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兄弟几个小的时候。
那时候,弦歌月最小。
因为魔后的缘故,他们几个谁也不待见这个弟弟。
老、二老三合起伙来,没少欺负。
而自己,则一味是纵容。
到如今发生这么多事情,回过头来发现一直以为不会倒的山,塌了。那个他们不愿正眼看过多了解的弟弟,长大了。
当大厦傾倒,山体颓危,是这个弟弟站出来撑住了一切。
恍惚间,他觉得自己以前怎么就那么糊涂,看不到这孩子的好
一味的任由流言弥漫,去轻信,去伤害他。
弦歌月一碰到他那滚烫的眼神,瞬间觉得自己心口被灼了一个大洞。很痛,却又让他鬼使神差的迷恋。
但长久以来的习惯,让他不允许自己有一丝的软弱外泄。
摒退所有人,冷心冷肺的道“说吧,你想说什么
你让爷替你坐镇大营,爷答应了。你答应的,你做到了吗
哼,做不到也就罢了。
还要爷替你吹了一宿冷风,然后赶到你那破梅坞把你捞出来。
爷可不记得,咱俩什么时候有那么好的交情。
你说,是不是”
勇王一颗心,瞬间被捅成筛子八面漏风,吹的他又冷又痛又懊悔。
是他们,伤这个弟弟太深。
都说天家无情,他们之间只有利益冲突没有亲情。然他们也是有血有肉,怎能做到全然无情。
修仙修圣,修到最后全然冷漠,那往后的岁月该有多难熬。
顿时,舔着脱皮开裂的嘴唇。
颤
声道“是大哥食言。”
大哥二字脱口,他便有些后悔。
比起两人对话谈崩,他更怕这两个字让老四难受。
一个本该一开始就有的称呼,硬是等过沧海桑田世事变迁才出现。说不伤人。他自己的都觉得违心。
好在弦歌月并没有如他所想反应那般激烈,这让他宽心不少。
理了理思绪,道“那晚我与你分开后,本来是要告诉父王宗门那边已有变故,我等需要及早调整以应莫测之变。
言语中我察觉父王神态有异,便有心试探。”
弦歌月对此嗤之以鼻,不屑道“你试出了什么
需要你上前去捅一刀
打蛇不死,反被蛇咬,这就是你的脑子”
勇王被怼的满心满眼都是尴尬,可自己这个弟弟说的也没错。总是话糙理不糙,确实是自己太过冲动。
如果当时压制住怒火,自己或许不会落得这么个下场。
而宝德殿那位,也不会还有机会高坐庙堂。
喘吁吁道“怪我太冲动。”
弦歌月嗤笑“现在后悔有屁用命都给人攥手心里捏着,你现在晓得后悔能顶什么”
勇王笑了,这回他是发自内心的笑。
原来被关心的感觉是那样的好,可惜他明白的太晚。有心想要弥补修复两人的关系,无奈命运给他开了个玩笑。
生死路上,他不曾畏惧。
只是人生有些事情来不及做,就像在白纸上染下的墨笔,慢慢的变成遗憾。
叹道“无妨。
若我走
了,东门的十万大军就归你管辖,有你在,我放心。”
弦歌月直接翻了个白眼,一步一步逼近勇王,突然俯身伸出手拍打其脸,嘲讽道“你以为爷是谁凭你也想使唤给你三分颜色就想开染坊,替你一回就想请个免费长工
好处爷没捞到,出力卖命你就记得爷
爷我告诉你,做梦。”
说罢,即抽手离去。
然不等勇王回神,猛的旋身即是一巴掌狠狠抽了下去。
清脆响亮的耳光,直接打得卧床的人口鼻流血。
半晌半晌,眼睛都忘了眨动。
弦歌月见他如此,看着掌心,怒袖与背,厉声道“身为皇子,这点事情你就想寻死觅活”
“我”
勇王嘴角微动,发现是真的很疼。
这一巴掌,是下了死力来打。
他想伸手摸摸看,然浑身瘫软的厉害。稍稍一动,便有如被人当场拆了个零碎。
豆大的汗珠,湿了双眼。
苍白的唇瓣,疼得阵阵颤栗。
好半晌才等到那阵钻心的疼缓了过去,感觉得好比鬼门关走了一遭回来,整个人虚脱的紧。
道“大哥错了,大哥”
然他话还没说话,就被当弟弟的粗暴打断。
“知道错了还不给爷闭嘴等爷把你供起来是不是”
什么人呐
他的话很不中听,可以说句句难听。如同尖刺,扎心扎肺扎六腑扎的你怀疑此生。
但就是这样一个人,这样一个人说的话。让某人感受了从未有过的温暖,忍不住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