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已约定今夜行动,我等就先回白葫芦山稍作安排。
届时,柳心斋外恭候诸位。”
“我送两位。”素鹤道,遂让浥轻尘撤了结界。
“有劳。”
“请。”
送走两人,素鹤回到正屋,刚一脚迈过门槛,云行雨离座道“百里素鹤,云某是否能和你单独一谈”
素鹤稍怔,后收回脚,侧身让至一旁,道“云兄请”
二人行至小院,于树荫底下私谈。
屋内槐尹等人时不时向外张望,偶尔传出几句嘻笑打闹。
云行雨道“你不对我的来历好奇吗仅凭一次相助,便敢对我剖心相待”
“云兄若要行加害之举,只需调转方向助那魔子即可,又何须多此一举”素鹤垂衣拱手,真诚拜下。
当时的情况,若无他援手,浥轻尘、碎玉人着实危矣。
“如果我说,我是奉魔子之命,特意接近你们,进而除掉你们呢”
素鹤呆滞了片刻,忽然低笑道“云兄委实风趣。”
云行雨见诈不到他,索性收了试探的心思,开门见山道“实不相瞒,我师承休门,师父五贼。
老人家与贵友拂清风甚是娴熟,此番会来,也是因他算出你日后有难,而他届时另有事情缠身,无法助你。
故托我师父代为照应,我师父料定日子知你等遇到麻烦,便差我来相助。
言明,我只要跟在你身边,终有一天会找到自己的答案。”
素鹤长叹,感佩拂清风用心之深,令他汗颜。
“云兄可有好友下落”
“无。”
“收起你的挂忧,以此人的能为,他所不能去的地方,恐怕也没几个。”云行雨抬了下眼皮子,暗暗打量眼前之人。
究竟有何特别,能让拂清风那样的人物处处高看。
“是我多思了,往后还请云兄多加指教。”
“好说。”
这一拜,云行雨受的实实在在。以能为而言,他能看上眼,能服气的,除了五贼,便是一个拂清风。
至于百里素鹤,如果不是师命。他至多看一眼,事完即走,绝不停留。
等素鹤拜完,他才不紧不慢但“我有一件事,想同你打听。
或者,你稍后找人替我打听也可以。”
“何事”
云行雨看了看天际的浮云,然后睇眼素鹤“有些事,想必你也明白。”
他不说,但素鹤知道他指的是什么事,故道“请讲。”
“我师父早年落难间,曾受人一饭之恩。
后他伤好回转找到此人,本欲传他些许本事,无奈其根基不堪造就。随后开了一家茶馆,传他五品之茶,以助其安身立命。
不知你行走间,可曾有听闻过”
说罢,静等素鹤回答。
“大师可有说找此人后,如何安排”素鹤犹疑再三,试探性问到。
“没什么,师父说受人之恩不可相忘。叫我趁此机会去看一看,嗯我记得茶馆好像就开在小桐流域。
改明儿,你得空直接领我去瞧一瞧,也算是完成了师父的交代。”
很难看出,像到了云行雨这样修为的人在提起自己师父时,仍像个初入山门的毛头小子,眼神中始终带着希冀与憧憬。
见素鹤似有为难,登时蹙眉问到“怎么不可以吗”
“非也。”
“那你是因何皱眉”
素鹤听出云行雨不快,只能如实道“敢问云兄,五品之茶可是如此”
说着,他将彼时所见的五品之茶描述,一一说与其听。
云行雨听罢,虽弄不清素鹤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却还是点头道“正是。
此茶系家师独创,欲海天当只此一家。”
记得师父曾说,怕那人年小招人妒忌。特地为他请了掌柜,嘱咐他自己做个小二,藏拙保身。
对外称,老板另有其人即可。
如此既可助他安身,又可免与他人觊觎。
素鹤闻言,迟疑道“云兄,来迟了。”
“何解”
“早前素鹤初至欲海天,经小桐流域欲往邀月峰一行。
曾经有幸入得一家茶馆稍歇,凑巧那家卖的也是五品之茶。”
云行雨急问“人呢”
“已化作烟尘。”
“谁作的”
“如无意外,当系群芳台花中影、雨酥儿所为。”
“原因”
“唉,是素鹤连累了他。”
“你把话说清楚。”云行雨忽然爆起,一把揪住素鹤前襟,哐的撞在树上,震的落叶飘零。
顿时把屋内众人吓到,槐尹急冲至门口“怎么还动手了”
“慢着,你小子猴急什么他如果真想对素小子不利,凭你们几个谁拦得住”缺云子斜靠椅内,无事抠着鸡窝头。
“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