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人格没能从血脉记忆中,搜寻到任何与联合封印类似的封印案例,更没能寻找到相关的破解方案,这固然令他感到很是失望,不过,副人格对此倒是勉强能够理解。
首先,昆仑镜的确是江风的伴生灵宝,这就意味着,与江风一同“降生”的昆仑镜,不可能是属于超古时代的产物。
如此一来,副人格那源自于超古时代的血脉记忆中,会没有昆仑镜的任何相关信息,便完全合乎情理了。
至于崆峒印,虽然江风曾经从苏杭的口中得知,这一顶级灵宝是源自于江风的父亲江潮的馈赠,但是副人格知道,苏杭那家伙完全是在扯淡,因为他根本无法从崆峒印的身上感觉到,任何与自己一族较为亲近的血脉气息。
如果这一顶级灵宝,确实是源自于自己一族,那么血脉解封程度更高的副人格,又怎么会对崆峒印感到那般恐惧与抵触呢
不管真相究竟为何,崆峒印的具体来路又是怎样,总之副人格的血脉记忆中,都没有任何有关于这一顶级灵宝的信息。
其次,哪怕超凡种族的成员,有拥有多件灵宝甚至是伴生灵宝的可能,但能够拥有一件品阶与位格,足以与昆仑镜和崆峒印相媲美的灵宝,就已经算是殊为不易,能够同时拥有两件这种级别灵宝的,就更是万中无一的超级幸运儿了,而绝大多数封印技能,都是借助一件灵宝,再搭配上其他手段组合而成的,至少以两件顶级灵宝为根基构建而成的封印技能,虽说肯定不是不存在,但其数量必然稀少至极。
更何况,即使副人格的血脉记忆解封程度更高,可截止至目前为止,他却依旧只解封了“总进度”的不足十分之一,还有许多信息,副人格根本无从也没有可能掌握。
所以,副人格无法从血脉记忆中,寻找到与崆峒印、昆仑镜设下的联合封印相类似的案例,倒也实属正常。
想到这里,副人格禁不住叹了口气,不过向来“乐观”的他,倒也没有因此而困扰太久。
能够掌握身体的控制权、出来“放风”一次,对副人格而言本就极为不易,已经足以令他感觉很是惊喜了。
既然眼下的他,思索不出任何应对崆峒印与昆仑镜联合封印的对策,与其把时间浪费在毫无用处,只会徒增烦恼的苦思冥想之上,还不如把握好这一极其难得的机会,好好感受一下真正活着的愉悦感,同时也得以借此欣赏一下,那由无数超凡种族残肢断骸组合而成的“美景”。
而且,已经在一龙子的巨大宫殿中,闲庭漫步了有一段时间的副人格,在此期间也并非没有任何收获。
他每在这如同巨人居所一般的宫殿中,看到一只较为完整的、能够判断出种族的超凡成员身体,便能够提升血脉记忆的解封进程,让他得以从血脉记忆中,获取到有关于这一超凡种族的绝大部分信息。
再加上刚刚与开启荆棘之心的霸下,发生肢体接触时,副人格从血脉记忆中,获取到了有关于荆棘之心这一天赋技能的相关信息,种种因素叠加在一起,令副人格产生了一个猜想他若是能亲眼见到,或者是亲身接触到某一超凡种族,便可以解封部分血脉记忆,并且从中获取到有关于其一族的部分信息。
就在副人格沉浸于解封血脉记忆、获取超凡知识的喜悦中时,他却在忽然间听到,自己的背后传来一阵呼啸刺耳的破风声。
副人格本能地扭过头来,发现霸下的那滴硕大无比的、散发着淡金光芒的本源精血,如同一枚刚刚出膛的炮弹一般,正朝着自己飞速驶来。
这显然是因为,副人格在宫殿内漫步、思考的时间太久,已经超出了梦境世界的时间限制。
副人格即将要被梦境世界,“遣返”至现实世界了。
意识到这一点后,副人格苦笑了一下,没有做过多地挣扎,而是欣然等待那一刻的降临。
因为副人格十分清楚,没人能够反抗梦境世界的法则之力,至少他不能,或者说,是现在的他还无法办到这一点。
与其狼狈不堪地挣扎,不仅白费力气,还会有失风度,还不如保持泰然自若,欣然接受这一结果。
副人格确实极富叛逆精神,但他同时也是一个极其讨厌做无用功的“懒人”。
更何况,即使吸收了霸下的本源精血、重返现实世界,他也未必百分百会被崆峒印与昆仑镜封印回心房世界。
在结果到来之前,下什么定论都为时太早。
几乎只是一眨眼的功夫,霸下的本源精血,就已经横跨极为遥远的一段距离,融入了副人格的体内。
在那滴硕大的淡金色精血,与副人格的身体发生融合,或者说是被副人格被动吸收的一瞬间,人首龙身、本就已经十分接近类龙生物的副人格,背后更是立刻生长出一对,与他体型颇为不符的双翼。
这对小小的翅膀,安在此刻身躯膨胀了将近三倍的副人格身上,看起来有些滑稽可笑,但是副人格的嘴角,却是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冷笑。
他知道,用不了太长时间,他背后那对小小的、好似燃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