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小厮,昨夜也在现场。箕鴀离开前,曾别有用心说了番话。
大意便是,他如果不想看着文宰死,那么就满足他的要求。”
“什么要求”你这消息又是从何而来既是找我,为何不直接找我,反而选择更加迂回的找你
不解释
“不是很清楚,你不在的时间我大抵只清楚箕鴀虽然登上家主之位,但少真族老及族人似乎不是很服他。
好像说让他找出什么物件,才肯诚心奉他为主。”
说罢,他气喘吁吁的看着素鹤,咧嘴道“我猜那小子必是以此威胁三味,毕竟三味忠心文宰,那也算得上王城人人皆知。
假如中毒是真,箕鴀的神秘恩人也是真那么,他极有可能找上箕鴀做交易。
所以,我觉得这消息十有是真。”
素鹤沉吟不语,盯着纸条上的字思绪翻飞。
时间一久,面色愈发凝重。
显然,这事确实让他为难。
嘴上虽然说着有许久吟在,无需担心。但傀儡之祸,祸延王城多少人他百里素鹤即使背后有拂清风帮忙,想要解除蛊虫怕也不易。
想到这里,槐尹悄悄松了一口气,道“我知道你怀疑字条的来历,但我真的不知,王城之中我来往极少。
若有他人存在,我就不会独闯菰家。”
素鹤把纸条收入袖袋,道“多谢告知”
说着,就匆匆出了客栈。
槐尹拂袖把门关上,脸上骤然显现阴鸷与狠辣。
道“让我看看,你究竟能助我达成多少”
要是不能活着回来,那后面的报仇就不必再谈。
眸光微转,摇身化出另一个自己。
本尊回到床上躺好,化身则悄然潜出房间。
他去的也不远,就在素鹤房间外徘徊。许久吟不在,屋里只有缺云子,对面的浥轻尘主仆尚未醒转。
不过他也不能大意,任何时候多一分小心总是多一分活命的机会。
庶几,缺云子的话音响起“老头子我去给你煎药,你好生躺着。”
说完,就听见脚步声逼近门口。
顿时将身没入虚空,缺云子开门,过道空空,便关好门下楼。
等人走远,他便顺势穿门而入。
在屋子里转了几圈,发现邹寂人果然没有反应,看样子这回是伤到根本。要不凭缺云子的能为,不至于昏迷不醒。
遂靠近细看,掌心瞬间聚气为刃,刀锋直抵其颈,轻轻一割,便见殷红渗出。
呢喃道“还不醒你说我要不要结果了你阴山湖外,我可没忘记。
若非你,我当不至于这么早败露。嗯我该怎么感谢你”
杀你并无意义,可你终究是我槐某人的一根刺。因为你,素鹤与我生分,使我计划功亏一篑。
邹寂人双眸紧闭,气息浅浅几近与无。任他割颈也好,说话也罢,都全无反应。
槐尹眼神猛然发狠,手起刀落。却在碰到颈子时,突然停住。
收了掌中之刃,幽幽道“且饶了你。”
说完,即回到房间与本尊合体。
缺云子去的快,来的也快。
端着木盘小心用肩把门顶开,再合上,头也不抬道“如何”
原本躺在床上的邹寂人倏然坐起,抬手摸了摸颈子,不屑的笑道“小小弱者,自作聪明而已。
吾当什么大事,居然要吾出马。”
缺云子将药放至床头矮凳上,恭恭敬敬道“劳您受累,请放他出来吧。”
邹寂人一听,顿时摇身做回自己。折扇轻摇,尽是谪仙风采。
再朝床上一点,邹寂人便完好无损的出现在眼前。
“多谢”缺云子作礼毕,旋即上前替其检查。
原本邹寂人还不到移动的时候,不过素鹤早前与许久吟有商议。他们,便依计而行。
神沇是极其看不上这种宵小手段之人,纵然情有可原事出有因,然弱者就是弱者。
不能将对手斩草除根,那就要有随时丧命的觉悟。
“不必,吾这么做不是为了你。”
要不是许久吟这小子,吾才懒得管你们这些蝼蚁。
缺云子老脸憋的通红,不怪人家无礼。实在是,以他之身份再无礼也是合理。
因为,身份在那儿摆着。
悻悻谢过,便端着药给邹寂人一勺一勺喂下。
整个过程,自然是出多进少。
某神看的眉头打结,这得喂到什么时候非是他有多热心,纯粹药把他给熏到了。
就像某个人一样,一身药味儿臭气熏天,臭不可闻。
登时上前,剑指疾点随后一缕神光度入其眉心。
霎时邹寂人浑身灵光透彻,瘀滞其体内的暗伤被瞬间拔出。
除了暂时醒不了,已然没有大碍。
“好了。”
缺云子喜出望外,放下药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