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客人们不仅没有收敛,反而说笑了起来。
“嗨一个小毛孩也想学大人逛窑子毛长齐了没有啊”
“这位大哥,你可别吓着人家等人家妈妈找来的时候,你们可不好交待”
看大家玩得开心,老鸨也接话道:“各位爷可真会开玩笑,这一看啊,就是富贵人家长大的。这么着吧,看各位爷高兴,我也高兴。瓶儿,今天每一个房间送一壶好酒,让各位爷喝个尽兴”
“得嘞”
客人们见老鸨如此大方,纷纷又多点了一两样菜。青楼里的生意一多,那些小二们就又忙活了起来,完全忽略了乾元的存在。
直到一声粗犷的惨呼声在大堂之上骤然响起,人们这时才正视起大堂中的这个黑衣人。
大堂中,乾元牢牢抓着壮汉的胳膊,并将其胳膊向身后挽了个花,壮汉便受制于他,胸膛贴着地面倒在了地上。
“如此良辰美景,不做点什么的话有点说不过去啊”
乾元微微闭着眼睛深深而悠长的吸了一口气。单单一口气入肚,整个人便好像醉了一般,整个人呈现出醉酒后的陶醉神情。他勾起嘴角,眼睛阴森森的在每个人的眼上扫过。紧接着,大堂里便响起男子惨烈的哭嚎声,与令人牙颤的骨裂声。
咯咯咔咯咯咔
“啊他要杀人了他又要杀人了”夏禾使出吃妈的力气大喊,那尖锐的声音成了压垮骡子的最后一根稻草。
大力见大壮刚出手便被对方制服,便知道对方的境界远高于自己,后退两步后,转身就要逃跑。
“还想跑我让你跑了吗”
乾元的声音仿佛魔咒一般在人们的耳边响起。人们看到一只黑色的大手在乾元的身上掠出,一把将大力拍到了地面。伴随着一阵气爆声,大力身上爆出来的鲜血铺满了整个大堂的地面。
寂静
听不见呼吸的寂静,填满了这个刚才还喧嚣热闹的念春堂。所有人都像是木偶假人一般,呆愣愣的立在当场,唯有发抖的双腿还能证实他们活着。
“哈哈哈哈哈哈”
“啊哈哈哈哈哈哈”
乾元站在大堂中仰天狂笑,感觉人生之乐事不过如此。
何必和那些天才较劲碾压这群废物不也是很快乐吗
突然,他看到人群中一个长得好看的美艳女子。他安静下来,冰冷中带一丝讥讽的目光盯着她的眼睛,向她勾了勾手指。
被乾元看到的美艳女子,像是在一众木偶中被点活了一般,胸膛剧烈地起伏着,无助地目光四处寻找着能够拯救自己的人。可是任她找了好几圈,都没有一个敢正视她的人出现。
“不不要这么对我。”她的声音颤抖着,大颗大颗的泪水在脸上滑落。她挪动着脚,不敢向前走,也不敢向后跑,所能做的,只有无力的哭嚎。
“喂叫你呢。”
乾元再次向她勾了勾手指。
美艳女子终于经受不住,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砰砰砰地在地面上磕着头求饶。
听着对方的磕头声,乾元仿佛听到了仙乐一般,整个人再次陷入的陶醉的迷离状态中。
忽然,一阵细微的破空声传来,一把飞刀向乾元的脑门射去。
在飞刀即将刺入乾元脑门的最后关头,血光一闪,乾元消失在了原地。空中的飞刀直接刺入土中,消失不见。
“是谁”
乾元在一丈外现身后,右手捂着腹部,嘴角流出一丝鲜血。刚才动用血遁之术令他牵动了旧伤,激起了他的怒火。
在他的怒火逼压下,整个念春堂的人全都像溺水一般,一个个跪在了地上,身体颤抖着,呼吸都变得困难。
“不是我们啊大人,不是我们。”老鸨哆嗦着道。
乾元再次审视了他们一番,见没有一个人像是有胆的,便知道偷袭他的人应该在暗处。
嗖
又一把飞刀向乾元射来。他侧身单掌一击,将飞刀弹开后,却仍没有看到飞刀是从哪里发出的。
在他进来之后,并没有关屋门,屋里的窗户也大都敞开着,二楼三楼的房间门也都是开着的,对方想要躲的话,他并不好找。
“呵呵呵哈哈哈”乾元疯魔般的大笑,笑声中阴冷的凉意侵袭着屋里人的心,他们感觉自己只要动一下,就会丢了小命。
嗖
又一把飞刀飞来。乾元躲开后,终于看清了飞刀发来的方向,那是三楼的一间客房。
“你最好跑得足够快,不要让老子抓到你”乾元恶狠狠地道。
他抹去了嘴角的血丝,缓缓而稳定地站直了身体。下一刻他的身影骤闪,留下几段残影便冲到了三楼。
嗖
在他来到三楼的那一刻,又一把飞刀迎面而来。当时他还没有站稳,这飞刀又来得又急又快,逼得他再次动用血遁之术闪身移开。
如果说前两次飞刀只能说明那人很会躲藏的话,这一把飞刀则展示出了那人对发刀时机敏锐的感知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