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心旌摇动。修炼说的过去的道术就是地榜有名,那么完美发挥潜力,就是但念头一动便也释然;如此人才,方能提前收归大天尊门下。
马子津道“那这位羽玄阳呢”
令狐去病思索一阵,道“大约是近道一步,人榜有名。”
马宁远道“如此说来今日之战,到底是羽玄阳更占优一些了。”
令狐去病微微一笑,道“不然。”
马子津一怔,方才这“一步之别”的论断,分明令狐去病也是认同的。
令狐去病从容释疑道“若荆柯是近道一步,羽玄阳是近道二步,那么此战当是羽玄阳胜面更大;但是是非、有无、生灭、成败之间,差别总是要大一些的。”
“就是现在。”
话音一落,二人都是中门直指,发出一击。羽玄阳已是神通之象的雏形;七彩流动,似乎有无量细密飞絮自袖中散出。而荆柯依旧是质朴的本力一击
单单二人本身之力,却是难分高下。
可是此时此刻,那些早已被排沓蹂躏、逶迤万变的水象、气流,似乎却成了拉偏架的一方。荆柯这一击,看似质朴,却妙绝毫巅,驰骋物象之中,顺势而为;而羽玄阳所动用的精妙神通,却与荒海上倒卷而来的紫气,构成了一线冲突。
仅此一点,胜负已分。
羽玄阳飘飘摇摇,多退了六七步。
略一失神,羽玄阳淡淡道了一声“我输了。”
言毕,便极为干净利落的转身离去。
既非是离开此地,也不是赶过来和马宁远等人为伍;而是随着一人招呼,往先前败于南宫伯玉之手的谢衣人处去了。
功行一线之别,便形成了各自不同的圈子。
南宫伯玉对谢衣人、荆柯对羽玄阳这两战,早已被各个嫡传用上好的照影石录了下来,视作珍宝,这不消说。
事实上,这也是三日间围观人数暴涨十倍的原因。
而马宁远等人,将各自放出的的照影石小心收好后,望向令狐去病的目光,更添加了三分惊奇。
令狐去病却是不以为意,看着马宁远等人十分慎重的模样,淡淡笑道“这两战虽然使得此番擂台立刻就上了台面;但是说到底依旧只是热身。诸位如此珍而重之,大可不必。接下来这一场,才是今日,抑或此擂真正的开门头彩,诸位却可仔细些。”
马宁远一愕,道“接下来真正的头彩等闲人物只怕自惭形秽不敢下场。下一个重量级人物,里凫族第一嫡传箴长信似乎要明日才能赶到。”
同时暗中腹诽,就算是箴长信,也未必就定能胜过谢衣人和羽玄阳。
令狐去病再不言语,只是抬首一看。
“你去。”
这一声幽渺玄远的声音,通彻远近万里。
声音不是来自别处,正是遥遮天中的四道气机之一
云气转薄,惊鸿一瞥,赫然发现,此间四位近道中的一人,正是九宗之一的幽寰宗真君海平河。
“弟子领命。”
旋即见一人影,不紧不慢的从那云雾之中落下,渐渐显露真容。
原来,此人早已隐在此间,伴随于真君之侧,只是独自观战而已。
脸孔微圆,但鼻梁异常挺拔的一人,瞳仁纯粹的碧绿色;身着袖口纹蓝的浅灰宽袍,一步一步走了下来;其气机原本有三分晦涩,似乎破境金丹未久,气机不稳的模样;但是每踏出一步,便是一步正反辩证,激浊扬清。
这里,多出了一个人。
紫薇大世界中,多出了一个人。
一人,一道术,一神通,立于紫薇大世界中,清朗无比,立稳脚跟
但是十分奇怪的是,随着下场之人面目逐渐清晰,气机逐渐圆满,此间最杰出的百余人中,除了身为擂主的荆柯和南宫伯玉之外,其余之人,不去看这来头不小的挑战者是何等面目;反而各自去摩挲自己的兜囊、衣袖、戒指
就连谢衣人和羽玄阳也是一脸惊诧之色,一个伸手一抖,一个在无名指上的玉戒上一摸。
这人来到斗场正中,微微一笑,道“幽寰宗后学张世懋,与二位道友切磋一场。”
但他话音一落,百余精英弟子,却并无一人正面观察他的面容,愈发步调整齐的低头。
在场中百余人,都是取出了不同的卷、图、碑、牌、壁状的法宝,且都是一式三份。尤其马宁远取出的“宝物”,更是完全仿制实物,三块玉碑,头顶书有天、地、人三字。
此刻,“地”字碑中,“铁珂”之后,新上榜一名
张世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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