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得了邹寂人讯息自主帐赶来,秦漠剑漪有如两尊门神守在帐外。
经过
槐尹时,槐尹明显感受到了杀机。
莫非,当日之事已经漏泄
垂眸打量帐内,这真前有猛虎雄狮,外有野狼。
该可如何是好
且,素鹤进门那一刹那,分明是借着说话暗施威压。
摆明,是在警告自己。
出无出路,那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想到这里,顿时把定心思。
弦歌月进来,瞧见人果然已经清醒。除却脸色苍白精神萎靡,看的出来已无大碍。
吊儿郎当走到一旁挨着缺云子坐下,掸了掸脚下的靴子,道“没死就赶紧把病养好,自己的责任自己挑。
爷儿很贵,你请不起。”
勇王闻言,柔声笑道“凡我所有,皆是你的。瑞锦宫你看上什么,只管拿去便好。”
“”弦歌月恶寒,顷刻凶相毕露“哼,话别说的太满。
如果要你命,你肯给吗”
说的他俩关系多好一样,扯些有的没的让人想入非非。
你娘的,这人怎么中毒还能换根芯子
说话越来越不得劲儿,怪里怪气。
哪知勇王挨了他一顿呛,非但没恼反而笑得愈发温柔。
“自无不可。”
“屁什么话,说你胖还喘。”
“四弟。”
“打住。”
耳听这一声真心实意的四弟,弦歌月如坐针毡。这比叫他出去杀退千军万马还可怕,蹭的拂袖而起。
侧眸道“爷儿是来看你断气了没有,好给准备棺材。免得老不死下落不明,你落得个死无埋所。”
不等勇王开口,又看向槐尹对素
鹤道“人情我做给你,希望一会儿你给我一个交代。”
素鹤道“多谢”
他这一走,带走了门外的秦漠剑漪。
勇王无奈的一声长叹,满是酸涩。说到底,还是自己这个做大哥的不是,过去把人伤狠了。
道“你们都下去歇着,本宫想静一静。”
“好啊,好啊。”缺云子跳将起来,抠着鸡窝头,踱步道“那个勇王啊,你这毒刚刚解,不可太劳心伤神。有什么事,都等康复了再说。
如今风云变乱,咱们多一个人则多一份助力。
四殿下的话,你千万别往心里去。”
“有劳前辈费心了。”
“客气什么,我们走了。”
缺云子说罢,扭头又道“走走走,西河,鹤小子,咱们几个一块走吧。”
一句话,招呼着人一起离开。
勇王看看还在旁边守候的御医,道“下去替本宫把药煎好端过来。”
“遵命。”御医得令,快步疾行越过几人。
槐尹瞧着人都走了,跟在素鹤身后默不吭声。
临到素鹤快要出帐之时,勇王忽然喊到“百里公子,且慢离开。”
闻言,素鹤让缺云子等人先走。
回眸对上槐尹,道“槐兄,请帐外稍后。”
“成。”槐尹答到。
是打是杀,他候着便是。
话音一落,即猫出帐外。
素鹤看着帘布晃动,回眸道“殿下叫住素鹤,可是有话要说”
“正是。”
“愿闻其详。”
“本宫早前去过梅坞。”
“我知道。
”
“你你知道”我说的不是去而已,我是发现,发现了当初抚灵阁义室大火的真正原因。
你当明白,我找你说不是说说那么简单。
“是。”
“那小周庄的人命”
“不止是小周庄,过去因此丧生受害,日后素鹤会有一个交代。”这事也好,其他的也罢。
终须了结。
“你可知本宫指的是”
“自然。”
“哦他日不可后悔才是。”
别为了儿女情长,紧要关头却突然变卦。
“君子一诺,千金不易。”
“好。”
“东门尚需殿下坐镇,宫里还需两位同心。
望殿下,不可忘。”
“这本宫知道。”
“那好,殿下初愈还请早早歇息。素鹤还有事,就不叨扰。”
“公子慢走。”
话音方落,周乙不经传唤闯了进来。一声不吭,跪下磕了三个头。
勇王叹道“起来吧,此事非是为你一人。乃是为了我欲海天王城的子民,不管事件过去多久,该有的结果,只要本宫还有一口气,便不会草草了之。”
顿了顿,又叹道“你该谢谢百里公子才是,若他不肯,此案日后难结。”
素鹤浅笑,负手道“殿下叫住在下,就是为了给周将军一颗定心丸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