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的人全都倒在了地上,胎记男的脸上,终于露出了惊恐神色。
不敢再说废话,他掏出了一个小瓶子,从里面掏出了一个黑乎乎的药丸,递给了李起。
还想把瓶子装回去,见到陈心安正眯着眼睛看着他。
胎记男吓得打了个哆嗦,乖乖将瓶子递到了陈心安手中。
这个人实在太可怕了,他竟然不怕蛊毒
作为蛊师,遇到厉害的对手不可怕。
反正有师兄,有师父,总有比对手更厉害的人。
或者大不了自己再多练几年,总有赢过他的机会。
可遇到不怕蛊毒的人,这怎么整
再加上这对手的功夫还好得不得了。
这简直是无法抗衡的敌人,没有丝毫反抗的勇气
陈心安看也不看那药瓶,就撞在了身上。
李起吃下了那颗药丸,很快肚子里就传来一阵咕噜声。
他赶紧拍了拍麻朗达的肩膀。
麻朗达指了指竹楼外面的小树林。
这里没有厕所,大号小号都是在林子里解决,不过要挖坑埋土。
李起二话不说往外跑去。
不过跑到门口折回来,在几名西服男身上摸了几下,没找到纸。
干脆掏出了天鹰刺,把人家的衬衣前半截给割下来,抓在手里跑了出去
等他心满意足的走回来,换上一身古苗服饰的陈心安也带着麻朗达下了楼。
“阿起,你要上山”陈心安对李起说道“想办法把北寨当母给控制住
这样我们才有出去的机会”
当母就是头领。
磨滩寨分为南北两寨。
北寨也就是住在山上的那些人,他们虽然人少,但是在寨子里算是比较富裕的。
跟麻朗达这些南寨的人一直以来都有些不对付,纷争不断。
这一次投靠蛊魔的人,也都是北斋的人。
他们和山外人勾结,借机铲除异己,把南寨的领头人都给控制了,掌握了整个寨子。
所以陈心安现在要对付的,不只是那些山外人,还有蛊魔所带领的那些徒弟,再加上这些磨滩寨的土著
李点头,转身离开。
陈心安对麻朗达说道“麻朗达,咱们现在去祠楼。”
祠楼在河边,是磨滩寨古苗人议事的地方。
陈心安和麻朗达赶到的时候,这里黑压压的全都是人。
河滩边有一处高脚竹楼,这里就是祠楼。
在祠楼门口的晾台上,站着一个身穿古苗服的老者。
不用问,他就是蛊魔。
祠楼下,数十名西装男仔,拿着土枪,对准了被围起来的十几个男女。
旁边还有一个柴堆,上面站着一个人,被绑在了一根长长的桩子上。
陈心安一眼就认出来那个安安静静的妇人,就是他要找到的人
她脸上有血渍,眼角有些青肿,似乎被毒打过。
但是并不妨碍她那股淡然从容的气质。
虽然已经头发花白,可脸上并没有多少皱纹。
让人打眼一看,就知道年轻的时候,一定是一位倾国倾城的美女。
谁也不会想到,她竟然是威震岭南的苗疆蛊王辛衣舒
陈心安看到她,就有一种亲切感。
虽然已经下山这么多年,可是她的样子,还是没有多大的改变
相隔太远,陈心安看的并不太清楚,但是知道她被毒打过,心中就已经给蛊魔和庞波涛判了死刑
青牛山上的人,都是我师父。
你们特么敢对我师父动手,想好了怎么个死法了没有
麻朗达焦急的对陈心安说道“这是刚讲完了族规,准备要给我姑奶奶定罪。
那一篮子鸡蛋就是给我奶奶准备的。
那些被枪指着的人,是我姑奶奶的追随者。
如果他们把鸡蛋丢在我奶奶身上,就等于是给我奶奶定了罪
一旦定了罪,她就会被当成请蛊神的祭品,被活活烧死
陈先生,快去救我姑奶奶吧,再晚就来不及了”
陈心安深吸了一口气,看着四周环境,对他说道“别着急,现在咱们冲不过去,对方人太多了”
晾台上的蛊魔说完了话,右臂一抬,指了指被枪口指着的那帮人。
祠楼下站着一个梳着背头的中年人,一脸笑眯眯的样子。
对着身边的几个西装小弟说了一句话。
两名小弟转身走到了人群,从里面拉住了一个看起来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
有个妇人大叫着想要拉住男子,却被旁边一个持枪的西服男一枪托砸在了她的胳膊上,痛的她惨叫一声,垂下了胳膊。
中年男子被两名小弟强行拉到用木柴搭建的祭台下面,用手指了指脚边装着鸡蛋的篮子,再指了指祭台上的辛衣舒。
中年男子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