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鹤笑而不语,接过邹寂人递来的茶水,道:“勇王已经回到东门,扈盟主有什么想法”
扈西河大马金刀的跨坐着,刚拿起茶水准备喝,听到这话又放了下来,略略沉吟道:“四正盟受邀至此,如今主人回来,我等便没有再逗留的理由。
故,自当回去。”
“盟主就没有想过,此去怕是不太平”
“何解”
是说勇王要过河拆桥
素鹤抬眸,不是这个意思。
扈西河不解了,不是这个意思是哪个意思
虽然他们此回没有对上邪人,但保家卫国的心是实打实。总不能为这个,就要扣屎盆子
素鹤叹了口气,道:“不是,我是担心有人不想诸位有命回到小周庄。”
“什么意思”这话我就不爱听了,你有事说清楚,什么叫不想我们有命回去四正盟过去名声是不好听,但是四正盟从没有做对不起欲海天的事。
大是大非,我们分的清。
云行雨突然截住话头,道:“你的意思,这段路恐有埋伏”
素鹤颔首,正是。
“可知是谁为首”
“不出意外,当是陈留与灾畲。”素鹤抿了口茶水,复道:“其他人都好说,他二人你们若是遇上需得留心。
尤其,要小心灾畲手中的娃娃。”
邹寂人问到:“那娃娃有何来历”
“陈留昔日有两位童子,一个就是灾畲,还有一个叫鄂华。
鄂华死与一场大火,灾畲手中的娃娃便集抚灵阁阴气炼制而成。”
闻言,邹寂人与扈西河倒吸了一口凉气。
邹寂人似是想到了什么,道:“如果这么说,是不是应该还有一个人。”
扈西河纳闷:“谁”
“一名老者。”
“老者”
“嗯,娃娃如果是鄂华,那么他们身边就不是只有一个娃娃而已,应该还有一个老者。
我要没记错,鄂华是为了保护老者的心而死。两者至死纠缠,没道理只复活了童子,而没有当初的受害者”
“什么受害者”
“说来话长,以后我再和你解释。现在咱们要想的是,对方如果能聚阴气炼制出鄂华,恐怕也能聚冤戾之气化作老者。
要是这样,事情就有点棘手了。”
忽的,邹寂人后知后觉反应过来,道:“你和他们对上了”
不然怎么知道的如此清楚
这话,引得两人侧目。
素鹤也不否认,只道有些日子。
云行雨大抵晓得了咋回事,也明了其用意。担心休门是其次,重点是在这里。道:“云某懂了。”
邹寂人与扈西河诧异,您懂什么了
素鹤笑中不乏苦涩,道:“素鹤别无所托,唯有云兄。”
昔日尚有许久吟、墨如渊等相助,如今如今只能拜托云兄。
云行雨是懂他的,虽然两人很少交谈,可交浅言深。
道:“此事不难,只是接下来你欲往何处”
特地来此,想来也不只是过来叙叙旧。
素鹤笑了,果然是瞒不过。
云行雨不予理会,你这么做,缺云子能同意
他之心意,你合该知晓。
知道,素鹤长叹点头。有多少唏嘘唯有自己清楚,有多少无奈与挣扎,也唯有此心明白。
曾经,他只想救回无霜。
不惜违背誓言,踏上欲海天。
后来,这段路上他答应不风的邀请。起初,只想完成两人之间的承诺,以及等待好友带回离生刹土。
再往后,便有太多身不由己。
他想过报仇,想过血恨。
到如今,却不得不舍下。
人世是的熔炉,贪嗔痴恨爱别离交织其中。
一旦沾染,便不可自拔。
彰显了太多的黑暗,太多的自私与毁灭。
可偏偏这无尽的黑暗射出了一丝光,很微弱,却至纯至萃,毫无瑕疵。
在别人眼里可能是笑话,然落在他的眼里则是裹了蜜的毒药。明知服下会死,他却甘之如饴。
他可以抽身不管欲海天的生死,也不可以不顾王城安危。
但人呐,有一人入了心便没办法不管。
他很幸运,至少一路不孤单。
徐徐道:“我会回来。”
“一定要去”
“嗯,常帶子身死虫子必然受损,之前他在我手上吃了亏,此时是除他的良机。
不用,岂不可惜。”
“话虽如此,就怕对方有诈。”
“这我心里有准备,我比较担心是一旦虫子身死,八风岛会有新的动作。到时候,来人恐更加麻烦。
而虫子若是不除,对方一样会派新人取代,届时虫子若隐与暗中则使我等更添掣肘。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