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自己崴脚坐地上了,也不知过来扶一扶父亲的人怎么一个二个都是呆的,也就那个槐尹稍稍有趣些。
丁繆装作不知她的碎碎念,只依着她的话,木手木脚的把人拉起。
人没站稳,他就赶紧把手松了。
气的女子杏眼溜圆,指着他半晌才憋出一句“你算了,不跟你一般见识。父亲在里面,你自己进去就好。”
说罢,一瘸一拐的离开。
“恭送大小姐。”丁繆看了眼,等她走远了,才进去。
“回来了,有什么收获”中年人坐在石桌旁,一下一下逗着笼中的雀子。
不过不是上次那只,而是一只新的。
看上去娇小可爱,活泼玲珑,时不时的顺着翎羽,再脆脆的叫着。
无忧无虑的样子,像极了一个单纯的赤子。
丁繆上前见礼,“回禀主人,属下此去妖境,以礼贿赂了他们的妖司水珠玑。
从而自他手中借到妖境的造名册一观,虽时刻不长,但属下查到妖境有两人名字以被抹去。
但依稀还能从残存中,得出些记载。”
“说来听听。”
“属下发现,其中一人,乃是喜食茶汤的小妖,本无为仙的可能,后来造化来临,晋为妖仙。
于半年前离开妖境,后下落不明。”
“还有呢”中年人吹着口哨,哄的笼中的雀子上窜下跳。
啾啾之声,好生悦耳。
丁繆默了片刻,接着道“另一人,出自妖境永罪台。本是待罪之身,后来不知何故失踪了。
只是,失踪的时间,也是半年前。”
“嗯,还真是巧。”一者无足轻重,一者永罪之身,恰好都在同一时间不见。
“是,另外,槐尹也有消息传回。”丁繆偷看了一眼中年人的反应,见他不怒,一颗心才缓缓落到肚子里。
“呈上来。”
“遵命。”丁缪自袖袋中取出木鸟,双手捧到中年人面前。
待其接过,小心的退到三尺之外。
良久,中年人看完后,将信纸焚毁。
“主人,槐尹屡次负伤,是否要命人将他换回来,以免耽误大计实施。”
“不用,这样挺好的。”
“可若百里素鹤下次再有危险,以他之能为倘若护不住,岂不是反误事”从这几次任务看,他也是好几次撘上性命。
兄弟一场,若可以,丁繆还是想将他换回来。
中年人盯着丁繆看了片刻,仍是和悦依旧,语调平缓却无温暖“共患难,有时候最是能看清一个人。
好或坏,生死关头,一试便知。
且他正好可以由暗化明,光明正大的接近百里素鹤。
这与我们而言,是好的消息。”
丁繆闻言,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丁繆,你跟随我多久了”
“回回主人,千年有余。”
“那你与槐尹,共事几春秋”
“不足百年。”
“何轻何重,还需要我提醒你吗”
“属下”
忽然,中年人声音乍寒“你是我一手提拔上来的,见证了我是如何登上的家主之位,当最知我的脾性。”
“属下该死。”丁繆心惊,背后冷汗簌簌而下,扑通跪下。
“起来吧,下不为例。”中年人撇了一眼丁繆,又把目光投回笼中。
抓起桌上的鸟食,慢悠悠的掷在碟子里,那雀子低头啄食。
一颗一颗,突然,扑腾了两下,便没了气息。
中年人将鸟食放回去,拿起桌上摆放好的帕子把手擦干净。
不轻不重的道“放出消息,猎杀罪者的游戏,可以开始了。”
丁繆一个激灵,抬头看着中年人愣了愣,匆匆低下头“是。”
“你在犹豫”
“是。”
“理由”
“属下听闻,此二女如今皆属魔界,出自心魔一族。
此族历来难缠,若此时放出消息。魔界必会有相应动作,万一被有心人牵引,恐对我等不利。”且魔界,现下是心魔一枝独大。
动他们的人,无异于玩火。
能从永罪台把人带走,对方在心魔族中定也不是泛泛之辈。
如此一来,我等岂非自招麻烦
中年人顿了顿,睇着丁繆的神情,忽的笑了“哈哈哈,麻烦是会有的。
但,不会是我们。”
“主人的意思”丁缪不解。
“你且照我的话去做,日后自会明白。”
“属下这就去办。”
“去吧。”
丁繆离开,中年人嘴角的笑容愈发的加深,却也让人畏惧三分。
魔界
哼,恐怕他们也早就想动了。只是,一直苦于没有合适理由。
如今送上门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