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每年布佩恩地区都会被评为最不适合普通人居住的地区,但是在这里依旧会有大批的普通人挣扎求生。
他们住在城市中公共设施最不健全的区域,有些地方甚至连电话亭都没有
以前有过,后来投币电话被一些街头的年轻人给弄坏了。
他们想要里面的硬币,但他们没有钥匙,可他们有锤子或者其他什么工具。
他们以为破坏了电话亭之后,布佩恩电报局和通信公司会重新把电话装上。结果这些街区已经被列入了黑名单。
他们不仅不继续装入崭新的电话,连电话亭都被拉走了
生活在这里的人都很穷,生活的不容易让他们变得格外的暴躁。
布佩恩作为联邦消费水准最高的城市,在这里想要养活一家人可不是什么容易的事情
他们不愿意离开这里去那些生活环境更好的城市,就是相信有一天他们的坚持会给他们带来极大的回报
比如说城市圈扩建的拆迁和重建。
一旦这些破旧的街区被纳入了重建范围,拆迁会让每家每户都获得极为丰厚的补偿
要知道,像是一些下城区说是下城区,其实它们离市中心并不是特别的远,就在市中心的边上。
一旦城市扩建,那里的土地将用黄金才能计算它的价格
为此,很多人忍受着这里生活的艰难,还在苦苦支持。
约翰也是其中之一,他和一家人住在只有六十五平方的公寓内。
产权是他自己的。
他有一份很普通的工作,每个月能拿到四百一十六块七十五分,这笔钱看上去高出了最低时薪法规定的最低工资不少,可它其实并不算多。
加上现在沉重的税率,每个月除了缴税之外,他大约还能剩不到一百七十块钱。
好在现在联邦政府的粮食价格还没有提高,联邦政府可能考虑到了征收高税率会给普通家庭带来的不便,现在各个地区粮食交易已经被纳入了管制范围内。
粮食的价格不仅没有比过去非战争时期高,反而降低了不少,但每家每户购买的数量是有限的。
可以少买,但不能多买。
蔬菜和肉类也是如此,他们的钱能够维持他们的生活,但也仅限于此。
这让他们的生活紧巴巴的
约翰人到中年,和大多数赚不到钱的男人一样有很严重的焦虑,更严重的是因为前几年大萧条时期,他丢掉了太久的工作,以至于他现在还差三个月才能在自己退休之前,足期缴纳完社会保障金。
换句话来说,按照目前的规矩,他是享受不到终身的社会保障的
也就是说养老金的这部分费用最后会退给他,然后他如果想要享受医疗保障,那么即便他退休之后,每个月也还需要继续缴纳足够的费用。
只有这样他生病住院或者购买药物,才会有报销。
他去社会保障局很多次,他愿意把这三个月的费用补齐,哪怕多交一点都没关系。
实际上在整个税收比例中,社会保障金的比例并不高。
但社会保障局告诉他,规矩就是规矩,错过了,就没有机会了
这也使得约翰最近一直很烦躁,有时候他会平白无故的向家人们发货,向他那个什么都不懂的妻子发火,向他那两个还在上高中的孩子发火
没办法,他抑制不住火气,一想到自己可能要一直工作到自己老死或者病死的那天,他就止不住的愤怒,以及悲伤。
这天,他没有什么精神的来到工厂里,坐在流水线外准备接替换岗的工人。
他来得稍微有点早,离换岗还有那么一小会。
趁着这个功夫的时间,有些人会聚集在一起聊天。
约翰对这些话题不那么感兴趣,他现在只在考虑,如何想办法把这三个月的费用补齐。
找人也好,花点钱也好,总之这件事不能拖。
哪怕他的养老金只是最低等级的,只有一百多块钱,可这些钱足够他不会被饿死了
就在这个时候,他突然听见有人谈起了社会保障的问题,他忍不住凑了过去。
“如果改革成功的话,以后的年轻人们只需要缴纳二十多年就能够交完了。”
“这个世界真的越变越好,如果现在就能实施的话,我们也能享受到这个规则”
约翰连忙问道,“你们在说什么,我刚才听说什么只要缴纳二十多年就交完了”
“社会保障金吗”
几名工友纷纷点头,和约翰关系不错的那人还主动问了起来,“你最近不是一直在跑这个事情吗”
“没有人告诉你这个消息”
在确认了之后,他把正在发生的事情告诉了约翰,不过并没有多么的欣喜。
“你也别高兴得太早,我听说第一次听证会的时候威廉姆斯议员毫无办法,也许这件事和以前那些一样,很快就不会再有人提起”
以前联邦也发生过