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玠眉头一皱道“主公张邈和鲍信乃是兖州士族的魁首,若是得罪此二人,恐怕到了太平时节,他们”
秦戈抬手道“我当日为了牟县百姓向他们卑躬屈膝,换来了他们的施舍而我又为了青北三郡的百姓有条活路,和他们剑拔弩张,他们就想要我的命这些士族我算是看透了,咱们在他们眼中就是夜壶,在晚上尿急的时候那是最要紧的玩意,如果在白天,他把你搁到床底都嫌臭”秦戈此话说的有些粗鄙,但是众人听完纷纷漏出敬佩的眼神,这话真是一语点破自由领与兖州士族之间的关系。
秦戈眼中神光闪烁道“所以,老子不陪他们玩了常言道光脚不怕穿鞋的现在我们要掌握主动权,牵着牛鼻子走了”秦戈这话说的提气,毛玠此刻发现秦戈的精气神和原先都不一样了,以前的秦戈虽然也是英勇刚直,但是行事有些迷茫,有着一股蛮劲,但是现在似乎有了某种一往无前的目标。
毛玠有些担忧道“所谓刚极必折,在政治场上更是如此,主公这样很可能引起群起而攻您在朝堂没有任何根基,陈宫先生曾提醒你,堤防朝廷,如果如此得罪兖州士族,恐怕”
秦戈抬起手道“孝先欺软怕硬这是人的本性,而且如今这天下,能太平的了吗孝先放心,我已经有谋划,这个时代,只有拼命才能活下来”毛玠看着秦戈,摇了摇头便不再多言,秦戈的思想与他儒家中庸思想差别非常大,但随着跟随秦戈,他的一些想法也有了变化,就如同青北三郡百姓,若是秦戈不豁出去,这青北百姓恐怕将要饿殍遍野,或许秦戈说的对,这个时代,只有拼命才能活下去。
秦戈在大帐内继续与众将商议各项战斗细节,包括如何提振军心,如何开展增灶计战略,如何行军以及行军路线,由于战事繁杂,这一商讨就是一个多时辰。
辕门处,朝阳已经升到中天,由于进入初夏,太阳的热量还是很足,张邈和鲍信二人在晒太阳,二人乃是兖州士族代表人物,兖州士族的魁首,何曾受过如此屈辱。
鲍信大怒道“他秦伯玺是什么东西,就连刘岱汉室宗亲也没有如此慢待我等”
张邈取出汗巾擦了擦额头的汗,连忙拉住鲍信道“鲍将军息怒此时我等命脉都捏在其手,秦伯玺定然是想报复我们上次在辕门敲打于他故而让我们晒在此”
鲍信大眼圆睁怒道“一个乡野竖子,安敢如此”
“嘿嘿”张邈发出一声冷笑道“老夫现在虽然站着辛苦,但却心中却是一片安和说实话我倒是有些喜欢上了这个秦伯玺”
鲍信不可思议道“此话怎讲”
“因为他傻的可爱呀”张邈盯着中军大帐发出冷笑道“秦伯玺虽然猛如项籍但是当年项籍号称一人可与天战,但是结果如何还不是落得个乌江自刎的下场说句不好听的话虎落平阳被犬欺,他秦戈战场上犹如猛虎一般威震青兖,但是在政治场上,他就是一个莽夫,一头猛虎冲入闹市,也不过是牢笼中的玩物,就连狗也会吠上两声”
鲍信眼中精光灼灼道“难道大人是想说”
张邈捋着胡须笑道“秦戈只要进了朝堂,远离了牟县,就真的是落毛凤凰不如鸡这种莽夫,倒是最好利用,而且使得顺手”鲍信眼中精光一闪,漏出一抹阴狠的笑意。
这时,大帐掀开,于禁等人纷纷出账,典韦向二人抱拳道“二位,我家主公有请”张邈和鲍信二人对视一眼,跟随典韦踏进了大帐,只见帐中只余毛玠,其他众将已经出账离去。
由于毛玠出身没落世家,与各大世家都有交集,况且毛玠乃是兖州名士,只是毛玠却不同于其他世家子弟,他一直主张取才于寒门,士族应该给寒门子弟进阶的渠道,而且为人清廉清高,在士族眼中一直是个异类,但由于曾在颍川学宫求学,才名响彻兖州。
看到秦戈坐在主位上面色如寒铁,到是毛玠对二人持晚辈礼,礼节周到,温文尔雅。
张邈看着上首正生气的秦戈,内心不屑道“这毛玠虽然不上道,自命清高,散布歪门邪说,但还算个人才,不知为何跟了这等莽夫”
张邈是在官场厮混半辈子的老狐狸,一身养气功夫早已炉火纯青笑道“秦老弟,我和鲍家主来向你赔罪了老哥我老耳昏聩,听信了刘公山那黄口小儿的离间之计,错怪老弟你了,今日我为之前之事为你道歉”说完竟然像秦戈躬身一拜。
秦戈眯着眼看着张邈道“秦某人是一个粗人,不懂你们那些所谓的小肚鸡肠,我只知道现在你们的项上脑袋寄在秦某此处,真是风水轮流转啊”
鲍信看到秦戈竟然不领他们的情顿时大怒道“姓秦的,我们是签订了军令状,但我等也是有功于社稷朱大人他而且别以为自己有点功勋就翘起尾巴”
秦戈哈哈大笑起来道“枉你还是一郡太守,愚蠢我可听说卢植大人在冀州剿匪不利,圣上已经震怒,本来北路军在秦某的率领下连战连捷,但是却落到你们手上连战连败,若是无法形成合围战术,以张梁之能借助地利之法,朱大人就算能击败他,但却无法击败有战略纵深的张梁到时候这天大的锅谁背尔等误了朱大人的整个青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