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再言怕字岂不显得虚伪”
“那师兄,何故犹豫不决”扈西河知毒千手脾性,趁机言语再逼。
果然,毒千手话风立转,道“此事需从长计议,藏起来的不好抓。
那就先抓在外面的那只,合你我之力还怕擒不来”
“如此,就依师兄之见。”扈西河见目的达成,索性恭维了一番。
对他而言,先抓哪个不重要。
重要的是,把人先拉下水。烂舟一条,也需要有人同舟共济。
这样,舟沉的时候,才有着力点逃命。
毒千手举起茶杯敬扈西河,两人碰杯,各自饮尽。
算是把盟约定下
他会不知扈西河所思自然是知道的。然诚如扈西河所想,他亦是同样的心思。
即要与虎谋,便要有被谋的准备。
扈西河敢堵,他亦不惧。
只不知,他能放手人皇石,寅几个死鬼会不会如自己一般洒脱
想想,他竟有几分期待。
扈西河觑了眼,道“师兄有好事,怎不说出来与师弟同乐”
毒千手回神,道“没什么,一点小事罢了,喝茶。”
登时,两人把杯畅饮。
而寅自回到御魂门后,便把薛蝉子、岑之人赶走。
缉云天见二人狼狈模样,便知此行不顺,挥手让他们下去歇息,自己前往白水峰找人。
来到半山腰的院子,还没按下云头,就听到寅骂骂咧咧。
“不是让你们两个废物滚吗没见老子不爽啊
要不是带着你们两个废物,我寅怎会吃得如此败仗”
“寅,是我。”缉云天叹了口气,按下云头。
“你来做什么来看我的笑话吗”
“早就劝你不要多涉尘世,前番你要找花中影寻仇就算了,你何故要再招惹人皇石”
那样的宝物,盯的岂止你一个
“哼,少给我假惺惺。装什么大仁大义,你别说你就不想要一具肉身”
外人看他们魂修入道多么风光,只有他们才清楚,那是做梦都想要一具躯体。
那才是活着,真真切切的活着。
而不是现在,砍上一刀,没有血没有泪,他们就是一群不知道疼痛的怪物。
餐风饮霞,连口朝露都不知是什么滋味。
这样的仙,修来有何种意义
说罢,取过摆在案头上刀,砍在手臂上。
丝丝魂力倾泻而出,如同是那一捧看不见的温热。
缉云天上前夺刀,抬手扇了寅一巴掌,斥道“这是做什么
现在后悔了当初身陨为何不直接踏入轮回投身六道,终会还有一日跻身仙道。
当初,为什么不肯离去
如今你谈肉身谈后悔,这些,不是在你踏上魂修便已知的
还是,有谁逼着你”
顿了顿,又道“你骂他人是废物,依我看,该骂的人是你。”
“缉云天。”
“怎么生气了大家都是同门,往日不说,那是看在和睦的份上。
今天你把事情说破了,咱就好好说道。”
“你”
“在我眼里,他们虽修为不如你出众。但胜在踏实,没有好高骛远之心。便有不足,也能坦然接受。
你呢
四卫之一,做到了多少”说罢,将刀掷在地上,看了眼寅后,转身踏离白水峰。
寅看了眼地上的刀,呆立良久。终是捡起来,将其重新摆放好。
然眼底的乖戾不减反增,缉云天的意思他不是不明白。只是他更加的恨,更加的不甘。
都说百里素鹤死而复生,更甚者说起当年骨肉不存,魂魄也及近无依。
为何同样都是身陨,他百里素鹤非但魂魄保全,更可再筑肉身。
旁人,就不行了
而今他百里无霜魂魄受损,便有人皇石这等的奇物。
他们,散了则散了,死了则死了。
他不服,不服
缉云天自白水峰下来,远远就瞧见薛蝉子、岑之人还在原地等他。
遂催云直下,道“你二人不去休息,在此做甚”
薛蝉子道“此回吃了大亏,我们担心寅卫。”
岑之人闻言,连连点头。
“该说的都说了,他要还转不出来,那便是他的命。”神仙难救求死鬼,寅若不肯回转,说破天穹亦枉然。
薛蝉子听罢,与岑之人相顾无言,怎会如此
“对了,忘了问你们。不是去找花中影寻仇吗怎会对百里素鹤等人”缉云天蹙眉问道。
这两人你看我,我看你,推推搡搡谁也不肯先作答。
“不能说”
“不、不、不是。”薛蝉子急道。
缉云天逼问“那是什么”
岑之人偷眼看着两人,眼珠来回睃了睃,一咬牙,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