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深邃的骇人。
浥轻尘挑弦轻弹,声音漫漫,却好似谁的心尖发颤,音色中尽是隐忍的痛苦。
闻得琵琶声响,素鹤如遭重拳锤在心口,几欲不能呼吸。
颤声道“住手,你要如何才肯罢手”
“呵呵呵,百里公子这话问的好生奇怪,什么叫我要如何
不是你要如何才对吗我为你做也不对,做那也不对。
要问,也是我问你才对啊”
“狡辩”
“是吗狡辩也好,实言也罢,咱们的大圣人快快做决定吧。”浥轻尘低眉信首,神态好不悠闲。
缓了缓,又道“他死了,想必你已经知道,嗯”
闻言,素鹤神色立变。
紧缩的瞳孔,是压到极致的战栗,此事果然与你有干系。
浥轻尘咯咯娇笑,睇着他无声地说道是我干的,又怎样你要小心,他的话虽然是骗你,可我不会。
手札,在我手里。
我若心情不好,你知道的
行岩踪看的大急,他知道不风对其有恩。在其身份敏感之时,是无生门给了在王城便宜行走的方便。
更在世人对其多有误解及冷眼时,是无生门首先释出善意,其中无泪与其亦颇有一段来历。
不论父恩、母恩,俱是素鹤难以为报。
但他不知道浥轻尘这段无声之语说了什么,本能告诉他必须要阻止,否则后悔莫及。
故急切喝止道“不可,小兄弟莫非忘了解印人存在的意义
一人生死与苍生兴亡,孰轻孰重,请务必细思细量。”
不语一听也怒了,斥道“行岩踪,莫忘了是谁在风口浪尖时收留了如丧家之犬的汝等
又是谁,顶着八风岛重重暗杀将你们护在二虫院
及至我师兄临走前,想的也是让你们自去逃生。你们倒好,出了褔窝入狼口,转眼就想要我侄儿性命。
莫非,这就一派掌门的真面目,真不如不识,我呸恶心。”
古明德听闻师父挨骂,哪里还坐的住。心里清楚这都是为了保全自己,不使自己错上加错。
道“此事责任在我,阁下要打要杀冲我来,与行掌门无关。”
他不开口还好,开口,不语的怒火顿成下山猛虎。
恨不得啃其骨,食其肉。
道“若非你身系天命,不语第一个要杀的就是你。
若非你沉不住气,焉有后来连番被动若非是你轻信他人,错看是非,又怎会有今日
若非你,我派何至于沦落至此”
如今你们没事,跳出来给我唱情深恩重的戏码,给谁看给谁听
给邪人吗
还是给死去的亡魂野鬼
古明德被噎的无话可说,一堆说词梗在喉头怎么也吐不出分毫。
行岩踪侧眸,怒斥“放肆,这儿几时有你说话的份
没大没小,还不给我退下”
缉云天见状,忙把人拉回了些许,低声道“少说两句,现在不是谈论对错的时候。
掌门这么做,自有他的苦衷。”
古明德欲言又止,道理他都懂。可做起来,却是倍难。
“你错就错在不该相信寅,他既能因一己之私投身四正盟,而今无缘无故找上你,便已说明其中有诈。
况且我派修炼功法有异,寻常法门如何做到在聚肉身
若可以,掌门为何要约束大家甚动此念”
这
古明德呆立当场,当初寅找上自己他不是不知道对方心怀鬼胎。但那时他被困在九曜楼,无法得知外面的情况更不知师父是否安好。
虽然云行雨有提过,许久吟也保证过。然终是没亲眼看到,便无法放心。最重要的是,在一个谁都有可能是邪人的情况下,无论多重的恩,他不敢轻易相信任何人。
他只信自己,这双眼睛。
但这回,好像是他错了。
缉云天见他冷静下来,不觉长叹。目光恰好瞥到行岩踪突然给不语跪了下去,顿时惊的连连攀住其臂。
颤声道“掌门”
古明德亦是目瞪口呆,师父
行岩踪没有理会,而重重磕下头“行某自知愧对无生门上下,然此子关乎欲海天未来,故厚颜求少主成全。”
无泪静静的看向不语“师叔,我若是答应了,我是不是会死”
不语又恨又恼的瞥开眸子,不敢与之直视。每看一眼,一颗心就像被钝刀子拉扯,一刀一刀慢慢的割。
生疼,生疼。
“是。”
“你是不是也会死”
“是。”
“白止也会死,对不对”
“对。”
“白止,你怕吗”
白鹭含着泪,紧咬嘴唇用力的点头道“怕,但我要和少主在一起,我答应过主人和夫人。”
“师叔,你会怪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