横生,地面骤然伸出无双的白骨手,死死地把人拖往地下。
电光火石间,不待众人发出惨叫。那眨眼的空隙,便是骨肉消融,化作一地血水与白骨。
缺云子呆怔了几息,瞬间暴怒。
回身,钓竿一甩,有如长了眼睛一般,直奔陈留心口。
怒道「姓陈的,往日老头子我敬你是条汉子,今儿倒要看看你这心是什么做的」
陈留冷笑,不闪不避。
周身自有一道华光护体,道「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
怎么难道还要陈某来教」
说罢,即让老者与破布娃娃同时动手,一前一后夹攻云行雨。
紧接着,他身形疾驰。
竟如烟似幻的逼面而至,金钩径取其命。
然,缺云子却是见了鬼的不能动弹,凭他提元催掌,犹不能动丝毫。
眼看将死,无从闪躲。
危机时刻,扈西河、邹寂人架下金钩。
扈西河扭头道「带老前辈走,我来会会这厮。」
睇眼陈留「上次你我没分出胜负,这次正好。」
陈留抬手金钩缠在指尖,侧眸道「也好,你若赢了我便撤退。」
指尖轻弹,金钩霎时退回袖口。
拂袖,扬掌。
扈西河掌风轻松,送走两人。随后,提掌悍然相接。
砰的一声,地裂山崩。
然两人皆是一式不待用老,转眼又换新招,瞬息之间已过五六招。
邹寂人扶着缺云子站稳正待上前帮忙时,却发现自己手上不知何时红了,再看缺云子后背,一道四五寸长的口子,噗噗往外冒着血水。
道「前辈」
缺云子好不容易缓了一口气上来,道「行了,一惊一乍,我还没死。」
「您怎会」
「怎会受伤是吧」不等他话说完,缺云子忍着疼痛接过他的话头,意有所指的斜向某处「大抵是有人怕我活的太久,人老话多。」
这么一说,邹寂人瞬间知道是谁干的。
提起锈剑,就要去拼命。
然,缺云子
一把拉住他。
缓缓摇头,道「不可冲动。」
「前辈」
「你不是他的对手,况且,他也不是一个人来的。有道是双拳难敌四掌,何况他们在暗,我们在明。」
要算账,就要沉得住气。
现在冲出去,不过顺了有心人的女干计,得不偿失,懂不懂
一听这话,邹寂人面沉如水。
半晌,道「他也来了」
这个他与那个他显然不同,显然其本身更为在意。
「唉。」缺云子长叹。
晓得有些事情,不是说过去就能过得去。毕竟,两者过去的瓜葛太深。哪怕各自走的路不同了,这条羁绊是斩不断的。
滴溜转着眸子,大喊「疼、疼疼,你小子快点给我把药洒上去。」
说着,手里多了个小药瓶。
递了递,让其快点。
邹寂人抬眸,刹那意会。
于是,依言而作。
忽的,林子里噗嗤射出一道剑气。
说时迟那时快,邹寂人迅速拨瓶身转,刚好将之收入瓶中。
连下符咒,唰的,原路返回。
登时,林中一声巨响。
伴着鸟兽飞奔,也有两道气息逃离。
缺云子嘿嘿冷笑「活该。」
又道「快去帮行雨。」
「什么」
「什么跟什么,快去。」
见他不动,照着屁股就是一脚。
邹寂人一个不稳,就那么跌了战局。还没看清周围,就差点死在陈留和扈西河的对招之下。
提着剑,东躲西藏,拼了命朝云行雨靠近。
侥幸靠近目标,也是处境堪忧。
方圆十里八里,全被尸气和阴气笼罩。
目之所及,寸草不生。
他想不通缺云子叫自己的来意,但还是选择照做。
于是,把心一横。
一头,扎了进去。
云行雨乍见他的出现,先是一怔,随即明白缺云子用意。
道「来的正好。」
「我要怎么做」
「闭上眼睛,余下交我。」
「好。」
闻言,他果真闭上。
云行雨则顺势控制了其身体,当即手捻法诀,赤刃开道。
登时,三光齐出。
天地间,鬼物尽散。
「噗」陈留扭头就是一口老血,顺势抄起七窍流血的灾畲,含恨张狂的笑了「哈哈哈,我们还会再见的。」
说罢,摇身无踪。
扈西河气的抓起地上一把刀,对着空气就是狂砍。
砍累了,这才想起看看还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