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海天时间短,却很是认同邱北长的看法。
不管怎样,能登上家主之位定然不是泛泛之辈。
至于箕鴀,那就是败类中的意外。
百里流年放下茶杯,看看外面朗朗的天色,道“这就得提一提少真无一是因何年少成名呢。”
邱北长闻言,霎时明悟,道“莫非要和他的死有关”
“没错。
当初少真云浩修为不亚于吾,然死法却是极其窝囊。一行人,连同其妻女包括随从在内无一生还。
也正是因此,年少的少真无一才真正走上了台前。
而堂堂家主被人杀死,至今没有找到凶手。试问,要少真府如何大张旗鼓宣扬久而久之,谁还记得少真云浩”
舍里沙道“可即便如此,和箕鴀与菰晚风有什么关系”
看似有关,却毫无头绪。
邱北长心下暗暗摇头,道“你可知少真云浩之妻与箕鴀母亲是和关系”
“有关系”
“你且答来。”
闻言,舍里沙犯起了嘀咕,道“听闻二人乃是同父异母的姐妹,一者娴静多情,一者庸俗粗鄙。
别的,就没了。”
“这还不够吗”邱北长反问到。
“”
又过了片刻,他终于回过味儿,一激动,拍椅而起,道“这么说是箕鴀娘妒忌其姐,联合外人将姐姐姐夫一家杀害再看少真无一年幼好掌控,故趁此机会进入其身边,欲做个幕后之人”
“不排除这种可能,”
“可不对啊”
邱北长侧眸“哪里不对”
“即便如此,也不能说明她就是和菰晚风勾结。且以菰晚风的胃口,他会帮了这对母子轻易的放过”
“这”猛不丁被他一问,邱北长也有些犯晕,一时被绕进了死胡同。
百里流年扫了眼二人,“砰”的把杯子震的粉碎,任茶水淌过指尖,道“也许,是咱们疏忽了。
人家的局,早在多年前就摆开了。”
“家主的意思是少真无一的死并非如传闻的中毒而死,而是另有玄机”邱北长想到这个可能,顿时再也坐不住。
“非也。”
“那是”
“少真府既然能让中毒的传言流出,便说明此事十之。必是确信其已经死的彻底,才敢扶箕鴀上位。
不过这玄机,却是可以让人好好琢磨。”
譬如,少真云浩的死是有人勾结外贼内外夹击之下,被身边的人杀害
又或者,又人狼子野心,要的不只是宝德殿的宝座。
还要,他们这些个大家尽归其手
倘若如此,一个要搬掉挡路石,一个正好铲除异己,倒也是天赐的机会。
况且,想要其姓命的还不止一人。
恐怕整场算计里,唯一的变数就是少真无一。谁也想不到那样一个少年不但撑起了父业,更甚者青出于蓝。
只是,假设自己的判断为真。
那么少真无一留这对母子在身边,定有目的。
也就是说,他要么知道真相,要么在试探。这才逼得有人狗急跳墙,提前动了手。
突然间,鬼使神差的想到了碎玉人。
碎玉人,少真无一,碎玉人两人倒底有什么关系
当初箕鴀从自个儿借刀杀人,而自己为了离间其君臣同心与菰晚风达成合作的可能,故意拿这事儿做了文章。
如今少真无一身死,其下人、女人皆下落不明。
倏然,他似是想到了什么偏偏差了一线又给生生错过了,面色陡然阴沉起来。
舍里沙见状,目光投向邱北长,家主这是
邱北长是了解百里流年的,故让他先回去,这里他来应付。
得到回应,舍里沙悄悄起身离开。
而他刚出白蘋怒涛,百里流年就问到“舍里沙”
“属下看家主为此烦心,怕他言语冲撞,所以让他先回天司待着,以防欲海天有变故。”邱北长连忙解释,道“家主可是有了答案”
“什么答案什么变故”
“家主”
邱北长瞬间冒出一身的白毛汗,在暗暗求饶时,暗骂自己愚蠢。终日追随虎狼,怎么就把虎狼的本性给忘了。
好在,百里流年并没有为难太久。
只是稍稍警告,便算完事。
说白了,他喜欢聪明的人但不喜欢自作聪明的人。
虽然其情可悯,但他不需要有人替他做主。
毕竟,主就是主。
邱北长晓得自己失言,马屁拍到了马蹄子上。哪里还有刚才的从容自在,眨眼变得毕恭毕敬起来。
生怕自己行差踏错,惹来杀身之祸。
就在他犹豫着要不要开口时,百里流年忽然开了金口,道“命人去查三味和碎玉人的下落。”
“是。
可属下有一事不解,目下菰晚风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