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得满城皆知。让其骑虎难下
,自己才有与之一谈的资格。不然照老狐狸的德性,十有要赖帐,要么睁眼说瞎话。
那恩公交代的事情,哪儿还有办成的可能。
不得不说,三味不愧短命鬼带出来的人。肚子里的弯弯绕绕,就是比别人多。也亏他的出面,苏十方这个老小子才肯拉下老脸陪自己走一遭。
虽然得不到碎玉人,但要真能做成菰家的女婿,等生米煮成熟饭,还怕她菰勒勒不向着自己
菰晚风即便一千个一万个看不上眼,总不会委屈女儿。
来到门前,勒住缰绳,希律律的喊了声,拍了拍马儿,扬首道“小婿箕鴀,见过岳父大人。”
菰晚风差点没血管爆裂,强压怒火,勉强笑道“箕家主此话,菰某听不懂。今日之事菰某可以视做你年轻人不懂事,还请你带着你的东西你的人,从哪儿来回哪里去。”
否则,别怪菰某手辣。
这要平时,哪怕他一记眼神,箕鴀早就怂了。
但是今天的情况不同,非常不同。
“诶箕鴀老大不小,哪有什么不懂事。您放心,我懂,特别懂。我知道您爱女儿如命,舍不得菰小姐早嫁吃苦。
所以您放心,待我和小姐成亲,小姐仍可时时回来看您,我也会将您视作亲父一般孝顺。”
“住口。”
菰晚风怒上眉山,再难隐忍,斥向苏十方等人“苏长老,贵家主少不更事,尔等也如此胡闹么”
说话间,真元夹杂。
落在众人
耳中,宛若惊雷炸响。
不是头晕目眩,就是口鼻流血。
皆道好可怕的修为,菰家主怒了。顿时挤挤挨挨往后退了退,却还是没有人离开,都想看看这事怎么落幕。
往小了说,是儿女事。
往大了说,关乎两大家的面子。不,确切地说,是三大家。
世人都晓得,百里家的少主对菰家小姐痴心一片。而箕鴀与之曾也是好兄弟,这兄弟妻不可妻,现下是全然不顾。
不但不顾,还夸街炫耀强逼强取。
菰晚风咽不了这口气,百里乐人倘若得到消息定然无法善罢甘休。
正当众人议论纷纷时,百里乐人也带了一队小厮赶到。
形色匆匆间,看的出他是真匆忙。
“有热闹看了。”一人朝旁边耳语。
那人点头如捣蒜,偷眼道“是啊是啊,今儿是二男争一女。”
“噗”
“小声点,你们不要命了给菰家主听到,你、你、都别活了”又一人斥道,但嘴角止不住的笑意出卖了他心情。
“怕什么要死也是箕鴀先死,轮不到咱们。”
“是嘞,是嘞。
癞蛤蟆没死,哪里轮得到咱们这样蚂蚱,都别说了,且看且看。
错过了,是要可惜一辈子的。”
“对对对”
这些说话声,其实都不大。
可在场的几个不是一时无两之人,菰晚风威不可犯,百里乐人气成了猪肝色。
一旁的小厮拼命给他顺气,就怕气出个好歹。
而百里乐人恨不得把箕鴀给生吞活剥了
,昨晚后半夜两人喝了半宿酒,宿在他少真府都不曾听闻一点动静。
自己一回家,他就带人夸街强夺自己所好。
怒道“箕鴀,你丫几个意思做兄弟,有你这样的吗”
箕鴀趴在马背顺着马毛,笑道“有什么不可以,过去咱们在楼子里又不是没有看上过同一姑娘。
还不是你睡我也睡,大被同眠。”
“住口。”
“住口。”
菰晚风沉眸道“再敢口出秽语,休怪老夫无情。”
“是是是,岳父大人请见谅。”
“谁是你的岳父”
“您啊。”
“来人。”
“在。”一众家丁从府内窜出,个个手持家伙,目露凶光。
“给我打。”
“是。”
“且慢。”
“你还有什么要说”
“我有小姐的亲笔书信,证明我所言非虚。”
“什么”
“家主”
刹那间,众人只见菰晚风身形一晃,好比风中黄叶,摇摇欲坠。
急的众家丁,慌忙搀扶。
却被他有气无力的挣开,抬眸,指着箕鴀道“去把信拿来。”
“是。”一家丁急忙上前索要。
箕鴀掏出书信,家丁连忙去夺却被他躲开。非但如此,更将信纸抖开,高举道“且慢,我信不过你。”
“你”
他理也不理,笑笑的拿着信纸递向围在周遭的人群“诸位,你们看看,看看箕鴀是否有半字虚假
是不是小姐说了,要与小生共话长生,做对恩爱夫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