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她妈的放屁,老子岂能背叛义父,投靠狗屁蓝田,你别再这里血口喷人。”
李定国怒了站起身子瞪着孙可望。
孙可望这时阴阳怪气的说道:“老二,说实话,蓝田的条件可比咱们条件好多了,这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老二你要是动了心眼,可提前跟义父说啊,别偷摸带着人马投靠蓝田,那时我们可没地方哭啊,你手下的兵马可都是义父一点点积攒下来的,可不能成了你投靠蓝田的敲门砖啊。”
“孙可望”
听了孙可望的话,李定国愤怒的仿佛一只狮子,张献忠这时看了一眼李定国,心中咯噔一下,孙可望说的有道理啊,蓝田物阜民丰,富足的厉害,如此宝地,别说李定国,就是他都很动心啊。
如果自己跟蓝田交战失利,得不到这个地方,而李朝生又像老二抛出橄榄枝,老二未必不会生出反心。
毕竟这年头最不值钱的就是良心,最不可信的就是忠诚,为了利益,为了权利,父亲杀儿子,儿子杀父亲的事情,张献忠这些年看多了,亲父子尚且如此,更何况我们只是干父子呢
老二平时表现到也不错,可是自己经常拉偏架,老二心中有怨气,自己是知道的,平时倒是没觉得,可是现在这怨气就是不稳定因素啊,而现在弥补肯定来不及了,这一手不得不防啊。
张献忠想着目光看向李定国就很微妙了,信任,那只存在于君子之间,流寇之间哪有什么信任可言
流寇曾经的大头领王嘉胤就是最好的例子,最后不就被小舅子杀害了吗
小舅子,干儿子,侄子,亲儿子,这些在利益与权利面前都是靠不住的,王嘉胤就是前车之鉴,而看惯了背叛的张献忠也不觉得自己就特殊,就遇到了绝对不会背叛的儿子,人心隔肚皮,谁知道对方怎么想的呢
张献忠这时心里泛起了嘀咕,这也跟张献忠的不自信有关,人往高处走,若是他张献忠的实力比蓝田强,那你让李定国背叛,李定国也不会背叛的,可是他没有蓝田强,这就是张献忠起疑心的原因。
而疑心只要起来了,那就会如魔鬼一般深深的扎根心底,时不时的出来折腾一下,张献忠就是这样,这时看着李定国愤怒的表情,心中也在犯嘀咕,这是不是演给自己看的呢
不过李定国是不是演给他看的他不知道,但是他却要演给李定国看了。
“老大”
“义父。”
孙可望这时连忙抱拳,张献忠这时黑着脸道:“还不给老二道歉,都是兄弟岂能生了疑心,坏了兄弟之情。”
孙可望本来还不是很服气,不过看到张献忠那黑漆漆的脸,顿时怂了对着李定国很敷衍的抱了抱拳道:“我多言了。”
李定国还想说什么,这时张献忠道:“定国啊,此事莫要放在心上,这是蓝田使用的挑拨离间之计。”
李定国抱拳道:“义父,蓝田辱我慎重,此仇孩儿必报,还请义父批准,孩儿带本部人马走茫荡口,偷袭蓝田腹地平利,以报蓝田辱我之仇。“
李定国看着张献忠说道,张献忠听了这话转头看向了一旁的军事地图,茫荡口离铜钱关不远,但却是一个易守难攻之地,此地是一处峡谷,最窄处只容纳一人通过,想要攻打此地,只能出其不意。
但是若能从茫荡口进去,那么蓝田县就一马平川的浮现在眼前,到时候从茫荡口绕到铜钱关内,与外面大军内外夹击,未必不能一战而胜之,夺下铜钱关,兵进蓝田县。
想到这里张献忠都有些心动了,这是一个好主意啊,若是能从茫荡口进去,那么就能拿下铜钱关,铜钱关若是在他手里,他这盘棋就活了,蓝田未必没有他张献忠一块肥肉。
想到这里张献忠看向李定国道:“定国,这一步可险啊,闹不好可能会被蓝田埋伏啊。”
李定国听了这话一抱拳道:“义父,蓝田辱我慎重,我必杀李朝生以泄心头之愤。”
听了这话张献忠道:“好,我儿既然不怕危险,为父也不能阻拦你,那你就去吧,义父等你凯旋而归。”
“谢义父。”
李定国抱拳,张献忠点点头道:“去吧,好生休息,明日义父给你划拨粮草。”
“是。”
李定国应是,转身离开了军营,看着李定国远去的背影,张献忠满意的点点头:“老二应该是可靠的,此等时候,还愿意冒险出击,看样子不像是与李朝生同流合污啊,而且只要李定国杀进了蓝田县,杀害了蓝田百姓,以李朝生的性格,就绝对不会容纳李定国进入蓝田体系。”
李定国出了张献忠的大营,王家栋这时凑上来道:“定国,怎么样”
刚才的会议级别很高,王家栋并没有参加,这时李定国道:“通知部队休整,明日开拔,进攻茫荡口。”
“茫荡口那里可是凶险之地啊”
王家栋对李定国说道,李定国道:“我知道,可是没办法了,蓝田县使阴招离间我跟义父的关系,义父应该已经起了疑心,这时候我再不表现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