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奇和这位工作组的组长见过,而且见过不止一次面,但没有过深入的交谈。
就像是普通的某些社交活动上举办人拉着他简单的介绍一下其他来宾那样,大家见过面,知道彼此叫什么,互相点头致意过。
仅此而已。
组长其实也是进步党成员,按道理来说他和林奇都是进步党重要的成员,彼此之间应该亲密合作,为什么会出现现在这样的情况
这就是联邦政治最有趣,最复杂又最真实的一幕。
党派,是阵营。
而自己的选择,才是立场
任何进步党成员都可以以进步党成员的身份,作出一些不符合进步党利益的事情。
毕竟对于崇尚自由和尊重独立人格的联邦人来说,自己的决定远远大于集体的决定。
大多数人都会接触到类似“如果他们要牺牲你,你可以说不”这样的经验。
这也注定了在局势复杂的政治舞台上,会出现很多类似的情况。
但当进步党需要他时,他很多时候又会站在进步党这边,因为党派内部曾经给予他的政治支持,他是需要回报的。
不懂得感恩和回报的人,路只会越走越窄。
两人见面的地方,是在林奇的别墅里,宽敞的别墅处处都透着财富的伟力。
一开始人们可能会去关注这些,但关注的多了,也就无所谓了。
“请坐”
林奇招待组长坐下,他想过组长很快会来找自己,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快。
不过这也很好的说明了对方是一个聪明人,和聪明人聊天会更轻松一点。
林奇让人送了一些咖啡过来,两人一开始都没有说话。
大约有那么半分钟左右的时间,组长才端起咖啡,抿了一小口。
很好喝的咖啡,一入口就能感受到咖啡豆的不便宜。
组长称赞了一下咖啡后,开口说道,“其实国会也有国会的考虑”
林奇没有反对他说下去,他见林奇没有反对,自然也不会说到这就算了。
“你不知道你喊出一万亿的时候,给了大家多少的震撼。”
“就算是百分之一的钱能留在税收上,这也是一百亿。”
“可你知道今年上半年的税收总收入是多少吗”
不等林奇轻轻猜,组长就给了他答桉,他伸出一根手指,“一千亿。”
“现在联邦正处于战后红利状态,我们不确定目前经济的高速增长能持续多久。”
“专家们说它有可能会持续五到十年,或者更久也有可能。”
“但是专家的话”,组长很含蓄的笑了笑,以表达了自己的态度。
专家们的话永远都会让人觉得茫然。
有一群专家会说左,另外一群专家会说右,然后再来一群说不左不右。
这样无论结果是左还是右,亦或是维持在中间,总会有一群专家说得对。
而这些专家则是执政团体用来帮助底层民众稳定情绪的特殊手段,毕竟对于绝大多数都还处于低学历的联邦人来说,专家,就代表了权威。
只要有一小撮专家判断对了未来的局势,他们就能够帮助统治者从舆论上,认知上,引导舆论和认知的走向。
现在很多专家都在吹联邦的经济高速发展还能持续十年到二十年,组长说的五到十年是非常保守的说法
这就是统治者的鬼把戏,因为每个人的思想都不同,有人很乐观,你说一百年他们都信。
但有些人天生的不那么乐观,多疑,喜欢质疑。
不能说湖弄不,应该说引导了一部分民众,就忽略掉另外一部分。
万一这些人脑子不好开始在社会上制造一些负面的信息怎么办
毕竟联邦这么自由,空气这么香甜,随便一个人找个人多的地方连申请都不需要申请就可以进行公开演讲。
所以还需要一部分人,来为不同的人群做引导。
但无论如何,这种经济高速增长是有极限的。
它不可能无休止的增长下去,必然会在耗尽了全部的潜力之后,放缓下来。
一旦联邦的经济增长放缓,很有可能引发新一轮的大萧条
国际游资对利益的渴求是没有底线的,同时对风险的规避也是果断的。
只要他们认为持续把资金放在联邦无法获得他们预期的高利润,并且风险开始加大,很有可能他们就会再次快速抽离资金离开联邦。
尽管联邦政府在特鲁曼先生的主持下搞出了“离境税”这样的举措,来限制大笔资金无责任的逃离。
但这些人真要是铁了心的要走,离境税也拦不住他们。
无非就是对半甚至交得更多点而已,总比全部折在联邦要好得多。
基于种种考虑,目前唯一能做的,就是让专家们散播乐观情绪。
假如这一切都成真了,并不依靠联邦国内经济和金融的斯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