叹了口气,引着素鹤落座,道“应当是下蛊之人,她不想让你死。
所以这杯水你饮落时无碍,但换了物或人就没那么好运。”
登时,有什么似从素鹤脑海窜过,宛若流星一般,一闪而没。
又过了片刻,他突然想起了邹寂人说过的湖水,想起了那些鱼虾走兽。
倏然,他明白一件事,小周庄的背后是忘忧在操控。只是,他不知她为何要如此做
而她的目的,又是什么
想到这里,素鹤即从座起,同陈留拱手道“多谢陈验师解惑,在下尚有他事,就不叨扰了。”
说罢,转身即走。
“且慢。”陈留起身唤道“公子可是想去找大殿下”
素鹤顿住脚步,转身道“是。”
“既如此,我与公子同行。正好,我也有事要和大殿下说清楚。”
“请。”素鹤怔了怔,当下明白陈留要去做什么。
勇王那边,有些事由他出面远比自己去说来的好。
随即,两人前后脚出了客厅,陈留对吐的昏天暗地的灾佘交代了几句,便和素鹤一道消失在抚灵阁。
另一头,勇王连夜带人赶往九曜楼准备拿人,却是人没还看到,自己先让人截了去路。
不大的巷子,双方却陷入了僵持。
勇王抬手,让众人稍待,自己上前和来人道“四弟,你不在小大宫纳凉跑来挡大哥我的路,这似乎不大好吧”
弦歌月不甚耐烦的掏了掏耳朵,朝着小拇指吹了一口气,气死人不偿命的道“回去。”
顿时,勇王怒上眉山,他好歹也是父王的长子,欲海天的大殿下,几时让人这么不留情面怼过。
喝道“四弟你”
然不等他说完,弦歌月又道“别你啊我啊的,听得人心烦。你要想破案,这件事儿就听小爷的。”
霎时,气氛僵到极点。
“本宫若是执意亲往呢”勇王也是气的不行,一张俊脸可谓比秋霜都寒。
弦歌月不屑的瞥了他一眼,直接戳破其心思,道“命要是没了,你拿什么和我争”
说罢,锐利的眸子骤起杀气,斜向周乙“还不扶你家主子回去,等着待会替他收敛尸骸吗”
“月殿下你”周乙唰的抽出兵刃,要和弦歌月理论。
却被勇王伸手挡下,并怒叱道“回去,不可无理。”
又对弦歌月道“四弟这么做的理由是什么”
弦歌月嗤笑一声,看白痴似的看了他一眼,讥笑道“小爷做事,还需要理由吗”
“”一时间,勇王被挤兑的面红耳燥。不可否认的是,弦歌月有句话很对。
诚然欲海天内,他做什么都是不需要理由的。
因为不论什么,都有人替他兜着。
周乙看的心急,一旁小声提醒道“殿下,再耽搁恐怕要来不及了。”
话音刚落,勇王还没开口,弦歌月先把话头夺走,毫不留情说到“话,我就说到这里。
听不听,在你。
你要一心找死,我也不能挡了阎王的生意不是”
夜凉如水,更好似在这一刻静止。
勇王深深的看了眼弦歌月,似乎想从他的脸上解读出什么。但是,很可惜,弦歌月的脸上,他除了解读出不屑还是不屑。
遂朝弦歌月拱了拱手,道“那为兄就在瑞锦宫,等四弟你的好消息。”
“殿下”周乙大吃一惊,怎么说变就变了。那今夜的计划,小周庄的血案,都不用管了吗
“住口。”勇王回眸,冷冷斥了一眼,随后对众人朗声道“回宫。”
周乙立在原地,又气又急。怨毒的看了看弦歌月,一转头,急急的追上勇王的脚步。
看着人是越走越远,弦歌月才吊儿郎当的转身。
秦漠自暗处走出,道“需要再派点人手跟着吗”
弦歌月收起身上的那股散漫劲儿,侧眸道“小心无大错,你回头再去找几个好手给安排一下。
但是,非关其性命时,不要现身。
免得让人发现,瞧出端倪。”
“是。”
“另外,查到那女人往什么地方去了没有”
“有,这回弟兄跟的很小心。不出意外,当是往魔界的百妙峰而去。”
“很好,你先回大荒楼,本宫去去就回。”
秦漠不肯走,犹豫道“主人,要不是还是我和您一起去吧
多少,有个照应不是”
“你小子是觉得本宫不如那个臭女人,是不是”
“不、不不是。”秦漠赶紧把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就算觉得是那也肯定不能明说对吧。
“那你跟爷瞎磨叽什么”弦歌月没好气的整了整袖子和衣襟。
“属下,那不是担心那女人诡计多端,怕”您吃亏。当然,剩下的话他没胆说来。
说了,不是被劈了也是被撕了,他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