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联系。
“是。”匆匆收步的人,差点没撞上。然忽逢君命,也只得遵从。
说罢,拱手退至外头。
而弦不樾则缓步入内,看着自己对自己作礼,眼神交汇下,抬手轻触其眉心,便要收回金血。
前面一切都挺顺利,偶人也不反抗。
可就在金血脱离其眉心,被其纳入掌中时,偶人忽的张嘴狂吸,竟一刹那便让弦不樾有魂魄离体之感。
大惊之下,先将魂魄回归体内。
复提掌疾攻,然招来往复间他越打越心惊。再打真元如滔滔江水疾速流失,任他如何不能挽阻分毫。
再当他想呼喊杨允时,偶人忽如闪电封住其要穴。
弦不樾骇然,愈是想挣脱真元流失的愈快。
“你不是孤的偶人,你究竟是谁”
偶人笑笑,转身座上属于他的位置,抬手细抚案面,道“孤是谁
孤不就是孤,你又是谁
区区偶人,也敢生出谋逆之心。”
“你”
“你是不是以为,孤没了这个就奈何你不得还是,你以为孤要的你魂魄呵”说罢,他摊开掌心,赫然便是被其取走的金血。
弦不樾惊骇莫名,厉声道“你想做什么”
偶人托住金血,轻飘飘的道“做什么当然是做孤该做的,偶人就要认命,做个听话的人偶,这样才有存留的价值。”
说罢,那滴金血便被他翻掌打入其眉心。
霎时弦不樾口不能言,身不能动。
一身修为,转眼归无。
除了眼睛要晶亮些,当真与偶人无二。
恰在这时杨允因为担心闯了进来,看着眼前对视的两人,他觉得哪里不对,偏又说不上来是哪里。
弦不樾无法,唯有眼神灼灼。
然他身上毫无气息可言,反倒是偶人神光熠熠。
见到杨允,蹙眉道“何事如此慌张”
杨允怔了怔,作礼道“启禀主上,臣”
偶人摆手,打断他的解释,起身道“罢了,孤知你有心。
可你也看到,这不是什么事。
且宽心,放宽怀。”
弦不樾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可没用啊。偶人的神光以让其信八分,再加其言行举止,哪怕是说话时固有的小习惯,也让他仿了十成。
杨允弯腰拱手,皱眉看向弦不樾,道“此偶人是否带回原处安放”
偶人踱步走到弦不樾跟前,替其整理仪容,浅笑道“不用,孤自有安排。”
说罢,又侧眸道“孤不在这段时间,宫里可有异样
老大老四,都在做些什么”
“回主上,一切太平。
大殿下见过月殿下已回瑞锦宫,至于月殿下,大殿下走后他便和秦漠离开了小大宫。”
闻言,偶人搭在弦不樾肩头的手,无声暗聚长针“噗嗤”打入其体内,状似闲谈道“哦,可有查到老四去向”
话音落,顿见其额头,噗噗生出冷汗。
杨允正欲回答,忽见弦不樾如此,别生一种莫名之感,不解道“他这是”
偶人答到“到底初次使用,有些勉强。他日,还需再祭炼一番。”
“原来如此。”
“孤问你话还没答呢”
弦不樾强忍锥心之痛,眼看自己命火逐渐暗淡而无法。再看偶人字字诛心,顿时只能以眼神呐喊不可,不可说。
怎奈杨允虽对他有别样感触,但终究是对他的忠心压过了私心,错将偶人当成他。
仍如往日待他一般道“月殿下答应替大殿下找寻三味、碎玉人,眼下应是在外打探消息。”
“他倒是难得,没有直接将老大打出去。”
“是啊,由此可见月殿下之重情。主上大可以放心,待过此劫,我朝必将兴盛。”杨允听他如此说,只当是弦不樾的真实之语,跟着会心一笑。
忍不住宽慰两句,扫去连日来的阴霾。
而他不晓得,真正弦不樾此刻是何等痛心。照旧与假的有说有笑,有问必答,将这近来种种悉数相告。
偶人明显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套杨允的话,目的就是要弦不樾痛苦,摧毁其心智。见他痛苦,就知道招数用对了路子。
看火候差不多,就让杨允先出去。
说是要作法送“偶人”去一个特殊的地方,务必守好,不能叫任何人进来打扰。
杨允看他说的煞有其事,深信不疑。他随弦不樾有些年头,多少晓得对方有些不二法门。
礼毕,即退。
弦不樾眼睁睁看着这唯二的救星没了,接下来就是案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
偶人很满意他的反应,道“请吧。”
一拂袖,双双消失在灵婺园。
在现身,竟是一处阴暗地牢。
摇曳的灯火,影影绰绰。
灯下的人影身披黑色斗篷,从头罩到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