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露出长年以来上位者积累的威压。
起身肃整衣衫,端正头冠。
道“我还以为,公子是不肯再登百里家的大门。”
说罢,挥手让帘恨退下。
帘恨作礼,纵身攀住屋檐然后翻身跃上瓦片,足尖轻点至屋脊坐下。
任凭雨水冲刷,合上双眼。
素鹤侧眸,举步款款而入。
道“家
主有一个好侍卫。”
百里流年侧身相让,待之落座,亲自斟茶。
“他自是好的。”
素鹤接过茶端在手心,低眉转眸,将茶搁至几上。
开门见山道“不知家主费心请素鹤前来,所为何事”
“诶,喝茶喝茶。
你我之前虽说有过不愉快,但究竟是一家人。天下一笔写不出两个百里,何必分的那么清楚。”百里流年给自己斟满,就着旁边坐下。
笑道“公子这是怕流年下毒”
说罢,他的目光有意无意落在的那只手上。
素鹤心知瞒他不过,索性也懒得解释。虽然这只手如今看来与常人无异,可懂得都懂。
再解释,就显得刻意了。
道“家主说笑,素鹤既然来了,便是看重家主人品。
如家主这般欲做精金美玉之人,想来不屑宵小手段。”
你说,是不是呢
百里流年闻言,忽的爽朗大笑。
笑声之大,引得屋顶上的帘恨眉头微蹙。
“说的好,我百里家的人自来是人中龙凤,做人岂能不做人中之最。”
又道“我看公子这手伤的颇有来历,倘若需要帮助,尽管提。”
素鹤浅笑,温润之中透着清冷。
道“家主美意,素鹤心领。
然素鹤乃是褔薄之人,如此美意,只怕无福消受。
夜冷风寒,水凉刺骨。
我看家主不妨打开亮话。天虽未明,话可明。
你我早些说完,也好免却他人受苦。”
“此是他之过失,受些风雨算不得什么。
公子怜惜,不如流年做主,送与公子为奴为仆”
而屋顶上,帘恨不动如山。
似乎屋内所言,与己无关。
素鹤婉言,道“岂敢,在下愧不感受。
家主若无他事,素鹤就此别过。”
说着,作势欲起身。
百里流年连忙劝阻,道“不急不急,此事事关公子性命安危,流年亦需慎词酌句,考虑如何开口。
万一说错,恐为公子带来杀身之祸。”
“无碍。
素鹤既敢置身此间,就无惧前路艰险。”
“好,爽快。
早前,白蘋怒涛迎来两位不速之客。
对方直言,要流年助其铲除公子。”
素鹤抬眸,澄澈如渊。
道“哦那家主应该答应才是,如此良机倘使错过,岂不可惜”
“什么可惜不可惜,公子可知来人是谁”
“柒鸴、崔山君。”
“公子知道”
“家主贵人事多,忘了此前几位已经找上素鹤。”
这百里流年悻悻一笑,他不提自己还真把这事忘了。但是没关系,此路不通还有别的法子。
手把腰间玉带,道“夫人已对公子下了格杀令,柒鸴等人不能在此间沾染人命,不代表他们无法在此作恶行凶。
他们能找上百里家,也能找上别人。比如浥轻尘、三邪,黑嵋乃至魔界等。
与其坐等无常索命,不如你我联手。
公子意下如何”
素鹤笑了,合着在此处等着自己。
按住扶手,徐徐起身。
道“看来,家主已有定见。”
百里流
年谈笑晏晏,故作自谦的摆了摆手,斜眸道“过奖了,不过想法还是有的。
我也不瞒公子,因为屡次对您未下杀手,夫人已然对在下不满。
以我这天资,断无回去的可能。
即便回去,依旧难逃刀锁加身。
不如留下,此间挣一挣或许还有生路。
因此,我想同公子合作。”
“怎么合作”
“这个。”他比了一记手刀,作灭口之状。
“中禅天之人,不能此间沾上人命。
然咱们,可以运用得当将之永远留下。
一旦成功,即便夫人震怒也不敢堂而皇之闹到令尊跟前,亦不敢大举对下界兴兵。
否则,中禅天主面前无法交代。
甚至极有可能引起司幽注意,到那时百里氏自顾不暇,哪有功夫管咱们。”
素鹤侧眸“家主希望素鹤怎么做”
“简单,我假意应承将他们约到事先埋伏好的地点,届时公子赴约,合你我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