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他之后事,自是得等老不死醒来亲自来做主。
本宫要是答应你们,老不死可能就真活不过今晚。”
“你们这是要本宫弑父还是夺位”
“殿下严重了。”菰晚风不咸不淡,推了回去。
轮到箕鴀他们,可就没那么好说。
只能放了族老,忙不跌磕头解释。开玩笑,逼其弑父夺位,这罪名谁担得起
族老们现在大抵晓得弦歌月是个什么主儿,菰晚风的面子都不买,满殿臣官说杀便杀。可见想从前拿捏弦不樾法子已然行不通,确切说动哪种心思最后的结果是相同的。
然如此放弃,回府必遭吴患子等人落井下石。苏十方临行前亦千叮咛万嘱咐,事情办砸了回去难以收拾。
可若不放弃,弦歌月的立场已然挑的分明。强要结果,不排除其做出过激行为。倒不是实力问题,而是如果同弦歌月交恶。
则等同于将少真府的势力拱手让出去,便宜外人的事自然不能做。
所以,衡量再三,族老们还是妥协了。
虽然没得到想要的,然想做点文章不是不行。如此几番作礼赔罪,事情便这么草草揭过。
得了允许后,一刻不停的退离宝德殿。
大臣们眼看着少真府失利,情知自己等人再纠缠下场难料,便也找了个借口匆匆逃离。
没错,是逃,不是走。
没个三下五除二,偌大的宝德殿显得空空寂寂。
弦歌月看着依旧伫立殿前的人,道“此回,还真得谢过菰家主。
没有你的株连九世,怕是没那么好收场。”
菰晚风宠辱不惊的笑了,道“那也得殿下配合的好,否则臣纵有妙计亦无施为之地。”
闻言,弦歌月微微抬眸,看了其许久才换了个姿势半靠在王座内,说是靠不说躺更贴切。
道“菰家主向来耳聪目明,此番也定然分外清楚。
不如说出来听听,让本宫见识一二。”
“殿下此言,臣惶恐。
倘若有疑,殿下大可命人去查,查证属实,臣当甘愿领罪。”
“漂亮。”
菰晚风话音刚落,弦歌月拍手啪啪鼓掌。寂静的大殿显得格外清脆,讽刺。
使得巡逻小队,看的是又紧张又激动。
都说月殿下难缠,是个刺儿头。
但不得不说,今儿这事换他们主子来。未必能轻易脱身,更何况几乎是压着所有人打。
把他们哥儿几个看的热血激昂外加喉干舌燥,没办法,太他娘的解气了。
“谬赞。”菰晚风怎会不知弦歌月的意思,但让他给个毛头小子服软,那也先掂量够不够格
瞥了眼地上的尸体,道“臣还有事,请。”
“家主不带一俱回去研究以家主身边之能人,兴许有所获亦未可知。”
菰晚风原本打算走,但听到他这番挑衅瞬间顿住步伐。心下勾起一抹冷笑,天堂有路你不去地狱无门自来闯。
既然求死,那自己少不得成全。
侧眸回首,卷起一具尸体便绝尘而去。
等他一走,巡逻小队挤上前道“四殿下,这会不会”不妥。
可惜,他们的话还没说完,便叫弦歌月一道眼神给了回去。顿时捏着鼻子,当自己啥都没说。
乖乖,果然四殿下还是那个四殿下。怎么变,也变不出花儿。
弦歌月懒得言语,打了个眼色给杨允。
杨允立即会意,示意巡逻小队依照先前吩咐把尸体送往抚灵阁。
几人点头应允,背上尸体离开。在他们意愿,自是倾向陈留。毕竟合作多年,这人好不好坏不坏他们能没几分数。
且自家主子,一向敬重。
遂没再耽搁,焦急忙慌走了。
杨允见人都散尽了,这才近前道“殿下何故便宜他尸体落在他手中,与百里公子而言是祸非福。”
弦歌月意兴阑珊的斜了他一眼,摸着王座道“文宰的死,他和箕鴀必然都脱不了干系。
两人说是巧遇,意外得知死讯。
本宫尚且知晓不久,他二人怎么出门挑着一处走诚如你所担忧,你都明白的道理他会不懂”
“这”杨允沉默了,那菰晚风的目的是
“素鹤的事,闹的如此动静。不消多讲,邪人和魔界功不可没,换句话讲对方不是潜入便是早有细作埋伏以久,只待事发。
菰晚风此人从来不如他表现的寡欲,他要的是这个。”
说罢,拍了拍王座。
对方虽则剑指素鹤,然意在王城乃至整个欲海天。
然他们稍有不慎,即是万丈深渊。
杨允闻言,霎时眸子紧缩。
“百里流年此回没有动静,又当如何看待”
“他啊”弦歌月噙着一抹凉薄,不答反问“想不想试一下”
“臣惶恐。”杨允抬眸微怔,随即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