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淳于婉儿的治a疗方案,秦戈听得头皮发麻,要屠a杀三百多万人,这简直骇人听闻,连忙摇头道“不行绝a对不能滥a杀无辜”
淳于婉儿淡淡的道“那些人中了瘟疫必死无疑,而且会浑身腐烂痛苦非常,而且这些人如果中瘟疫死掉,会化为瘟疫的毒源,到时整个大地被感染,这两县十年之内必定难以生存,而且很可能会蔓延,到时后果不堪设想”语气中没有丝毫的波动。
秦戈摇了摇头道“不行我绝a对不会做如此灭绝a人性之事,我们可以将所有感染瘟疫之人集中在一起,到时即便到了最a后,我们可以连城一起烧,但绝a对不能做出如此丧尽天良之事”
淳于婉儿耸了耸肩无所谓道“三百多万人,一天不仅要消耗药材,而且要消耗多少粮食,自a由领也根本承担不起如此海量的药材消耗,这些人迟早要死,苟延残喘只是浪费资源嗯我可提前说好了,如果因为你的决策,而导致医疗效果达不到预期,你依旧要践行答应我的事”
秦戈咬着牙道“这点你放心,我现在就让婴子率领三百虎贲护送你随月神到莱芜调查疫情”淳于婉儿点头道“乐意之至”月神此时担心属下安危,便急忙带着淳于婉儿出去,秦戈送二人出屋,只见于禁浑身扎着绷带站在屋外。
秦戈惊诧道“文则,你何时到的屋中请坐”对于于禁秦戈算是彻底的服了,这次于禁一力抵挡黄巾,是泰山的第a一大功臣。
“伯玺如果你下不了手,我来做”于禁抬起头眼睛直视着秦戈,经历这场血战,于禁身上带着一种恐怖的煞气,令人不敢与他直视。
秦戈大惊道“文则你都听到了可是如此罪孽我怎么能让你”
于禁按住秦戈的胳膊笑道“伯玺,我的名声已经臭了,再加一点又有何妨,我臭了可以,但是你不能臭,现在天下即将分崩离析,这天下可以没有我于禁,但是不能没有你秦戈你未来还要支撑这支离破碎的天下”
秦戈苦笑一声道“文则过誉了,我也曾有过争霸天下的想法,但是经历这些事以后,我想通了,自己就是一只蝼蚁,还是好好的练本事,未来天下将是文则这等巨擘的天下,我只能躲在角落里惴惴张望”秦戈这话可不是恭维,他和于禁从相识到相交,现在二人更是有了过命的交情,秦戈也将自己的心里话一吐为快,且不说张角那近乎妖孽的力量,就连泰山之战,都是于禁和典韦等人鼎力支撑,而他秦戈只不过率领虎贲在一旁打酱油,见到越多,了解越深,秦戈只能感觉到越恐怖,加上如今a瘟疫爆发,这让秦戈有种深深的挫败感。
于禁看着秦戈没有回答,起身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你还是没有认识到你的力量,等你认清自己后,你将成为傲立天下的一方雄主,我等你”于禁转身离去,秦戈看着于禁的背影有些怔怔出神,今a天,于禁的话有些莫名其妙
伏龙岭,此地是泰山群雄的驻军之地,此时在临时营帐内,臧霸等三大统领与秦戈列席而坐,典韦侍立在一旁。
臧霸喝了口闷酒道“我等落草为寇实在是逼不得已,本来想这次对抗黄巾有功,可以接受朝廷招安,怎知遇上了朱隽这个侩子手这是天亡我啊”大汉三路统帅,黄埔嵩向南征讨,卢植向北征讨,二人一路行军招降很多黄巾匪,但是朱隽却不同,一路行来血流满地,就连兖州盘踞的山匪势力都被他清缴的干干净净,朱隽不同于其他大儒,更像是一个嗜血的将军,一路行来以董卓的西凉大军为先锋,兖州起义的白波军已经被a杀得躲入山林龟缩不出,而臧霸本来打算趁机向朝廷招安,但是朱隽的出现直接绝a了他的念想其实现在臧霸最a惧怕的不是朱隽,而是秦戈和于禁。
他朱隽带着大军再厉害,只要来到泰山,他于禁带着兄弟们撤入深山老林中,就算他朱隽再多带十倍的部队,想要在这茫茫泰山山脉中找到他们简直大海捞针,而且泰山群雄常年生活在泰山,擅长游击战,若是大汉朝廷真的惹怒他们,他臧霸绝a对可以借助这泰山山脉让他们有来无回,这泰山山脉就是他们的葬身之地但是于禁和秦戈就不同了,二人熟悉泰山地形地势,又在此地声望不下于他们,若是二人与朝廷趁机联手,他臧霸将死无葬身之地所以臧霸特地邀请秦戈,目的是为了稳住秦戈,求他放自己一条生路,风水轮流转,形势变得太快了。
臧霸从腰间拔出刀道“臧某自知与秦兄相交甚厚,这次泰山之战,我也豁出性命与你共抗黄巾匪,臧某非贪生怕死之辈,只是我手下数百万弟兄不能就此绝a了性命,伯玺今a日刀在此,臧某愿意以性命换众兄弟的安稳,请你斩下我的头颅向朝廷请功吧只希望你能保住我的诸位弟兄”尹礼和吴敦二人闻言向秦戈抱拳道“我等与臧大哥结交,誓同生死,愿意共死”
这臧霸是直接将自己一军啊,于禁和满宠都曾建议过秦戈,让他借着朱隽之手,根除泰山匪,到时整个泰山将在秦戈掌控中,秦戈也有些意动,但一直碍于大义,不好下手。而现在臧霸如此,秦戈更是无法下手,长叹一口气道“臧兄不必懊恼,事情没有那么坏,泰山山脉,纵深何止万里,若是隐于其中,就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