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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慛择其两全,分赐各真传弟子门中常用的几项宝物,大比之中只许以此决胜。若动用了私藏法宝,不但此战判负,更直接勒令本届法会排名垫底。
此刻,却见一名身材瘦削的青衣修士遁至四峰禁阵边缘,对着安坐龙舟飞庐之上的一人道“庄师兄,请赐教。”
那三重飞庐异常精美,庐中更有美貌侍女十余人,持罗扇锦帕在一旁服饰。
可是那飞庐主人的相貌却不敢恭维。
此人颧骨高耸,下巴突出,眼圈环绕两道火纹,额头肿起一个大包,显得双眼和嘴巴陷在其中,极不协调。
却听此人哈哈大笑道“钱含之。你也配与本人交手若是实在欠揍,去找辛孟泷去,本人却无空与你作耍子。”
那名为钱含之的青衣修士脸色微变,但还是耐心道“规矩制度如此,还望庄师兄不吝赐教。”
钱含之上一届真传排名第十,方才六至十二名的比试,他战绩不佳,并未取得突破。接下来和前五名的弟子战斗,他不敢奢言求胜,但至少也要求一个平手,方能保证不落在最后两名。
而十二真传中排名第五的庄忠恕,正是他极力争取逼平的目标。
庄忠恕为人可一点也不知“忠恕”,素来狂妄得紧,一副目中无人的做派,门中人人敬而远之。
他钱含之履行公事便可,没必要与其作意气之争。
钱含之心中暗道,你若继续拒战,便唯有请主持长老前来裁定。
这时,庄忠恕突然宛如发狂一般,将身上枣色渔网袍撕开,露出精壮健实的肌肉,仰天怒喝道“什么真传弟子,都只是一群蝼蚁罢了,哪里知晓丹法之妙”
他这句话不止钱含之,竟是将其余十一位真传弟子一齐骂了进去。
这座飞庐之旁的许多楼阁中,人人脸色一变。
不远处的一座鲤鱼舟中,高座之上,就连城府甚深的穆荏,脸容也是沉了下来。
这庄忠恕说到底在十二真传中也就是排名第五,哪里有资格出此大言穆荏打定主意,稍后与之交手,一定要给他一个教训。
钱含之颇感无奈,叹了口气,转身便要往执事长老的方向遁去。
这时精赤上半身的庄忠恕,却主动跃出飞庐,大声道“本是想让你全须全尾地挑战旁人,兴许还能侥幸逼平一场。既然你不识相,本人也唯有出手教训。自你钱含之以下,到那个名不副实的第一真传辛孟泷,谁是我庄某人一合之敌”
钱含之暗暗摇头,兴许是庄忠恕练功过勤,心性偏狭,未能排除心魔干扰,以至于渐渐走上旁门。但这对于自己来说,未必不是一场机会。
想到此处,钱含之心中精神一振。
庄忠恕把他小心思看在眼里,面露讥讽之色。大喝道“小心了”
并未取出任何法宝,却见庄忠恕把手一抬,倏忽间便已凝聚丹力。五指箕张,迎面便是一掌。
极随意的一掌。
钱含之见庄忠恕如此轻视自己,心中恚怒。正待抢先取出法宝“均平如意梭”反守为攻,打一个出其不意。
可是下一刻,钱含之脸色蓦然苍白,尽是不敢置信。
丹气滚滚,流变无穷。
庄忠恕看似平平无奇的一击,却有至雄浑和至精微两种意蕴相反相成,催化出包含成败兴衰的五行轮转过程,教自己避无可避,战无可战,逃无可逃
钱含之恍惚间觉得自己就是一只小鸡,被一只巨大的手掌紧紧捏住,似乎轻易就可把自己捏死。
这一手,就连负责护法的元婴真人,大意之下也未及援护。
一击之下,钱含之鲜血狂喷,倒飞而出。
庄忠恕脸上并无喜色,转头对着一只芭蕉叶所托的七星飞阁,怒喝道“辛孟泷,乖乖滚出来待本人赐你一掌,今日这杂耍大会也好早日结束”
庄忠恕虽然出言不恭,但牌楼之上,高鬘等三人脸色惊愕之余,却似乎多出几分欣喜。
孟慛低声道“冲盈之境这是冲盈之境的独有秘技还丹式”
高鬘也是一副老怀大慰之态,喟然道“我云中派五百年不出冲盈之境,终于自今日画上句号。”
看了归无咎一眼,连忙又道“归师弟自然是不在此列的,想必早已臻此境界。”
归无咎小有所得,微笑不语。
今日亲眼验证,本土道册中所谓“充盈之境”,果然就是触摸到法力至强横、变化至精微、心性至坚凝三者的边界,一举成就金丹四重。
方才庄忠恕这一击“还丹式”,分明就是粗糙一些的“四生灭”。
当然,不能说庄忠恕等同于九宗文明下金丹四重境中的最弱者。毕竟在土著文明的粗糙道法之下,要触摸金丹境前三重的壁垒,明显要困难一些,也需要更高的才情天赋作支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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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书前面大改过,老读者都知道。但这段时间外面还是经常接触到一些评价,说开局几章不出现主角,如何如何e,我只能说,兄弟,你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