人,在一个夜晚悄悄离开营地,踏上了南下的征途。仅仅两天的时间,骑兵团就赶到了范县。在这里,指挥官们的意见发生了分歧。“如果我们走寿张的话,那么必定会被郭云彪侦知。一旦他逃回水泊当中,咱们就白跑一趟了。”柳一元的意见是走寿张,为主力侧翼掩护,等主力进入水泊和白莲教作战。左世反对这个想法。骑兵团本来在新军中发展的最晚,至今都没有什么拿得出手的战功。左世怕将来骑兵成为小弟,所以打算借助这一次的机会让骑兵团打个大胜仗。柳一元洞悉他的想法,很是生气。“你们骑兵人数不多,而且没有后勤补给,一旦陷入苦战,后果难料。”左世依旧不为所动。“参谋长,我军虽为骑兵,但也不是不能步战。之前两次与白莲教作战,我们千余人马便可轻松获胜。这一次又有什么不同”“你们没有火炮。”前两次新军打的那么轻松,主要的原因就是还未近战,白莲教乱贼就被火炮打的崩溃了。骑兵团却没有火炮,一旦碰到大股敌军,很容易吃亏。“就算没有火炮,我们也照样不会输。”左世却信心十足。他也不是自大,而是有依据的。新军内部经常举行对抗,骑兵团都和其他部队平分秋色。其他的团能对抗万余白莲教乱贼,骑兵团一定也能。柳一元和左世争执不下,不约而同看向一人。“王姑娘,你的意见呢”王思仪虽然不是军官,但无论是柳一元还是左世,全都不会将她当成普通士兵看待。在许多人的心目中,王思仪的地位是和徐若琳一样的。王思仪不知道这个,但是对于发表自己的看法还是很痛快的。“咱们去寿张的话,那绕路包抄的意义就没了。而且郭云彪要是跑了的话,主力过来进入水泊,面对的也是毫发无伤的郭云彪,肯定不容易打。”王思仪支持了左世的意见,她还补充了一点。“二位,你们别忘了,咱们骑兵团虽然是第一次出战,可全军也是第一次打水战。你们说,是咱们多牺牲一点好呢,还是主力损失更多好呢”这个理由太强大了,柳一元立刻被说服。“那咱们该怎么打”王思仪进入状态,趴在地图上仔细思索。“咱们继续往南走,从水保寨过潍水,穿过郓城,抄梁山的后路。”梁山位于潍水和安山湖交汇的三角地带中,如果骑兵团从南面兜过来的话,白莲教是无路可逃的。柳一元在地图上把路线画出来,也不禁被王思仪大胆折服。“那需要派遣侦察兵,获取更详细的情报才成。”三位主官取得了一致,骑兵团改动行军方向,绕向了更南面的郓城。梁山之阳的寨子中,此时已经愁云惨淡,危在旦夕。如果让左富、左贵见到此时的李青山,一定是不敢认的。那个曾经叱咤风云的李天王,如今变得比乞丐还要凄惨。在他的周围,还剩下百余兄弟,完好无损的一个都没有。寨子的外墙被摧毁殆尽,木头燃烧了多日,至今都没有熄灭。郭云彪的人已经攻到了第二道围墙下,虽然死伤惨重,但谁都知道,寨子被攻破是早晚的事。兄弟们死伤太多是一方面,更加重要的是,寨子里没粮没水了。“天王,这么耗下去不是办法,不如今夜找个机会,咱们并力冲杀,能冲出去多少人就冲出去多少人吧。”说话的人叫马应试,此人乃范县豪杰。如今这处寨子,就是他的。郭云彪起事后,狂攻李青山,寿张集仅仅一天的时间就陷落了。李青山带着几个兄弟狼狈逃窜,幸亏得到了马应试的接应,否则早已死无葬身之地。随后李青山召集兄弟,很快拉起上万人的队伍,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