骤然间亮起的“高德粒子辐射灯”让几乎全世界的专家学者都变得亢奋起来,高德粒子,在人们不安的期待中,再一次降临了这个星球
首席科学家第一时间就来到了刚投入使用的超级监护室,这里没有床位,没有被悬吊在半空中的人体。
只有一个个超高白度的培养缸,里面充斥着一种淡绿色的液体,浸泡着一个完整的大脑,以及一部分颈椎。
中枢神经分离手术的难度即便是在有高德粒子的状况下都很大,即便是最好的外科手术专家,都很难把中枢神经丛完整的剥离出来。
既然做不到,那干脆就不用做。
保留了一小截颅底至颈椎,既方便了培养缸中对大脑的固定,同时也不会损伤那些脑神经。
在移植的时候,只要为新的躯体留下这些“借口”就行了。
在高德粒子的照射,以及各种激素的作用下,它们会重新生长好。
整个房间里大约有一百多个培养缸,一颗颗大脑被宛如手掌一样的颅底骨骼托举着,大脑上连接着一些小的电极贴片。
部分大脑还连带着一颗眼球,作为这些大脑观察外界的渠道。
高德粒子爆发的第一时间,所有观测仪器的数据都开始发生非常明显的变化,各种指数都在不断的上升,所有的大脑都进入了活跃期。
保龄球总统看着首席科学家走进来,他很想说点什么,但这种“想法”终究只是想法。
没有具体的发声器官回应他的想法,他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看着他。
在首席科学家的调控下,所有有眼睛的大脑都“面”朝向他的方向,他身边有一个黑板,通过黑板来进行沟通。
“这一次高德粒子爆发的强度远超前两次,天文台正在捕捉高德粒子的来源,以判断它是否会持续,以及持续多久。”
“目前这里有大约三分之一的女士或者先生,还有资金做大脑移植手术,我们会为你们进行身体匹配,或者直接克隆一个年轻的你作为容器。”
“手术和后续内容我们会在三个月内拿出一份计划和章程,另外三分之二的女士或者先生,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暂时支付不起全套手术的费用。”
“所以经过我和同僚们的讨论,决定暂时不为你们做大脑移植手术。”
“等相关的药物,器材,容器的培养费用降低下来之后,再为你们做手术。”
“所以你们还需要继续等待一段时间”
“如果有人有不同的想法,可以按照我们之前教会你们做的方式来和我们沟通。”
“思考”是一种具体的力量。
古代的时候人们认为思考是一种精神层面的力量,是无法被物理观察到的。
但实际上随着永生机构对大脑的研究发现,思考,是可以被观测到的。
人在思考一些特定的事情时,大脑皮层会有变化,高精尖的电极贴片能够捕捉到细微的生物放电现象,从而让大脑具备简单的沟通能力。
是,否,对,错已经很容易能够分辨出来,通过不同的组合,虽然只剩下一个大脑,但能够完成比较简单基本的交流。
保龄球总统旁边的屏幕一直在闪烁,他似乎在询问他是否在这个名单中。
首席科学家很遗憾的否定了他的想法,“你账户里的钱不太够,同时你的家人也拒绝捐出某一个合适的容器来承载你的大脑。”
“所以我们目前能够选择的方式只有克隆技术,或者随便找一个容器。”
“后者的排异反应我们很难控制,一旦大脑和容器产生排异,大脑很有可能受到不可逆的损伤。”
在对一部分大脑排异的反应观察当中,有一小部分大脑排异现象会导致大脑莫名其妙的溶解。
它就像是得到了某种古怪的信号,紧密团结在一起的细胞开始雪崩并崩毁,不可逆的最终化作了一摊粘稠的液体。
这种概率不是很大,可只要存在,就始终是一种威胁。
在医学上千万不要去赌自己不是“幸运儿”,哪怕是万分之一的坏概率,当命运需要它的时候,它立刻就会诞生。
“前者需要时间和费用,现在你账户里的钱只够支撑克隆出一个身体,或者除身体之外的费用。”
“我们原本的计划是从你的后代中再找一个排异反应小的,但他们都拒绝为你身体。”
“所以你的钱不够了。”
“好消息是随着技术的成熟以及更大规模的商业化运作,手术的费用很快就会降下来”
首席科学家说完之后拍了拍水缸,力量通过水缸的缸体被水捕捉,并将震动传递给了大脑。
在这短短的瞬间,保龄球总统有一种想要射点什么,却找不到武器的怅然。
解释完这些事情后首席科学家离开了这边,去了会议室。
接下来整个手术小组都要做的事情,就是把那些实验活体的大脑从他们的脑子里摘出来,然后再装回去,以此来熟练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