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这还没有结束, 接下来,爱伦坡又提起了在五条优辉那个友人那边的发现。
“替换是在医院完成的,对方已经被盯了很久了, 被观察各方面的生活习惯和性格偏好, 以完成更好的替换。”
“运气稍好一点的是车祸是意外,也打了对方一个措手不及, 所以才留下了原主曾经离世的漏洞, 让人有迹可循。”
“但是犯人处理这件事情的手段非常高明, 如果这件事情你们不是从妖怪这边去调查,而是让人去进行调查的话,即便是专业的侦探,也会有不少人被瞒住。”
“推测那个时候悠酱还没有出现问题, 对方原本可能想多潜伏一段时间的, 后来因为悠酱出事, 不得不提早暴露出了这枚棋子。”
听到对方至少不是被故意害死的, 五条悠顿时也稍稍轻松了一些。
至少没有牵连一条人命进来。
爱伦坡接着说道“顶替了这个人身份的, 应该有一个拥有特殊能力的人, 可以让他几乎完美地变成另外一个人。”
“不仅如此,他本人的伪装能力也非常强,甚至可以做到欺瞒与原身非常熟悉的亲属。最为明显的变化,也不过是头上比以前多出了一根缝纫线, 被他用车祸后的手术残留给解释过去了。”
“从犯人的行事风格来看, 对方很警惕小心, 如果可以做到的话,应该不会在头上保留这个缝纫线。因此不出意外的话,很有可能是那个顶替者本身头顶上有一个缝纫线。”
“头顶上的缝纫线”五条悠突然睁大了眼睛,惊讶地眨了眨。
“怎么悠酱。你有印象吗”夏油杰赶忙问道。
不只是他, 大家都一下把目光聚到了五条悠身上。
“不是就是之前在美国的时候,我昏睡醒来的时候,不是找了一个医生来做检查嘛。那个人的头上也有一根缝纫线。”
五条悠有些心慌地说道,一边说,还一边下意识看向了五条悟。
五条悟眉头一皱“哈什么时候”
他居然放着对方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安然无恙地走了一遭吗
五条悟感到不爽极了。
五条悠不安地抿了抿唇,回答道“那个时候你熬了天没睡,还睡着呢。夏油也因为前一天晚上陪你熬夜还没起。只有硝子和优辉跟我在一起。”
家入硝子也蹙着眉,明显也想起了这个人的存在。
她点了点头“没错,那个人的头上确实有着一根缝合线,我当时因为好奇那是什么手术留下的痕迹,还看了好几眼。”
“是什么样的缝纫线”爱伦坡问道。
这个问题,他之前也询问过五条优辉那位朋友的父母和朋友们。
由于对那个缝纫线都有些在意,所以五条悠和家入硝子比较清楚地描述了那个缝纫线的模样。
爱伦坡对比了双方的描述,得出结论应该是同一个人。
得,还真的被人家直接明目张胆地在眼皮子底下溜了一圈。
大家心情都不是很美丽。
五条悠尤其如此。她还蹙着眉头补充了一句“说起来那个时候我看着他的缝合线迹就觉得非常的讨厌,特别想上去给他拆了的感觉。”
这句话无疑更说明了这个缝合线的问题。
五条悠平时对什么事情情绪都不是很大,也就五条悟会动不动就惹她生气。对一个陌生人头上的缝合线有着这样的厌恶感,多半是残留在大脑里的深层情绪。
她以前多半与对方接触过。
而比起五条悠,家入硝子作为医生,想起了另一件更重要的事情“他当时抽走了悠酱的血。”
众人脸一下子沉了下来。
这可不是什么好消息。
爱伦坡的眼睛被盖在他厚厚的刘海下面看不清,但语气听上去更加笃定了“那我之前的推理应该没错,他是来确认悠酱现在的身体情况的。”
这么说也很好理解,因为特地这个时候跑来采五条悠的血去做点什么别的,对对方而言很没有必要。
五条悠曾经在对方手上那么长时间,想要她的血还不就是顺手的事情。
五条悟当即又打电话给优辉,让他去查当初那个医生。
爱伦坡作为美国原住民,本应该更有渠道的,奈何他是一个社恐,朋友数量少得有些可怜。没办法,他只能联系了组织的人。
虽然他和组织的人其实也不熟,但是花钱的话,组织的人还是很乐意去帮忙查一下的。
在两人各自联络的时候,五条悠惴惴不安的抿着唇,慌乱程度不亚于最初知道自己的记忆很有可能是虚构的那个时候。
虽然之前就已经知道幕后的人在盯着他们,但现在才知道对方居然已经神不知鬼不觉的直接与她接触过了,甚至还给她做了全身的检查,抽走了她的血液。
这不得不令人后怕。
如果那个时候,对方启动了那个所谓的“保险装置”。
在那个五条悟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