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账!你们竟然对着自己的兄弟动手,简直无法无天!我教你们的仁恕呢!你看看你们现在满嘴的暴戾,什么泰山匪!当年我们遭到高丽鞑虏入侵,在我们最绝望最无助的时候,是他们舍生忘死、雪中送炭,为我们带来了希望!那是和我们携手并进,血洒疆场的血亲兄弟,一同睡过雪窝、一同坚守阵地、同生死共患难的手足,多少泰山热血男儿永远葬身雪域,这才过了多久,你们就为了那点蝇头小利、争风吃醋就把生死之交、兄弟之义忘得一干二净,现在更要拔刀相向,简直禽兽不如,你们太让我失望了!”赵云虽然年轻,但是老成持重、宽宏雅量,更有胸怀天下的仁心和秉持人间正道的正义之心,也正因为如此才被秦戈引为心腹知己。
在赵云的义正辞严下,杨志和邓芝惭愧难当,想到自己确实被私心蒙蔽,最后竟然因为一腔热血差点对于通等人拔了刀,现在被赵云点破,更是羞愧难当。
二人跪在地上叩首道:“将军(大哥),我们错了!”
“争名逐利是人性,然而你们永远不要忘了我们是因为什么而追随主公的!你们现在大小都是执掌一方的将领,杨志你现在更是济南校尉,身兼要职、镇守一方,如果心胸如此狭窄如何能够统帅万军,是我向主公推荐你的,现在我开始怀疑自己的眼光了!”赵云脸色铁青,眼中更是闪着愤怒。
杨志闻言羞愧难当,低头叩首道:“将军,我也是一时猪油蒙了心,请将军责罚!”
看着这两个自己倾心培养的兄弟,赵云深吸一口气道:“现在于太守作为青州军政执掌者,我随主公远征域外后,你们要心存敬畏、恪尽职守,唯于太守之命是从,切不可持宠而骄,更加不能因为私仇,而与其处处唱对台戏!记住以后不管是军部还是生活中,没有什么幽州系、什么泰山系,我们都是主公账下的骨肉血亲兄弟,以后各部之间有什么矛盾怨言,你们作为将领的,要作出表率,主动劝解消除隔阂误会,而不是在后面拱火、火上浇油,同室操戈与禽兽何异,以后如果让我发现你们还这样,那兄弟都没得做了!”
杨志和邓芝连忙跪地应是。
“明天你们二人负荆请罪,我带你们到于太守府上谢罪!”赵云用不容置疑的声音发出命令。
杨志和邓芝低头认错,想到明天大庭广众之下脱衣负荆,二人顿觉羞愧难当。
……
秦家宗祠后,秦戈居住之地依旧设在这里,此时秦戈坐在书房中,一手捧着书卷在研读。
糜竺和糜正二人立在下手,糜竺凑到秦戈身旁,给他端茶倒水,觍着脸汇报着一年以来的工作。
此时糜竺一身珠光宝气、浑身绫罗绸缎,头戴瓜皮帽,活脱脱的一个地主老财。
这一年来,麒麟城的商业功能快速的被开发,青州的民生和商业逐渐恢复,加上打通了与其他州郡的商贸,自由商会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快速发展,隐隐有超过徐州糜家、兖州卫家、冀州甄家的势头,作为自由商会的ceo,糜竺成了青州名副其实的财神爷。
“我说子方啊!你小子是越活越回去了!人生最宝贵的财富是自身修养,不是你穿金戴银,搞的自己像个土财主一样,简直闪瞎了我的眼,你这不是引起阶级矛盾吗?要知道很多乡村的百姓们才刚吃饱饭!”
秦戈斜眼瞥着浑身珠光宝气的糜芳越看越不顺眼道:“你能不能有点高尚情操,浑身上下充斥着资本家的恶臭和低俗,你要尽早脱离低级趣味啊!要不然脱离群众后,迟早会腐化掉的!我看你已经腐化堕落了!”
糜芳满头大汗的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脸。
而糜正则忍不住捂着嘴在一旁发笑。
秦戈扫了一眼一旁转过身不住发笑的糜正,自由商行作为自由领官方的商会,现在一年给青州能带来30%的财政营收,是名副其实的下金蛋的鸡,这兄弟二人简直就是活财神。
“小正!你别光顾着偷笑了!做弟弟的你平时也提醒一下!”糜正的脸涨的通红微不可查的嗯了一声。
秦戈放下书卷从座位上站起来,揽住糜芳的肩膀道:“我听说你小子在四处煽风点火、挑拨兄弟间的矛盾,听说你掌管的军需后勤时常为难我从幽州带回的弟兄!”
糜芳肥胖的脖子一缩,像个老母鸡一样连忙摇头道:“没有的事,绝对没有的事,大哥你是知道我的为人的,一定是姓赵的在你面前污蔑,这群幽州鞑子向来骄横,现在跟我玩阴的是吧!”
“放屁!”秦戈一巴掌拍在糜芳肥嘟嘟的脊背上怒道:“不打自招了吧!这事不干子龙的事!你小子真的以为我到了洛阳,就是瞎子!就是聋子吗?我说过,咱们泰山人要活就要活得顶天立地,行得正、站得直,兄弟们的官阶、赏赐,那个不是用血汗挣来的,你小子能够安安心心的行商赚钱,这里面哪个没有幽州兄弟付出的心血!你小子不是嫉妒子龙吗?这样吧!这次你就带着龙骧骑给我去冲阵破敌!你能在万军丛中取敌军首级,我也给你加官进爵!你说怎么样!”
说着秦戈捏着糜芳那肥厚的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