闪光灯中格来斯顿躺在担架上被送进了救护车里,他的腿摔断了,这是他自己的说法。
他说自己从二楼下来时因为没留神,从楼梯上滚了下来,然后他的腿,摔断了。
现场记者们拍摄的照片中可以清楚的看见他的小腿有着明显违背自然生理情况的角度,断得很彻底。
有专家称这种折断不像是从楼梯上摔下来能造成的,小腿胫骨其实很坚硬,没有人们想象的那么脆弱。
从楼梯上摔下来时小腿胫骨基本上很少有机会和台阶碰撞成这个样子,它更像是通过外力被打断的。
可不管它到底是怎么断的,格来斯顿说是自己摔断的,作为受伤的人,在没有施害者的情况下,没有人会去考虑他是否说谎的问题。
他喜欢摔断就摔断吧
随后格来斯顿的私人律师向联邦调查局申请了异地协助的请求,格来斯顿先生因为小腿骨折没办法前往斯勒姆协助调查。
医院方面给出的结论是,如果格来斯顿想要恢复到正常的地步,至少需要三个月到六个月的时间,否则医生不建议他进行长途旅行。
联邦的司法有时候很公正,在大多数人都看着它的时候。
格来斯顿此时身上全都是焦点,所以即便是想要强行把他带走,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联邦是一个人治的国家,而人治的国家往往会在一些问题上表现得更具有人情味。
比如说他必须伤好后,才能接受各种问询之类的,否则这就是一种迫害
民众们不会喜欢这个
他用自己的方式,为自己争取到了很宝贵的时间。
晚上,在病房里,一名护工正在为格来斯顿清理床垫。
他的骨折已经打上了夹板,短时间里没办法起身离开,得在床上待上一段时间。
他的大小便都要在床上解决。
有钱人的病痛从来都只有病,没有痛,这可能就是在疾病面前有钱人和穷人最大的区别。
穷人们不仅要受到疾病的折磨,还要感受到深深的痛苦,但富人们不会有这些。
等房间里的人都离开之后,格来斯顿看着护工,声音放得很低,「不管多少钱,他都得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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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尔那边的杀手,或者马里罗的杀手。
只要为他们两万块钱,他们就敢对任何人掏钱并且射击子弹
联邦本地小帮派的杀手,也只要五万块
所以这个价格其实非常非常的高
按照惯例,中间人能拿到大概百分之二十的提成,也就是三十万。
三十万,差不多赶得上他两年的总收入了
没有那么多人天天雇佣杀手去杀谁,所以这一行其实生意也不太好,而且低价单很多。
低价单一单有时候的收入就几千块,可它的风险不会因为收入低也就随之降低。
两万块钱的风险,责任,和一百五十万的风险与责任没有什么区别。
警察的抓捕,死者家属亲人的复仇。
护工很犹豫,他其实真的不太想接这个任务,但格来斯顿给得太多了
「我」,他想要找点理由看看能不能不接,接了上一个委托的杀手到现在还没有离开斯勒姆。
他手中能执行这样任务的资源没有几个,万一再陷进去一个,他在这个圈子里的名气就要跌下去了。
「两百万。」
护工闭上了嘴,犹豫了很久,答应了下来。
「我认识一个炸弹狂,如果你不介意他把目标弄得一团糟的话,我会帮你搞定他。」
在护工的认知中,能够突破层层封锁还能把老人干掉的,唯一的办法就是把医院整个炸上天
格来斯顿摇了摇头,「只要能弄死他,其他都不是问题。」
这是他最后的机会。
他不确定这么做是否能让一切都结束,但他已经没有更多的办法了
对付林奇
这是一个好主意,他不是没有想过,但这个想法刚从心里生出来,就被他自己否定掉了。
倒不是他认为这么做不对,或者做不到,而是他不敢做。
不敢做的原因在于万一失败了,下场会如何
林奇不是政客。
并且林奇在必要的时候经常会打破规则。
只要他没死,那么死的就必然是自己,而且很有可能连带着整个家族都被蒸发掉
联邦的大资本家就是这么的霸道,他们也不是第一次干这种事,连总统他们都敢弄死,更别提是一个正处于极端不利位置的党派委员会主席了
同时刺杀林奇的这件事,也很难完成。
林奇对自己的安全很重视,平时他出行都有大规模的车队跟随,下车之前周围的建筑物制高点都会有人盯着。
不管是近距离刺杀还是远距离刺杀都不那么好得手,加上防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