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你打我”槐尹别过脸,似乎不敢相信自己被掌掴。
碎玉人忍无可忍,道“我打你就打你,需要理由吗”说罢,指向门口,怒张美目“滚出去,滚啊。”
可是她说的再凶狠,泪终究是不争气的落下。
她想,这辈子就算得不到他喜欢,至少他还是那个将自己从螣海捞起人。
是那个在打雷的夜晚,会因为她害怕而妥协的人。
也是那个让她欺负陪她笑的坏人,现在看,一切终究只是她以为。
她哭的越凶,槐尹就越着迷。
只因他的眼底,入目的都是浥轻尘的一颦一笑,连落泪都是。
“不哭,看你落泪,我会跟着一起痛。”
他说的痴情,然碎玉人确不想再看到他“好,你不走,我走。”
说罢,自旁边爬过,打着赤脚往外走。
然她没走几步,只觉得眼前突然一黑便什么都不知道。
槐尹将人打晕,小心抱回床上。随后放下了帘帐,遮住一室的旖旎与绮丽。
呢喃细语,也渐渐淹没在轰隆的雷雨中。
轻尘,轻尘
次日,槐尹迷迷瞪瞪醒来,看着帘帐上绣的虫草花鸟,扶着隐隐作痛的脑袋纳闷不已“奇怪,我的床怎么会有女人的东西”
他用力的晃了晃头,终于觉得好像有什么不对
记得昨日出了望云客栈,失意之下朝去了秋心阁买了酒,然后跑到城外大醉一场。
后来,后来开始下雨,他便回到了禧园。
因为恼恨碎玉人老是在中间破坏,所以他想找她质问,为什么
再后来,事情就好像慢慢偏离了轨自己的掌控。
顿时,心慌的往旁边胡乱摸过去,触手的,却只有一片冰冷。
显然,睡在里面的人已经走了很久。
当他颤着手掀开被子时,整个人仿佛坠入冰窖,冷是他唯一的感知。
再回想自己昨晚说过的话,做过的事,终于忍不住狠狠抽了自己一个大嘴巴子“你混蛋。”
倏然,一种不安的情绪在他心底开始无限蔓延。
急急忙忙穿上衣服就往屋外跑,跑到一半,又赶紧折回来。
看着床单那抹刺目的红,呆了几息,随后丢下一团火。
很快,属于碎玉人的屋子被火舌肆意吞噬过半。
外头婆子们闻讯赶至,惊恐叫声此起彼伏“走水了,走水了快,快点作法救人。”
槐尹用衣袖捂住口鼻,从大火中冲出,见到院子里的众婆子,故意蹙眉急问“二小姐呢”
“二小姐不是屋里睡觉吗她她不在”
“嗯。”槐尹目光扫向他处,道“你们将火灭了,我去外头找找。”
婆子们满口应道“是是是。”
却不知等他一走,婆子们立马换了嘴脸。
“来来来,把火灭了,然后赶紧屋子恢复好,省的那丫头去主家找家主告状,说我们苛待她。”
“是啊,你说这小丫头也是。人不大,心眼还挺多。”
“就是,一个野种,还真把自己当千金小姐。不就是昨晚没给她做饭嘛,看看,大小姐都没这气性。”
“可不是,人家大小姐可不会动不动就离家出走也不会啊,为点小事就放火烧房子。”
“嗯嗯,谁说不是啊”
槐尹将碎玉人平时最有可能的地方都找遍了,也没有找到。无奈之下,他找到了望云客栈。
心想,碎玉人平时最亲近的就是浥轻尘,缺云子。
说不定,她是跑到这里。
出了这种事,菰家她是不可能回去。唯一有可能,便是过来找大家。
可是令他意外的是,浥轻尘说碎玉人自昨天离开,便没有再回来过。
浥轻尘是女子到底心细,察觉槐尹今日有些不对劲,道“你们之间,是不是”
“没有,什么都没有。”槐尹忙不迭的否认。
“真没有”
“嗯,我昨天有事回来的晚,一早禧园起火,问婆子们才知道她不见了。
我想她会来找你,没想到她没来。”
缺云子横了他一眼,阴阳怪气的对素鹤道“鹤小子,咱们出去分头找。
我们玉人,命苦。”
素鹤颔首,对槐尹、浥轻尘道“我们走。”
临出门,同缺云子错身之际。槐尹的心突然乱了节奏,一身的血液从头凉到脚。
仿佛,所有的隐藏被人一眼看穿。
但缺云子没有跟他说话,只招呼云行雨、邹寂人同行。
一行人,急急忙忙奔出客栈。
将王城内外都翻了个遍,也没有找到半点线索。一个大活人,就好像凭空消失了般。
从清晨到日落,再到夜幕降临。
最终所有人疲惫的回到客栈,浥轻尘道“槐大哥,我看你要不找菰家主打听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