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信封看看信究竟是何人所有”
“但愿你们没有。”
浥轻尘冷声,步下台阶接过信。
打开一看,赫然是白纸一张。
顿时,面色陡变。
黑嵋见状,放下手帕,一脚踢开鳞锦儿,来到滴水檐下。
道“有情况”
“你自己看。”
“这是”
空白的
浥轻尘颔首,黑嵋看罢把信交还,同陈留道“这封信还有谁看过”
“没有。”陈留摇头。
黑嵋道“那就怪了,不是你也非楼主,更非本座。好好一封信,怎可能变成白纸
除非”
浥轻尘沉眸“除非什么”
“除非这是有人戏耍,本就白纸一张。否则,就是对方有咱们不知道的法门将字迹隐去。
所以,才会是白纸一张。”
陈留咳了几嗓子,嘴角渗出血迹。
昨夜一战,他伤的不轻,有命苟回来已是侥天之幸。当时情形,金光混杂罡风掌劲儿,压根就看不清内中如何。
金钩撒出,自己也受到冲击。
随后飞出百余里,落地便昏了过去。也不知过了多久才醒转,就这么深一脚浅一脚拖着伤体回来。
灾畲很是担忧“大人”
“没事,死不了。”真要死,也拦不住。况且,咱们和尸体打交道的,还害怕死吗
说着,吸了一口气。
道“信既然二位看不到,那就说明信不是给二位的,烦请将信给回,让陈某有始有终。”
黑嵋朝浥轻尘递了一个眼色,抚灵阁就那么几个人。
不是给他们的,那就是“他们”的。
浥轻尘也回过味,看来是自己虚惊一场。
遂将信还给他,冷声道“既如此,为何不说清楚”
陈留道“信上未属姓名,陈某如何能得知此信究竟属谁不得已,只好先来请教二位。”
“你倒是实话。”
“陈某与诸位是一条绳上的蚂蚱,自然要与诸位一心。不管这封信是谁的,理当先同二位请示。
但不知,解药何时与我”
浥轻尘忽然大笑,笑声清脆朗朗却又夹带肃杀“陈留,你自外面回来就不看事儿的么”
“陈某不懂。”
“勇王中的是什么毒阎王叫人三更死不许留人到五更,五更早已经过了,你还来同我要解药,是不是傻的天真”
“”
“大人”灾畲急呼,吃力的腾出一只手替其顺气,可是不管他多努力多用心,急火攻心的人一点的听不进去。
陈留不敢想,也不敢再问。
他怕,怕听到那个字眼。
可是不问,他又害怕听到外面的人马齐动,害怕有一丝声响。
灾畲不忍,怒向浥轻尘“浥楼主,我主为您出生入死,您既然答应了,为何又要出尔反尔”
“我几时出尔反尔了,小鬼头”
“你答应过会给解药。”
“是他自己回来的晚,能怪我”
“不怪你怪谁你不说我主不会存此心念。是你,都是你害的,你个害人精,坏人。”
“住口,我姑念年幼无知不与你计较。但
你若再口出狂言,休怪我送你二人上路。”
“我”
“不可无理。”陈留低眸呵斥,而后勉强拱手作礼道“小孩子不懂事,您别和他一般见识。
是陈某失态,还请楼主勿怪。”
浥轻尘俏脸生寒,道“小活了几百年还叫小凡人投胎,都够他投上好几回。”
“陈某管教不当,楼主要责罚罚我好了,还请放过他。”
“他又不是你的种,我就打杀了又何妨”
正当二人争执,一道声音忽然介入。
“楼主息怒。”
“是你们”
柒鸴与崔山君笑笑缓步自拐角走出,来到院中,睇眼陈留手上的信,取过交与崔山君。
道“楼主暂息雷霆之怒,不如卖在下一个面子如何”
浥轻尘眼眸微转,道“愿闻赐教。”
“赐教不敢当,只不过他也算替我二人送信。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向楼主讨保两条性命应该不为过。”
“如此说,这信是二位的”
“当然。”
“为何不见内容。”
“这是百里家的秘法,百里流年卖了个巧儿,我这么说楼主可明白”
原来如此,只要不是咱们里头有人里通外敌,其他的都好说。
遂敛怒容,拱手道“承蒙解惑,不胜感激。”
“楼主客套了。”柒鸴负手扫了眼主仆两个,道“愣着干嘛,还不谢过楼主。”
忽逢死里转生,陈留忙按着灾畲赔礼。
道“多谢。”
“下去吧,还有下次别那么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