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依兰那妮子让人逮住了”
说起来,昨天依兰跑出去就在没回来过。
原以为这丫头迟迟不见身影,定是藏了起来。
不想一早家主就开始发难,莫非东窗事发了
菰勒勒抬眸,不住的安慰自己。
道“应该不是,那丫头鬼精,知道怎么做才对她最有利。”
爹爹面前讨得好,回来也难逃一死。她不是个蠢人,应该不会做出这等蠢事。
要回要怎样,起码要等事情过一段时间。风口浪尖的,她不可能主动跑出来。除非,风头过了。
水月不语,话是那么说。可是性命交关的时候,几个顶得住对死的恐惧,万一她要是顶不住
岂不,要出大事。
偷眼瞧了自家小姐的反应,哎,罢了,走一步看一步吧。
现在,说什么都迟了。
此时两人浑不知厉害当头,一个事关名节及终身大事,一个无常使者拖着锁链趿趿而来。
一到花厅,两人扭头就想往回走。
俱道,坏了。
只想着依兰事发,忘了还有箕鴀这里一出。
菰勒勒打眼色,问怎么办
水月惊的从头凉到脚,半截魂魄已然飘走。
她此刻头皮都是麻的,昨夜濒死的感觉记忆犹新,见到家主那鹰一般的眼神,脑子弯都不会转,哪里还想的出什么办法
“二位,请吧。”
赤淞挡住了两人的去路,无奈之下,她们只能背过身。
菰勒勒吸了一口气,雄赳赳气昂昂。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瞪了眼菰晚
风,有本事你杀了我。
水月则是低眸垂眼,不敢往上。
偷一眼,都觉得胆战心惊。
菰晚风示意赤淞将信予之观看,菰勒勒看着递到面前的信不明所以,不悦的皱起柳眉。
撇嘴道“干什么”
赤淞到底是男人,且对方又是家主的女儿,故不好与之直视,垂眸道“小姐一观便知。”
菰勒勒见状,老大不乐意。
没好气的扯过信纸,漫不经心瞟了两眼。
这不瞟不知道,一瞟手上的信纸瞬间拿捏不稳。
一个飘忽儿,荡荡悠悠落在地上。
赤淞捡起信,折好交给菰晚风。
菰晚风看她反应,就知道这事她是她做的。但肯定没有劳什子的共话长生,恩爱夫妻这类的狗屁。
但不知为何,生生的添了上去。
而且,他暗以术法窥探过,探不出任何端倪,就好比这话真是她写上去的一般。
猛地一拍几,喝道“还不给为父从实招来”
“我我”菰勒勒我了许久,俏生生的美眸此刻全然没有往日的骄气,傲慢,转而盛上惶恐,不安。
她是写信让箕鴀加紧谋害碎玉人,就是想借着碎玉人出事,诈出她爹下一步的动作,探一探碎玉人,菰家,少真府究竟有何关联,自己的娘亲为何是个禁忌。
但是,她从来没写过这见鬼的共话长生,天杀的夫妻。
再说,此事她明明和他禀报过。
如今出事,却将过错推给自己,他这当老子的倒是摘的一干二
净。
说到底,他从头到尾就没歇过利用自己的心思。
自己就是嫁猪嫁狗,断然也看不上箕鴀这厮。
可现在问题偏偏字是自己的字,连她看了都不禁怀疑是不是真写了。
而且,自家老子似乎铁了心。
“说。”
不等她心思把定,又是一声厉喝。
菰勒勒支支吾吾,半晌回不过神。
水月看看小姐,知道事情大了。一咬牙,扑通跪在地上。
颤声道“回家主的话,此事不关小姐,全是奴婢一人所为。
家主,还是杀了奴婢给箕家主一个交代吧。”
说话间,她把罪名全揽到了自己头上。
“水月”菰勒勒喉头发紧,第一次这么实心实意喊她的名字,这一刻才觉得名字有她的含义。
而不是,只是称呼。
可惜,迟了。
菰晚风冷了眼眸,大发雷霆,斥到“你以为出了这等事,贱命还有的活”
喝道“朱翁,动手。”
“是。”朱翁领命,跨步而出。
水月抬眸看了眼菰勒勒,两行珠泪滚滚而下,小脸煞白,颤声哽咽道“小姐,保重。”
说罢,缓缓闭上眼睛准备受死。
朱翁手起掌落,菰勒勒急喊“住手,不是她,不是她是”
是,我。
然而,话还没说完,人已经扑通一声倒下。
水月就那么倒在她脚下,至死,也想护着她。
温热的血,溅在她的眉间。
她就像失了神丢了魂一般,怔怔的呆立当场。
过了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