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秦戈竟然混入议事大帐,而且此时正指着兖青徐三州的地图侃侃而谈,碧血丹青等人脸色有些难看,他们可代表着朝廷和各大家族,若是被传出去他们那还有脸混。
狂猩眸子中闪烁着精芒道“早就听说这个秦戈与原住民打交道很有一套,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我们看来对此人了解的太少了”梅公子听闻后,暗自下决心一定要摸清秦戈,如今北堂家要入主兖州进军青州,最大的绊脚石便是这秦戈。
秦戈此时在曹操的邀请下开始给各方势力讲述黄巾匪的军事布防,以及各大匪系力量划分,以及关于战略的规划道“此时张梁和卜己大军主力虽然盘踞在东莞郡,但其根据地则在北海郡与城阳郡相交的安丘县,此时根据我军目前的配置,我建议将大军分为四部分,第一支部队长驱直入直接攻袭安丘敌军主力必然调动迎敌,我军可派第二支部队进军徐州,在敌方部队运动时,利用黄巾匪大规模军团作战军阵松散这一特点,在运动战中大批量的消灭敌方有生力量,而第三支部队,由济南国切入乐安郡,再至齐国郡,消灭敌方援军,而第四支部队,也就是西凉铁骑,直接运动到敌后,在青州东部纵横敌阵,如此可在两个半月之后我等汇军安丘,一举根灭黄巾匪”此战略乃是昨天,秦戈与董卓、曹操三人共同商议的规划战略,不知为何,董卓和曹操没有发言,而曹操则示意由他讲出来。果然秦戈此言一出,众人发出惊叹,很多人都不可思议一个小小的校尉竟然有如此统战规划战略之能。朱隽则听得连连点头,曹操曾说过秦戈是绝世罕见的统帅之才,加上熟悉青州敌情,乃是此战不可多得的臂助,今日听他的青州战略果然雄奇。
看到秦戈出尽风头,刘岱妒火燃烧,他一个汉室宗亲竟然被众人冷落,而众人对这个草莽竟然推崇备至,刘岱冷喝道“胡说八道你一个六品校尉有何资格在此高论,难道欺我军帐无人呼,还不给我退下”刘岱当场打脸,让秦戈很愤怒,此贼志大才疏、心胸狭窄,若非是投了个好胎简直狗屁不是,竟然如此羞辱他。不过此时,刘岱是一州之主,他在其手下任职,所谓人在矮檐下不得不低头,秦戈虽然怒火万分,但只能向众人一抱拳道“秦某告辞”
“伯玺留步”朱隽喝住了秦戈看着刘岱道“刘刺史,你既然不同意秦伯玺的战略规划,必然有所高见我等洗耳恭听”朱隽声音有些发冷,秦戈是他请来,也是他授意让其发表意见,如今这刘岱是在拆自己的台。
刘岱玩阴谋诡计还行,要论军事规划,他可是黔驴技穷,众将顿时将目光集中到他身上,刘岱顿时骑虎难下,他不敢想象,朱隽竟然为了一个草莽让自己下不来台。刘岱一张脸涨得犹如猪肝,然而此时所有人都看着他,而朱隽神色铁青,直勾勾的盯着他,他今天若是说不出个一二三看来是不准备罢休。
刘岱顿时恼羞成怒站起来道“既然诸位宁愿与此人高论,那刘某告辞”说完起身欲走。
“如今天下分崩离析,大汉江山风雨飘摇,刘公山你作为汉室宗亲不想着为天下社稷尽力,为陛下分忧解难,而且以一己私利,嫉贤妒能,此等用心,乃是绝大汉之根基,你对得起先皇及列祖列宗吗”朱隽声音虽然不大,但一身浩然正气,刘岱被问得哑口无言。刘岱不敢再言语,默默的坐回了座位,他知道此时若是任性,依朱隽刚烈的脾气,非要把天捅破,他可真就吃不了兜着走满朝文武那个不惧朱隽,此人正直刚烈,乃是天下儒生之楷模,士族子弟皆以其品行为模范,就算当今天子也惧其三分,曾经有一次天子准备到上林苑行乐,但听说朱隽在旁边不远处讲学,半道就带着属下灰溜溜的回到皇宫,避之如瘟神,不为什么,就因为朱隽敢死谏,每次天子失德,被他抓住必然谏言,往往让天子下不了台,因为朱隽凛然正气,所以被封为活圣人
刘岱灰溜溜的座了下来,众人被朱隽气势所摄,就连平日里忤逆蔑视一切的董卓都临危正坐,这种儒家君子的浩然正气让人心折,秦戈也对这位儒家君子油然生出一种敬畏,这是对大公的敬畏。
朱隽看了一眼秦戈依旧面如寒铁道“秦校尉请回坐,此时三州苍生的安危系于我等之手,我等万事要以公为重,斗私气者难成大器也”
秦戈面露愧色,他这种一时气愤就尥蹶子的行为,在朱隽面前犹如孩童,秦戈向朱隽抱拳一礼,掩面坐了下来。看到秦戈的举动,朱隽微不可查的露出赞许,秦戈行事稍微有些偏激,但是却一直能保持初心硬折不弯,这点他很欣赏,犹如看到当年自己的影子,心中暗思道“此子此时毕竟年纪太轻,好好磨练磨练是块匡扶天下、造福苍生的大器。”
看到大帐内气氛有些冷清,董卓出列道“中郎将大人如今黄巾匪虽然在安丘一带集结,但是黄巾匪皆为农夫转化,军事素养欠缺,秦校尉的化整为零蚕食之法乃是根除黄巾匪的上上之策,董某附议”董卓在凉州战功赫赫,如今的勋爵全都是一刀一枪的杀出来的,加上他在朝中多年,爵位仅次于朱隽,故而出声打破寂静。
曹操等人出列纷纷附议,满帐将校同时起身附议,这让刘岱的脸色异常难看,这不是在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