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人都清楚。
菰晚风如此做的理由是什么难道多年的养育,就没有丁点情谊
槐尹忽然咧嘴笑了,歪头看向他“因为你。”
我素鹤心惊不已,思绪更是翻江倒海。
“我也不怕告诉你,打一开始,我就是奉命接近你,这么说,你明白吗”
素鹤猛地向后退了几步,早知道背后有黑手在推动操纵一切。
但真相被揭开的那刻,他还是忍不住觉得心头一阵压抑,好似被人无形中扼住咽喉,攥住肺腑。
槐尹瞥了眼,眼底闪过一丝不忍,很快被他压了下去,云淡风轻的道“你也明白,家主打一开始就盯上了你。
人皇岛对战大皇子时,你为护我和轻尘,下落不明。
家主一面命丁繆探知你的下落,一面另起人马想要登上狮子岛。
打算来个生要见人死要见尸,但是家主觉得这样不够,他不放心。
刚好玉人私自跑出禧园,从柳心斋逃出,他便命人将她打晕,丢入螣海。
中间也是她命大,没死海里,没死在蛇口。
这样不出意外,玉人可以顺利漂到人皇岛。如果有幸我们没死,自然个会和玉人遇上。
等伤好赶到人皇岛救人,一切都变的顺理成章。
为他后面接近你,埋下基石。”
素鹤转身,看向黑夜下荒草,叶片随风在夜色中舞动,亦如命运的洪流催动他不由自主前行。
缓缓道“槐兄今夜如此坦诚,就不担心素鹤事后把一切都告知菰家主以菰家主如此费尽心机接近的行径,素鹤若以此投其怀,想必定能得到更大的“惊喜”。
槐兄,觉得我说的在理吗”
槐尹听罢,蹭的从大石上跳下来,望着素鹤的背影,吸气道“在理。”
顿了顿,又道“你会吗”
是啊,会吗这是个很简单的问题,不难回答。却可以让一个人无从回答,答了,便是承诺。
槐尹明白,素鹤当然也清楚。
这件事儿,说穿了就是一场豪赌。赌他和碎玉人的命,值不值过往的交情。
赢了,自是最好。
输了,即是死。
素鹤忽的垂眸低笑,回身坦然道“不会。”
闻言,槐尹心中的大石终于被挪开,他知道自己赌赢了。
不过,不等他喜笑颜开,素鹤说出了自己的要求,道“事已至此,槐兄也愿意与我开诚布公,不若我一人向你讨个人情。”
旋即,槐尹知道素鹤指的是什么,突然间默不作声。
素鹤道“如今你的身份与我而言,并无秘密。
寂人对你自然构不成威胁,何不如咱们彼此退一步。”
“你知道”
他素来以为自己隐瞒的很好,却原来不过是自欺欺人。
“都过去了,不是吗”素鹤避而不谈,是不想穷究过去,想为过去留几分美好。
“是。”
一句是,便代表了彼此放下过去,一切重新回到。
素鹤抬头仰望夜空,也不知他在看什么只是,当槐尹准备开口之际,他忽然截住话头,道“既如此,咱们就进入正题。
菰家主此回,想让槐兄做什么”
说罢,两人四目相接,清冽的眸光容不得某人躲避。
“家主让我告诉你,有人看到近日有人频繁出入御魂门废墟。
他怀疑,是御魂门解印人现世。”
“当真”
“嗯。”槐尹颔首,抬脚踢飞一枚小石籽,耸肩道“我虽不知家主为何费尽心机要接近你,但以我对他的行事作风了解。此事,当十有为真。”
与他而言,素鹤除了头顶百里姓氏之外,并无多大的可用之处。相反,素鹤的仇太多,百里氏仇家更多。
虽然某方面可以牵制百里家,但同样容易引火烧身。
和这样的人打交道,一个不小心便是搭上身家性命。
“走吧。”素鹤叹了口气,让槐尹把结界打开。
随后,两人一前一后漫无目的走。好在大方向没错,总是能到秋心阁,左不过多拐几道弯。
等回到秋心阁时,浥轻尘早已等候多时。见他二人无恙,这才松了口气,给两人满上酒,道“喝杯酒,歇歇吧。”
“多谢”
槐尹接过酒杯,自行坐下。
浥轻尘见素鹤既不饮酒,亦不看自己,登时有些不安道“怎么出什么事了吗”
素鹤这才抬眸回神道“没什么,就是有些事想不通罢了。”
闻言,浥轻尘的心咯噔直跳,道“何事值得你如此烦恼不如说出来,正好槐大哥也在,咱们一起分忧。”
“回去再说吧。”素鹤朝浥轻尘清浅一笑,随后对槐尹道“时候不早,槐兄要不也一起同行”
槐尹登时起身,把杯里的酒一口干了,擦嘴道“不了,我这些日子犯浑伤了缺前辈的心,还是不要去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