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辈等怀疑,那邪祟已然生出灵智,故知趋利避害,躲避众人追查。」
禅那听罢,仍是言笑如初。
问秋水无痕「秋水掌门,怎么看待此事」
秋水无痕眉头打结,打长生门之后就没怎么舒展过。默了片刻,负手踱步道「棘手之极。」
禅那笑笑点头,招呼着自家师弟一块坐下,见两个小的杵着,一并招呼道「都坐吧。」
诗断肠观其神色,似是已有定见。沉重的心,稍稍得到几许宽慰。
便与无涯坐在了末端,毕恭毕敬。
这使得禅那含笑不语,一旁的五贼心领神会,道「八王峰出事了,不知掌门知晓多少」
秋水无痕微怔,视线落在诗断肠身上,道「除此之外,难道还有」
此话一出,诗断肠曾的站起。
他还不至于怀疑两位老前辈的话,可他们刚从八王峰回来。倘若出事,那恣无意等人岂不险哉
急道「前辈」
「莫急,莫慌。」五贼让他稍安勿躁,随后对秋水无痕道「可记得百里素鹤信中所言」
秋水无痕回神,记得是自然记得。三二者之间,有何关系
抬眸间,尽显犹疑。
道「记得。」
「记得便好,此正是时机。」
霎时,秋水无痕神色绷紧。
道「怎讲」
要将宗门势力拖在此处并不容易,即便是小门小户,在经历了如此多的变故后,多数选择了观望。
众人各扫门前雪,哪管别人打破头。
而今又出了八王峰这档子事,谁会轻易涉险
且,春秋翰墨如今虽是正道中流,却也不能恃强凌弱。
故百里素鹤一句话,做起来难上难。
禅那拍了下自家师弟的手,抢过串珠,笑骂道「放手,借为兄用用。」
说罢,已经到了手中。
一边打量,一边比看。
低眸道「一般情况,你叫别人跳进火海,人肯定不能跳啊。
对吧」
抬眸,偷眼笑了。
秋水无痕心里打
鼓,道「之前不肯,现在就肯了」
现在,不是更危险
禅那摇头,把串珠一本正经挂脖子上,然后合掌道「阿弥陀佛,佛祖恕罪,弟子又要犯戒了。」
说完,又不想说了。
取下串珠扔给五贼,道「师弟,还是你来吧。」
五贼也不恼,将串珠挽在掌心,道「之前不来,是人之常情。如今会来,是人之天性。」
闻言,秋水无痕一通百通。
的确,危害没有逼近自己,人都会选择高高挂起。
可事关自身,火烧到家门口
那情况,可就大不相同。
低语喃喃「我怎么就没有想到」
猛地抬眸,道「倘若如此,晚辈也就只需开门纳客,坐等佳音。」
五贼颔首,是这么个理。
原先各派不配合,是都想着天塌下来有个高的顶着。大火烧天烧地,它烧不到自家。
可如今的情况变了,八王峰丢失的仙者,足以叫他们寝室难安。
此次症状如此凶狠难料,变化之快,完全不给世人留有商量的空隙。只要沾染,几乎难逃厄运。
八王峰不乏隐世的能人,可都无一幸免。如此情形之下,试问仙者被动,要怎样才能保全自身
因而,他们会集体将矛头对准一人。
不论是不是对方的错,他们都需要一个结果,需要一个人来承担。
不需多久,远近各派定会前来兴师问罪。
这是冒险之举,也是危险之局。
成则成矣,败则无力回天。
虽说是如此,然秋水无痕心底还是隐隐不安。倒不是他怕事,而是怕事成不了。
道「纵使开门纳客,也要说辞。
人来了总是要给个结果,可咱们目下,撇开自保,实无对症良药,这该如何是好」
听到这话,禅那打开几上的茶杯,指尖搅动茶汤,淡淡的涟漪晕染开来,如同天下风云荡荡。
慢条斯理的在几上写画,道「药能治病,不能救人。
要想救人,唯有活水源头找。」
解铃还须系铃人啊,小子。
「前辈是指什么」
「不可说、不可说,天知地知我知,你不知。这就是说时机未到,不可说与你知。
要想知道,你得问问它。」
他将字写完,抬手指了指其心。
旋即揪住衣摆随意的擦拭,丝毫不在意是否弄脏。
秋水无痕也是机警,霎时就回转过来。知道自己方才想的太过浅薄,如果事情真有如此简单
有人,怕是坟头已然生草。
道「既是这般,恐怕届时只能那么做。」
说罢,看向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