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跟泥鳅一样,带着碎玉人他会乖乖等死”
要想马儿跑,你总得给马儿吃点草吧
水月取出一早准备好的书信,箕鴀刚伸手要被她扭腰躲了过去,二指夹住晃了又晃,警告道“急什么,我话还没说完,要是弄坏了
嗯,损失算谁的”
箕鴀看着自己的手停在半空,愣了一下,随即悻悻的笑了,道“姑娘究竟想要说什么不妨说明白点,我这儿也没有外人。
这点,想来你也看得出来。”
水月听了他的话,倒也没真的相信其鬼话。眼睛看不到,不代表没有,拿这个说事啧,能当真
拿着书信上下打量,又得意洋洋的道“还不错,看来你还不是无药可救。”
箕鴀道“是吗”
他可不觉得这是什么夸人的话,怎么听那都是在挖苦自己。
不就是仗着自己是菰勒勒的丫环,还真把自己当盘菜。没了菰勒勒,你他娘的啥也不是。
就是菰勒勒,仗的也不过是会投胎,挑了个有用的老子。
要不然,屁也不是。
水月可没心思管他心里有多少小九九,这男人好看分很多种,有的时候和脸长什么样没多少关系。
相反一个人要是作过头,时时刻刻都在演。
那他,怎么看都恶心。
道“很简单,人随便你处置,不过别让她出来吓人就好。”
箕鴀稍怔,道“就这么简单
”
水月反问“你想更多”
“不不不,姑娘误会了。”
“拿去,好自珍惜。”
说罢,斜眸施施然离开。
箕鴀握着刚到手的纸条,背后森森发凉。应对水月不难,难得是怎么接下来怎么瞒骗过去。
一时间想看不好看,不敢看又偷摸摸想看。
神秘人无声无息自他身后走出,道“你在害怕”
“不不敢。”
“不老实了。”
“恩公恕罪。”
箕鴀是怕死的,一转身就把纸条举过头顶,单等着发落。
但他等来等去也没有等来神秘人睁眼相看,使的心里愈发没底,直道自己是不是死期要来了。
神秘人没有理会,随手化了一张椅子坐下。倒不是有人敢怠慢,而是这些浊物还不配沾了自己的气息。
他信步上前,再悠然转身坐下。霎时的衣摆翻飞,黑袍轻扬,别说还怪好看。
饶是箕鴀成天窝在女人堆,仍是看的心生荡漾。
大感,这或许就是强者的风度。
直到一股冰冷气息降临,他这才堪堪回神,连忙又是磕头又是请罪。
神秘人道“是不是在疑惑吾为何让你见她又为何让你放走”
箕鴀道“恩公明鉴。”
然他疑惑的岂止如此,更加疑惑为何不对自己发难。
但他再怎么蠢,还不至于蠢的去送死。
所以,有些话注定要烂在肚子里。
神秘人笑了,然兜帽之下旁人根本无法瞧清楚。
道“你不需要知道的太多,只需要知道自己该做什
么。”
这话箕鴀不敢随便接,顿时伏首叩地,小心翼翼道“恩公的话,箕鴀不是很懂。”
“啧啧啧,这么笨,你是怎么活到现在的”
“我我或许是小的蠢人有傻福。”
“罢了,吾只能说你能活到现在也是造化。
好好办事,吾亏待不了你。”
说罢,竟将要说的话语化作一口气吹入其耳中。
吓得箕鴀当场瘫软,回过神时人跟水里捞出来的死鱼差不了几分。
吭哧吭哧冒着粗气,久久无法出声。
任他怎么想,也没想过有一天要亲自下场同百里流年、菰晚风去争一席之地,一个少真府都够呛。
若是同他们争,哪里还有命活
神秘人看他如此,咋舌摇头。
要不是为了让事情变得有意思,早早就该挫骨扬灰咯。
道“怕了”
箕鴀坐在地上,抬手抹了一把脸,一甩一手汗,状着胆子问道“小的能请教其中的理由吗”
让我死,总得让我死个明白吧。
神秘人睇着他,道“吾喜欢热闹,你说这够不够”
箕鴀一个哆嗦,连道“够,够”
转念一想不对,自己要是下场甭说百里流年、菰晚风会不会让自己活,就这少真府想活都难。
苏老、吴患子哪个是善茬
如此看来水月的消息恰似天降良机,正好解了眼前的燃眉之急。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起码可以利用这件事把姓苏的拉入自己阵营。
到时,这背后才算暂时是安
全。
想到这里,他突然明白恩公为何要放水月进来,又为何要把人放走。
他不够聪明,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